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远是值日的组长,等人都走了以后,便开始安排起了工作,“简腾你扫一二组,还有那个女的你扫三四组,墨懒懒擦黑板,我倒垃圾。”
这工作安排下来,明显就是偏袒墨懒懒,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简腾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个男的多做些无所谓,另一个女学生是急着回家,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至于墨懒懒,她随意。
之所以这么偏袒墨懒懒,把最轻松的活,交给她做,是因为范远的父亲,有隐晦的跟他提过,让他在学校多照顾一些墨懒懒,那表情和言语颇为暧昧。
虽然不知道父亲的意思,不过范远也没往心里去,只以为是真的多照顾一些墨懒懒,并没有想到更深次的地方。
吩咐完,大家都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教室门外,冉秋形单影只的站在那,低头玩着手机,在等范远。
这也是正常的事,自从两人谈恋爱后,每天都要一同走,范远会将冉秋先送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家。
每天都是如此,一点都不嫌麻烦。
可能热恋中的人,都是如此。
打扫到一半的时候,习思穿着大红色衣服回来了,她的脸颊上有着明显的污垢,从她走进一班后,那身上难以入鼻的气味就传了进来。
不由自主的,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范远眼底里流露出厌恶之色。
大抵是长相皮囊不错之人的,都会对那些不同于自己的人有着抗拒心理,当面对肮脏邋遢的习思时,范远的呕吐预感就要喷涌而出。
他一脸厌恶,“习思,放了学你还不回去干嘛,留在教室里污染环境么!”
话语讽刺,却正合他不舒服的心情。
听到这话,习思就像是被风吹过一般,没有半点的反应,低着头默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只是为了在教室将没做完的家庭作业做完罢了。
至于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她听够了,也就不在意了。
“哎,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么?你是耳朵聋么?”范远从小被宠坏了,对于别人的无视自然怒从心起,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习思不动声色的拿出作业本,继续做着今天本该做的作业,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的幼稚,她在心底里已经看透了。
看到范远这样,简腾忍不住说了一句,“范远好了,怎么样习思也是个女孩子,我们应该怜香惜玉的。”
“怜香惜玉?哈,大头你是哪只眼睛出了问题,竟然觉得这个释放有毒气体的怪物,是快玉?你倒是告诉我,她哪里香了?”范远夸张的指了指习思,话语显得嘲讽十足。
简腾不说话了,他要是再说下去,恐怕就要被范远说成喜欢习思的表现了,这个青春年纪的少年,最是无法无天的时候,丝毫不会考虑到,很有可能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会对他人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
坐在位置上的习思,一如既往的安静,在得知简腾替自己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他,抿了抿唇,显得十分倔强。
没有人回声,范远也觉得没意思,等人打扫完卫生,倒完垃圾后,便牵着冉秋的手离开。
至于习思,墨懒懒有观察到,她暗暗勾起的唇瓣。
不知为何,阴风阵阵。
墨懒懒在南良出名后,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学生们津津乐道,然而很快,这件事情就被抛之脑后,因为有一件更为惊天地的新闻,随之浮出水面。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新闻,大多数的学生们都知道,那就是范远和冉秋在一起的事情,只是当这件事情被老师知道的时候,这就变成了一个超大的新闻了。
当梁启正一脸严肃的让范远去教导处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片煞白,眼珠惊恐。
对于学生而言,就算再怎么牛逼哄哄,可老师就像是一道诅咒一样,一搬出来,就是十分恐惧的存在,纵使他的家境不错,可是如果父母知道他早恋的话,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恐怖。
在南良,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只除了早恋。
早恋,即使是整个华夏都是抓的十分严,更何况是南良这样的校风严谨的学校了。
如此看来,范远这一趟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为何,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墨懒懒第一个反应便是朝习思望去,少女依旧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有些破旧,带上几个补丁,脸上是污垢,散发着淡淡的异味,面色却是十分的冷静,做着她的作业,看不出有半点的不同。
她就是如此,安静的在一班,没有半点的存在感。
范远这一次是真的招惹上大麻烦了。
这已经是很严肃的事情,被提上了明面来,之前虽说光明正大的两人在那眉来眼去,可好歹两人不同班,就算在恩爱,也不会被老师撞上,两人在私底下高调,在老师面前可是依旧听话乖巧,范远的成绩也没有半点的退步,自然是让老师看不出半点的破绽。
可这一次,这个消息就像是气球破了一个洞,蔓延的速度极度可怕。
毫无例外,去了教导处后,范远和冉秋都被请了家长。
尤其是范远的父亲,气的直接拿起水杯就往范远头上扔,热水从白嫩的脸颊上落下,红了一片,一声凄厉的惨叫,水杯是陶瓷所做,砸在额头上,鲜血也开始流了出来,幸好这水不是开水,不然破相是在所难免的事。
范远的惨叫,并没有引起范远父亲的一点怜悯,他气的颤抖身子,指向范远,“你个臭小子,我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