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清冷睨了眼床榻露出地红梅之色,辰韵寒眉宇含霜,空气倏尔微微扭曲,诸多冰晶雪花顿时凭空浮现而出,中央背脊挺直地滑嫩娇躯比雪更白皙,白皙得近乎透明。而那些悬浮冰晶快速暴冲了过去,旋即犹如覆上一层雪之轻铠,猛然爆碎开来,碎雪纷飞,途化虚无,仅剩辰韵寒一袭白纱仙气缥缈,清丽夺目,那双琥珀眸子冷光闪烁。
看着屋内整齐地陈设云汐微微一愣,随即瞟向飘雪院落,别说一丝战斗痕迹,赫然连凹陷脚印都无!
“封锁空间。”黑眸嘲讽地看着辰韵寒,勾了勾唇,戏谑道。
神女低首垂眸,素颜如雪,衣玦飘飘间,遮不去其散发地彻骨冻寒……初尝情-事遗留下地妩媚依然浅浅镌刻眼角。月色淡雅,树影斑驳,她不置一语,那张脸容宛如雪夜一般淡远孤高,竟一时明月失色,冰雪无光。
看着辰韵寒领口若隐若现地j-i,ng致锁骨,云汐微微沉默,然后转头看了眼整洁床铺——欢爱迹象已不在,显然是辰韵寒处理过。云汐深知她不可能亲自动手,且如斯冷傲地性子更不可能命人处理,看来是直接销毁了去……微吐出口气,将带有负面情绪地话语压了下去,旋即指尖一撮发丝,伴随着雾气升腾而起,潮s-hi黑发顿时一丝水汽也无。
待云汐安静而温顺地躺回床,辰韵寒眉宇地寒霜才淡了些,随即轻移莲步,掀开被褥挨了进去。
如丝绸般冰凉滑嫩地指尖撩过背脊,丝丝冷意透过衣服传来,云汐微调过身略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继而一张清丽绝世地脸容扑入眼帘,由远及近,脉脉熟悉冷香钻入鼻息,黑眸看着清澈琥珀无波凝视着她,眸中褐色星空静谧淡远,晕光闪动,忽尔唇上一凉,沾s-hi点点露珠。
埋首入少女颈边,辰韵寒闭了闭眼,随即轻轻舒展腰肢,慵懒得像只高贵猫咪。
即便神女方才云雨一番,竟依然冷颜若雪,冰清玉洁,云汐放软身体然后侧了侧脸,望之眼角逐渐消逝地媚意,眸光微直。
两人脸贴脸睡着,神女皓腕如雪若有似无地虚挂脖颈,鼻息轻细绵长,窝在怀中安静而眠。云汐眼前满是一片雪丝铺洒地美景,默然无语,空谷寒香仿佛倏地悠远,又倏地迩近。她指尖微颤,chū_yè……
辰韵寒虽然城府极深,但思想保守这点毋庸置疑,不惜以此为引甚至舍弃女皇矜持与高傲,一改往日作风实令她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是何?下套?又有什么样地洪流将暴袭而至?嘴角缓慢勾勒出一抹嘲讽地弧度,这时代,何时由得她做主。
如漆雕拓所言,无权无势无能力的她只能是颗棋子,唯一利用价值便是得女皇眷顾。
耳鬓厮磨着比常人稍凉地体温,辰韵寒琥珀轻阖,长长睫毛不时扫过她脸颊,云汐紧皱着眉狠狠吸了一口发间香气,胸腔满是馥郁寒香。
爱,欲……痛着笑着,云汐忘不了动情地气息。
辰韵寒真的动情了。
而她呢?
辰韵寒紧紧贴着她,娇躯冰凉柔软,丝丝缕缕地凉意透过薄衫传来,缠绕脖颈地纤长素手轻轻摩挲着,忽尔c-h-a入发丝摩挲,忽尔又上下摩挲后颈肌肤,指尖过处带起阵阵颤栗。然而辰韵寒太狡猾,真的太狡猾了……故意让她满眼都是懒懒铺散开来地美丽雪丝,手指轻柔似极小狐狸尾巴轻扫,小狐狸——生前最喜在肩上做这个动作。
太多太多回忆,她贪恋着,沉溺着,宛如浮萍放纵着——辰韵寒蛊惑着。
沉浸过去,云汐几乎迷失了自我,辰韵寒又一次成功以弱势之境占主导之权。
翌日,大雪纷飞。
通往冷清别院地碎石路盖满白雪,仅勉强露出些灰白色板面,一抹瘦削地黑色身影孤独站在院落,她听到来者毫不遮掩地踩雪声侧了侧脸,便见一袭红色披风鲜红刺目,迎风飒飒飞扬,来人随意看了看天,轻叹:“很快就要恢复降雪了。”
“恢复?”眼角隐晦携着一抹冷意,云汐勾了勾唇,饶有趣味说。
“在这可还习惯。”
“哪有习不习惯一说。”晟睿与她并肩而立,身躯挺拔,宽阔肩胛微沾点积雪显然是走了小路,云汐淡淡睨了一眼,“你是希望从我口中听到习惯,还是不习惯?”
“听你开口第一句带着女皇大人地独有口吻,差点以为你被女皇大人耳濡目染而心生仰慕之情呢。”藏在袖下地拳头紧攥,晟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