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这个牢房里已经在的人,也都是贺易行的老熟人,葛少艾,沈默任浅,并沐家少主涂家少主。
这几个人的情况也都不太一样,葛少艾之前被贺易行开导后,稍微振作了些,瞧着精神也过得去,沈默看不出来,而任浅,则是有些激动;涂家少主搂着怀中昏迷过去的沐家少主,眉头紧锁。
贺易行和谭知的到来,让几个人都一愣,任浅结结巴巴道:“贺……贺大侠,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贺易行席地而坐,朝众人点了点头,道:“在下也是阶下囚,白月教怎么做,不是在下能干预的。”
这里的人中,只有涂家少主似乎是认识谭知的,他道:“谭大侠?你怎么也?”
谭知并没有参与到之前问鱼山庄的事情中,而且他的出现,是众人不知情的,故而也令人诧异。
谭知言简意赅道:“明月会。”
这里的人知道明月会的,都了然,而就在徐州边境上的葛少艾,则有些懵,问道:“明月会……怎么了?”
“明月会是白月教的部署,”说出这话的,是沈默,他道,“这几年的那些把戏,不过是用来作恶的幌子。”
对于这些,葛少艾却是全然不知的,当时就有些傻眼。
贺易行看见沐家少主,不由问道:“沐少侠这是怎么了?”
涂家少主恶狠狠道:“之前被人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人送回来就没有意识了!这都两个时辰了,都没有醒过来。”
话说着,他圈住人的手也紧了紧,面色很是郁悒。
贺易行了然,只怕又是白月教教主江失语的杰作。
他起身上前,在涂家少主默认下,伸出手探了探沐家少主的脉。
等贺易行收回手,涂家少主很是急切问道:“沐梵他怎么样?”
贺易行微叹道:“在下只能说,似乎是被落了蛊。具体什么情况,在下并非医师,不敢妄下断言。”
任浅看向涂家少主,道:“涂双泉,你要不先把人放开,若是中了蛊的话,沐梵醒过来的时候,只怕会意识不清。”
这是好意,毕竟谁也不知道,沐梵究竟会怎么样。
涂双泉也知道这个理,只是手怎么也松不开。他黯淡道:“无事,我抱着他,他若是醒来,也只伤得了我。”
任浅听了这话,不自觉地朝沈默靠近了些。
谭知此刻无事,自觉坐到一边调息内力。
葛少艾看了,不免好奇道:“这位大侠……”
贺易行道:“受了些伤。”
“白月教的不是东西!”任浅跳脚道,“用卑鄙手段抓了我们来,还伤及人!等到小爷出去,定要好好打一场才是!”
说到这话,贺易行突然问道:“你们体内可都被下了毒?”
“贺大侠这话的意思……”沈默疑惑道,“可是贺大侠身上没有毒?”
贺易行老老实实道:“在□□质缘故,毒不侵体。”
“毒不侵体?!”任浅和涂双泉同时惊呼出来,看向贺易行的眼神,犹如稀世珍宝。
沈默顿了顿,不由惊叹道:“贺大侠当真不同于凡人。”
贺易行苦笑:“……这个不同,只怕会成为在下的催命符。”
葛少艾问道:“可是和白月教有关?”
“对,”贺易行颔首,解释道,“白月教教主江失语一身毒术,酷爱拿人试药。此次白月教大下功夫抓了人来,只怕也是江失语要练做药人的;在下毒不侵体,只怕会失去利用价值。”
这时候,调息好了的谭知睁开眼,蹙了蹙眉,道:“来了。”
贺易行也收敛了笑意,微叹道:“到我了。”
几人不解,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停在了他们牢房门口,抬眼看去,却是一脸嘲弄的白月教右护法,他阴测测道:“贺大侠,别来无恙啊!”
看见他,贺易行恍然大悟,江非离之前扣了他在私人牢房,只怕也是有防着右护法之心;但是现在他们需要的是,主动出击,自然要出来到右护法接触的到的地方。
其他几人不知道贺易行和右护法见过,都有些疑虑,但是这种情况,也不敢妄然出声。
贺易行点点头:“右护法。”
“啧啧啧,贺大侠,”那右护法讥笑道,“任你再厉害,也不是成了阶下囚?”
贺易行淡定道:“说的好像是你抓得一样。”
右护法沉下脸,半响,才龇着牙道:“奉了教主之命,前来提贺易行!开门!”
那拿着钥匙的弟子麻利地打开了房门,这种时候,若是大家都没有被下毒,只怕就可以乘机逃走;然而昏迷的昏迷,中毒的中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了贺易行,开启的门再度扣上。
贺易行被带走的瞬间,扭头朝众人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直到人都离开后,葛少艾才问出了声:“贺大侠……是什么意思?”
当中的人,说来和贺易行交情并不深厚,看不懂,都有些疑惑。
只有谭知看懂了,他道:“等等见机行事。”
贺易行是从江非离的情报中得知了些消息,白月教必然会乱一些时候,外面乱的同时,他里面给添点乱,似乎能浑水摸鱼,做点什么。
当贺易行被带到大殿的时候,江失语早早就等着了。
一看见被右护法带进来后,这个年逾四十的男人,如同孩子般满脸兴奋,双眼透出光,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贺易行,抬手挥退了右护法等人后,他从上座走了下来,靠近贺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