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还如何能得记起哥哥所交待的话,以致于差点被珋桒怀带跑了,也让哥哥生气了。
水籴儿面上一愧,低下头去,就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
“唉……”见她这副模样,景竹哪里还忍心责怪下去了,直接将小葵的事说予几人听:“我此番去找葵儿,没想到她师傅居然说,她跟几个师姐妹丢下一封书信后偷偷跑了。说要去天则之外历练,重温我们当年的奇遇,还要去什么仙缘之地,为自己的姻缘祈福,也好让籴儿早日能与心上郎君厮守一起。你们都不知道,把她那师傅气急败坏成何样了。”
景竹边说着,连连连叹气摇头的,若非他那迷惑众生的脸,倒真像一个愁苦不堪的老父亲。
珋桒怀听言,却在心中暗暗对着景竹诽道,瞧瞧你家小妹妹都如此懂事,而你这当哥的却如此的不解风情。
可他也算是听出了景竹的打算,连忙问道:“那你是要出天则去寻小葵妹妹了?不过籴儿前世修为尽封,带上也不一定能为你们解难,不如就带氿镜他们去吧。如今依你们的实力在天则外也能应付了吧?”
“哼,你倒是想的美!留你和籴儿两人在这我又岂能放心离开?籴儿的运气一向都好,带着她,就能快些寻到小葵。更何况,论实力,谁能与殿主“妹夫”相媲?我带着籴儿,不就等于带上了你这最强的帮手?”哼,跟我斗心眼,妹夫尚且嫩了点。
……
“是,哥哥有令,弟莫敢不从!”
籴儿啊,你这哥哥真是认的好,无论样貌,实力,气度,就连那心计都与本殿不输半分。不过,冲他那声妹夫,本殿心情突然大好,便带着籴儿出去游玩一番吧!
“籴儿,那你觉得我们可以先从何处寻起?”景竹问向籴儿,她的预感向来准确。
“最后一战,在祖塔。要我觉得最具奇遇和仙缘的,便是那里了。要不,我们便反道而行,由当年的终点开始寻起?”水籴儿抬头想了想。
“有道理,那我们何时出发?”珋桒怀问道。
“立刻出发,小葵实力不济,天则之外的凶险我们比谁都清楚,我实在是担心。”景竹确实有些着急了,转头就对着一向使唤道:“烛化,莲清,马上收拾,即刻出发!”
其实烛化和浮莲清早就躲在一旁偷听了,还正打算吵吵着要一起去,听得景竹此言,心中大喜,麻利的去装药物和用品了。
“小清子,这次历练,爷会好好罩着你啊!”烛化一激动,直接将身子挂到浮莲清那纤细的肩膀上。
“哼,你先顾好自己吧!”被他这么重重一挂,浮莲清的身形竟是丝毫未晃,稳稳带着他向前行去。
“矮油,还不服气?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此番谁能寻得更多的宝物。谁输了,谁便要允诺实现胜者的一个愿望,如何?”
“任何愿望?”
“任何愿望!耍赖会变成水豘。”
“好,赌便赌,怕你不成?”
“哈哈哈,痛快!”烛化笑的一脸诈计得逞的样子。
在场的除了浮莲清,怕是无人不知他那灵犬一般的寻宝第六感了。
“看样子,你家的清小子要吃烛化的大亏了。”氿镜拍拍景竹的肩膀安慰道。
“哼,你们决溟殿的人,都是阴险卑鄙之徒。”景竹侧头,冷冷一觑。
“诶……哪有?在下可是出了名的老实耿直,你不也经常骂我榆木脑袋吗?”氿镜对着景竹无辜的指指自己的脑袋。
“你是榆木,也未少欺负我们景家之人。”景竹无奈的揉揉眉心。
“这不能怪我,都是天注定的。注定你们景家之人要被我决溟殿吃的死死的。”氿镜嘴上说着占便宜的话,表情却是一派正直敦朴的。
景竹回身幽幽一瞪,氿镜身体一僵,赶紧住了嘴。
景竹抬手,一个拳头朝氿镜眼眶挥去。氿镜一个巴掌凌空一抓,将那拳头在眼眉处险险握于了自已的掌间。
“哈哈,别想偷……嗷————!!!”
一声惨叫,氿镜正得意的笑脸瞬间变得狰狞不堪。景竹的拳手仍在氿镜掌心,而一只脚却狠 狠踩上了氿镜的脚背,还用劲的旋了半圈。
疼的氿镜马上松开手,弯下身去揉搓那脚背。
景竹心情大畅,一个洒逸的转身,向前走去。
水籴儿也已重新整理妥当,与景竹并肩走在了最前面。浮莲清收拾的很快,也跟在了景竹身旁。而殿主和烛化一边一个,跟着后面。
氿镜站在最后,呆呆望着几人的背景,突然一阵苦笑。这究竟是谁吃定谁啊?堂堂决溟一众,竟有种沦为景家众人跟班的感觉。
“你发什么愣?还不快跟上,可别想着自己能留下独享清福。你……必须……一,起,去!”景竹停下脚步,回头斜睨氿镜,银发飞舞,眼波流转,美如星落,风情万般。
氿镜几个跨步跃到他身边,大大咧咧的勾住景竹的肩膀。
“那是自然,我可还得保护你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