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花蝴蝶瞟了叶青竹一眼,然后目光重新回到了沈厌夜的身上。

“年仅十七岁便是明虚期的修为,如今又将劫火妖剑收归己用,不光惊世骇俗,还是个惊才绝艳之人,想必不日便可白日飞升而去。只是……那毕竟是魔主重渊铸造的妖剑,而他居然愿意和他交好。如此的惊世骇俗,也许那些所谓的‘天道纲常’会将他认做……和我一般心术不正之人。”

说这话的时候,花蝴蝶略略低头,流云一样的长发滑落在她的脸侧,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

“若当真如此,他必然无法躲过天劫的拷问。介时定会道消身死、魂飞魄散,倒是可怜了这样一位少年英才。”

话音已落,她已召出法器,化作一道紫色的烟霞消失在天际。而她身后的几位香主分别向应天宫主颔首示意,便各自召出法器,追随着她们的掌门,向着百花山飞去了。

……………………

沈厌夜本以为继承了宗主之位后,日常会变得繁忙,却没想到自己的生活居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四位门内长老和七位客居长老把事情管的井井有条,每天各自向他汇报宗门内发生的事情。但是由于最近真的是天下太平,因此沈厌夜也就是听一听,真正能让他去亲自主持的事情根本没有。

而选择这个时间让他继位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毕竟太乙剑宗总是群龙无首,不仅会给自己宗门内的弟子造成不稳定的情绪,也会让一些对太乙剑宗心怀不轨的门派伺机又搞出什么乱子。

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管,沈厌夜自然乐得清闲,只是有一件事情实在让他有些挂心——雨玲珑和灵宝真人在他继位那日口口声声说被太乙剑宗怠慢了。虽然他们没能拿出请帖,但是沈厌夜思前想后,却也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两人身为两大门派的掌门,如果纯粹想要自己难堪,自有许多比“诬陷”更加正大光明的方法。而且从当日两人的神色表情来看,他们似乎不像是装的。

沈厌夜也询问过华明长老。华明长老坦言那份请帖的确是出自自己的手笔,但是绝对不是什么不客气的只言片语。老者虽然看不惯这两个门派,但是在重大问题上还是拿捏的清的。故而他洋洋洒洒陈词了许多篇幅,正式为了显示太乙剑宗对栖霞阁与凌霄剑派的重视。

沈厌夜心知暂时是查不出什么头绪了,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月后璇玑的到访让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沈宗主,璇玑不请自来,甚是惭愧。在下是为了感谢当日沈宗主与……”她顿了顿,努力克服心里的别扭,道,“与沈莲公子的不杀之恩……。璇玑本应与母亲一道前来,但是母亲损失了些许气血,身体虚弱,无法亲自前来致谢。”

她虽然说着感谢的话语,但是语调冷冰冰的,看沈厌夜的眼光也像是在看仇人,落在沈莲身上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将他剖心削骨。

自从沈厌夜继位那日后,她对这位少年宗主以及他身后的剑灵恨之入骨,但是苦于自己法力低微,无法替母亲报仇。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踏入太乙剑宗一步,不想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居然怕沈厌夜因为当日两人的出言挑衅感到不悦,硬是派她前来讨好沈厌夜,和他“道谢”,去谢谢他对她母亲的不杀之恩?!

少女的神色落在沈厌夜眼里,而他也没说什么。他很理解她,毕竟沈莲不仅汲取了她母亲的功力,还损了她的道基。道基被损,丹田气海被破坏的人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别说修仙了,他们的体质比起普通人尚且不如。

但是他并不后悔,更未曾感到愧疚。因为当日容秋强行干涉两人的战局,若非沈莲将自己救下,自己必死无疑。

沈厌夜向她表示这没什么。但是与此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最近自己担心的事情,遂在璇玑离去前道:“璇玑姑娘,还请代沈厌夜替雨阁主和灵宝真人致歉。”

少女离去的身影顿住了。她转过身,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璇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能让沈宗主道歉的。”

“当日雨阁主与灵宝掌门所说的请帖一事,我已去询问负责撰写请帖的华明长老。长老说,给贵派的请帖之上的确有失言之处,一切尽是他的过失,而我已按照门规对其处罚。相信雨阁主和灵宝掌门当日定然是因为敝派招待不周而感到愤怒,太乙剑宗难辞其咎。”

少女皱了皱眉,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而沈厌夜看在眼里,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的神色,他继续不动声色道:

“长老说,那请帖本是寄往应天宫的,故而在题款处的姓名写的是应天宫叶宫主,这的确是我们的过失。”

少女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并未说话。“……”

“璇玑姑娘,请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然而他这幅样子在她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知道两人之间有深仇大恨,却还摆出一副礼貌的体的样子,简直让她作呕。

她心中有不快,又对沈厌夜感到厌恶无比,亦是忘记了这次雨玲珑与灵宝真人交给她的“求和”的任务。少女的嘴角动了动,然后撤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请贴上只有一句话,外公外婆觉得这么短是对他们的不敬,所以一气之下毁了那请帖而已。不过……那请帖也没什么不妥的,反正是太乙剑宗送来的,就算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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