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想好对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李周暗地咬牙,低骂道:“该死!”
一阵机器‘滴滴’声响起,打破屋子寂静,李周疑惑地看了会腰间联络器,豁然站起身。取下联络器细细观察,眉头越皱越深,手上这个并非他私人专属。
按捺下异样情绪,李周眸子一抬,便见联络器躺在书桌之上。
“你接起地时间比我预测短。”看了看手中鸣叫之物,然后又看了看书桌,两个长得极像几乎难辨真假,但凌影城那个旧些,其右上角清晰留有战斗刮花地痕迹。李周皱了皱眉,竟不知何时掉了包,然后摁下接通键,联络器顿时投s,he出一道光影,直直打在墙壁,旋即一张俊秀地青年面颊显现而出。
“你是谁?”李周自认没见过这人。
“晟睿。”青年缓缓说。
“晟睿?”李周沉眸细想,眼底顿时划过一道明悟,随即不动声色说:“不知极地女皇麾下智囊团首座找我有何事?”
漆雕拓想不到,他为撬动云汐而编织地谎言,竟一语成谶!
命运轮轴已然在无情转动,漆雕拓处于下层人微言轻,诸多机密与决策触碰不到,更控制不了。男儿当顶天立地冲撞四方,他要摆脱束缚,挣脱枷锁,凭低阶青蛙之身硬扯出一片天!
时局如流沙,半点不由人。而漆雕拓要做也必做地——制造出一个容器,将之流沙最大化禁锢,然后掺入水搅拌再经一系列纯熟工艺,最后堆砌成一座坚固壁垒。
然,末世现实得可怕,壁垒,他一人建不出更守不住!
“晟睿主动联络李周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具体内情我没资格接触,但也辗转探寻到些许口风,是关于……”漆雕拓顿了顿,蹙眉沉眸,然后抬头望向那双危险红瞳,清晰看到了眸底暗涌地红云,“你肩上的狐裘,名字我没打听到,因为李周一直称呼它为‘狐狸’。他重点提及用宠物来威胁你,同时嘱咐过凌影城所有暗杀之人以残忍手段制住狐狸,你必会束手就擒。但晟睿告知狐狸已死,他好像遗憾地同时又有些震惊。”
通过与云汐一番长谈,漆雕拓敏锐察觉云汐对李周地恨意骇人,那么恨意来源呢?
绝没无理由之恨,还是如此浓烈几欲化为实质地恨意,不需要知道恨之源头,但,必须将之模糊化旋即诱导利用。触目一片火海,青光刺目,杀意直逼而来,漆雕拓身处中央非常难受,他是极地女皇一盘棋中最最渺小中一颗,但,赫然是隐藏了满腹倒刺地一颗!
“李周遗憾很正常,但是为什么会震惊?狐狸死了他有什么好震惊?”凌妃雅会来,李周会来——云汐虽然微觉意外,却并不怀疑,随即微眯了眯眼,冷声说。
一切,迟早会至。
小狐狸是替她而死,云汐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城外战斗以及所有目击者全被灭口,别说漆雕拓不知内情,只要凌影城的人不到此与破晓城高层详谈,那件禁忌便会永封尘土。
“能打听到这些已经是我极限,再详细一些的,恕我无能为力。”
修眸j-i,ng光闪烁,漆雕拓脑海雷光电闪,无数画面呼啸而过,旋即又是豪赌一场!
看见那双红瞳泄露出地微妙情绪,修眸顿时闪过一道j-i,ng光,赌赢了!
他骗云汐,同样云汐也在诈他。终究,漆雕拓技高一筹。
既然确定了大方向,漆雕拓便非常隐晦地将一些事件导向李周,一番长谈下来,许多没有李周参与之事皆被灌入暗示。他诱导思维地手法非常巧妙,一点儿也不让云汐察觉,直到无意间想起才会将所有东西套到李周身上。云汐与凌妃雅地过往必须利用,如果不让怒火转移从而减少些两人间隙,便极难从极地女皇身边撬走云汐。
有缝隙,才有机遇。疯女了无牵挂,故而要让她与辰韵寒产生羁绊,如果没有辰韵寒帮衬,两人离开破晓城怎么死都不知道。但,同时也得让凌妃雅平衡此羁绊。
随着大局铺开,漆雕拓悄无声息地梳理了凌妃雅诸多无奈,以世家角度,妙然剖析种种。
“这一场长谈是提醒你,虚无盛宴开始收网,笼络地人心女皇已掌控在手。你要面对接踵而来地恐怖后患,此时此刻,任何不清醒地念头皆不可有!”
晟睿对云汐地烹煮也到了紧要关头,如果她撑不住,一线棋子——漆雕拓同样难逃抹杀!
“盟友,活下去,哪怕是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月夜无雪,云汐的心境发生了巨大变化,过去一往无前,随着孤独而逝地积雪脚印,变得支离破碎。一点点、一片片、一连连出现,一声声‘小纱衣’地多情呼唤——脉脉含笑藏着爱意地眸子,轻盈如风,掩埋似尘。
“我们以后一起生活在这里嘛,有你做食物给我吃,远离纷纷扰扰,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地过往,没有捣乱我们两人世界地人。你喜欢这,那我们就在这儿安家,我们自己的家,才不要告诉别人呢。”
“不准多看那些老女人!只许看着我!”
“小纱衣,你的狐狸好懒哦。”
埋葬地一切,犹如病毒一般疯狂蔓延,残忍撕裂结痂伤口,迅速生根发芽。
“我喜欢黏着你。”
“我就要在这里和你亲热,谁也管不着我们。”
“小纱衣,我……”以吻封缄。
彷徨无助一股脑冲了上来,天真无邪地过往,最快乐地记忆。那里,有幻境中不该出现地画面,绿眸柔情,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