“唔……”凤翥乐天捂着嘴后退一步,对于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他一双凤眼凶狠的瞪大,颇具威势。可惜,捂嘴的姿势,毁坏了他的威严气势。
文玉舒舌尖舔过下唇瓣上残留的血色,眼中的笑意狡黠带着邪恶。跟她斗,看谁先死。
李晋元带着不怎么情愿出门的文和怡走出来,对于院中这对持的二人,他一时茫然的愣在了原地。这是怎么了?丞相笑的怎么那么阴险恐怖,陛下的手干嘛捂着嘴?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惊天战争啊?
文和怡是知道舒哥哥和陛下有私情的,至少以往陛下来丞相府时,最多的便是跑竹苑,在竹苑里最爱调戏逗弄冷淡的舒哥哥,有一次她冒失的误闯入书房,就看到了陛下抱着舒哥哥咬脖子。
文玉舒直接无视掉文和怡和李晋元的探寻眸光,她抬手扯下某昏君的手,笑的很明媚动人道:“陛下,我们去逛街,您一起去吗?”
凤翥乐天舌头疼,而且那些血在嘴里直冒,他也不敢张嘴,只能怒瞪着某个罪魁祸首,一副恨的咬牙切齿的模样,颇有几分委屈的孩子样儿。
文玉舒很少咬人,所以也不知道刚才力道多重,瞧对方这紧抿嘴的样子,那湿润的墨色浓睫,表示对方真得差点疼的掉眼泪了。呃?看来下嘴有些重了,以后可不能咬他舌头了,咬断了舌头死了人,她可是会背负上弑君的罪名的。
凤翥乐天要是知道文玉舒心里的那些话,他一定不会陪着这没良心的丫头逛街。
热闹的大街上,因为文玉舒的出现,显得更是人声鼎沸,招呼声一路不断绝。
“丞相好,好久没见丞相了!”
“丞相来逛街啊?过来吃完混沌,刚出锅的呢!”
“丞相出远门办公月余,可是辛苦了啊!”
“丞相好!”
“丞相来喝杯茶啊!”
凤翥乐天从来不知道,文玉舒已经如此深得民心了。瞧瞧,这一路上,百姓那热情劲儿,还有那招呼和笑,都让他这君王有点吃味儿了。
一名三四岁的小女孩跑过来,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文玉舒,咧嘴笑的露出一排小米牙道:“爹爹说,请丞相哥哥吃糖葫芦。”
“哎哟!不是丞相哥哥,是丞相大人!”买糖葫芦的老板,皱着一双浓眉,有些尴尬的冲他们劳苦的丞相大人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丞相大人别见怪啊!”
“没事!孩子的话,有时往往才是最真诚的。”文玉舒低头笑看着那小姑娘,伸手接过那串糖葫芦,与小姑娘笑着商议道:“哥哥觉得这糖葫芦很是漂亮,哥哥想送给这个姐姐吃,小妹妹,可以吗?”
小姑娘仰头看着一笑很漂亮的哥哥,点头笑呵呵道:“当然可以了,东西给了哥哥,就是哥哥的,哥哥自然就可以送给别人了。咦?姐姐好像不开心?没关系,吃了冰糖葫芦,人就会开心了哦!”
“谢谢你,姐姐吃了你的糖葫芦,一定会开心得笑的。”文玉舒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眼底浮现怜悯之色,忽然随手拽了凤翥乐天腰间的盘龙玉佩,递给了小姑娘笑言道:“收好了这块玉佩,长大后就拿着玉佩来找我,我带你找这个哥哥,他啊!一定会给你寻个如意郎君的。”
小姑娘拿着那块玉佩,眨着天真的眸子,仰头看向那个摇扇的漂亮哥哥,小眉皱起道:“为什么要拿这个东西,找这个漂亮哥哥……要什么如意郎君呢?”
她还不懂什么是如意郎君,她只是觉得这白白的玉佩真好看,摸着也滑滑的。
文玉舒带着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走回到了她父亲身边,望着那朴实的中年男子,她眼底露出怜悯之色道:“这孩子天生与众不同,将来无论遇着什么难事,你都可以拿着玉佩带她来找我。她……注定一生不平凡,是福是祸,只能全看她的造化了。”
那老板手搭在女儿肩上,目送那抹白色身影离开。他的女儿,他又岂会不知,一双偶而泛起紫光的眼睛,那是妖异之象啊!可丞相要保他女儿,让他心里多少安心些,至少女儿不会被人当妖孽给杀了。
文和怡拿着那串糖葫芦,出来这么久了,她第一次开口说话:“舒哥哥,那孩子怎么了?你好似对她很关心?”
“她的命运在未来,而今,还不到说的时候。”文玉舒转头看了凤翥乐天一眼,她相信凭凤翥乐天的细腻心思,定然也发觉了那女孩的异样。所以,他才会任她将九龙玉佩送给那女孩。
“哟!你瞧,那不是丞相府的怡小姐吗?”一个看着穿的人模狗样的富家公子,指着文和怡,与身边几个人笑说着:“那日游湖,我家画舫也靠近了湖心,而且离阳子安租的画舫很近,啧啧啧!那春光和小声音啊!可是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也去那画舫上,同阳子安一起做个一日新郎呢!”
“咦?这小丫头看着可没多大,怎么,你也和那阳子安一样,都好这口啊?”另一个人摸着下巴摇着扇子,看向文和怡的眸光,透着几分淫邪。
文和怡脸色刷的苍白无血色,李晋元一手紧抱着她颤抖的身子,撑伞的手微动,让伞沿低垂,遮去那些会令怀中人痛苦的异样目光。
文玉舒脸上冰寒一片,眸光冰冷的看向那三个公子哥,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芸生,你去和余音走一趟神捕府,查查这几位大爷的事儿,看看他们的家族和自身,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