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请稍后再拨。”手机丢在了桌面上,有些懊恼,时间还是慢腾腾地走着,丝毫不在意正在经历的人是有着什么样的心情。离下班还有五个小时,在洗手池旁用冷水洗脸,理智回来了,人也清醒了。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又平放回原处,这一次心平气和了许多。
“睡了?看见回信息。”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直到交班前,徐嘉辰都没有出过办公室,上半夜的紧张和焦虑缓解了不少,唯一不完满的就是初时到现在都还没有会信息,迫切地希望早点交班,想回去看看小女生是不是在沙发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待的漫长,等待的意义,在时间的滴答声中连徐嘉辰自己都忘了时间的存在。
临下班前,徐嘉辰走到了护士站,值班的护士并不是平日里和初时关系最要好的那一个,但还是问出了口:“今天晚上做手术有人找过我吗?”
“有,差点忘了,”护士翻腾了好一会儿,从桌子上拿出一张黄色的便利贴,“一个男人给的,那时候您在手术。”
徐嘉辰接过便利贴,上面除了留有一个电话号码什么都没有,“谁留的?”
“不清楚。”护士回忆了一下便说道:“带着帽子,问了徐医生在哪,得知您在做手术之后就留了这张纸。”
徐嘉辰眉头皱了皱,随后有压制住自己的表情。
“对了,”护士拔高了声音,“那个人应该认识你,他是从办公区的方向走回来的,还有他的手上有一个小的紫色斑痕。”
徐嘉辰接过小小的便利贴,上面的数字甚至在自己的记忆力勾不起一点涟漪,回到办公室之后迫切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走过垃圾桶原本已经放在上面的手停了下来,返回到办公桌前,徐嘉辰将便利贴贴在了桌子的角落,拿起包走了。在医院正门口,望着对街的书店,还没开门,于是更加快了脚步,脚上步子不停,仍然路过早餐店时买了两份早餐。
清晨,孩子们上学,年轻人带有朝气的脸一路紧赶慢赶,想必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和他们差不多,有些着急,有些黯然。路过保安亭时,竟有种自己才刚出去了错觉,昨天出门时的值班保安都没变,再一次迈大了步子。
打开门,徐嘉辰静静地走了进去,没有叫她的名字,屋子里安静地什么声音都没有,她还没起床吧?走到了客厅,没有人,沙发上的抱枕位置都是自己昨天走之前摆好的。向左走了三两步,站在她卧室的门前,敲了几下,“初时?初时?”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沉默了一分钟,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按下了门锁,门便打开了,屋子里的窗帘是拉开的,往前走了几步,床上没有人。徐嘉辰转身出了房间,这个屋子最后能够找到她的希望在自己的对面我的房间。
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在看到拉开的窗帘的一瞬间,后悔了。不该这么急切,坐在自己的床边连起身换衣服的心情都没了,太急了,找她找的太急了,所有的希望都落空的时候,整个人都颓然了。脑中盘旋着昨天中午送她去书店的情形,一点异常都找不到,一点不对的地方都没有,和往常一样的一起吃早餐,和往常一样地一起步行在街头...
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重新燃起了新的光彩,徐嘉辰将背包扔在了自己的床上,快步出了家门,手上只拿了手机和家里的钥匙,出电梯的之后一直拨打着她的电话,到医院门口,连自己都已经数不清打过去了多少遍,至少现在还是能够接通的状态,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她还在这里,她没有消失回那个所谓的真实世界。
“诶,徐医生?”值班护士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过还没说完话徐医生已经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自己体会了。
徐嘉辰直接略过了打招呼,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在桌子的角落拿起了自己贴上去的便利贴,一个一个数字按了上去,一些画面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眼前。
“那是张哥。”初时那时候给自己介绍他的,恍惚中好像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夏天的短袖,那只受伤不太明显的一块变色,大致是烧伤之后留下的。
“我等会就过来,张哥。”昨天她打电话时这样说的,自己在旁边听得不太真切,从她的回答之中带着猜出了一些,临时过去帮忙,在这原本不应该去上班的周末。
心里的猜测有了一定的辅证,徐嘉辰按下了手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接通了,屏住了呼吸,徐嘉辰什么话都没说,等待着对方先出声,那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状况,相互无言的状况最多(和谐)维持了十秒,便有了声音。
“徐医生?”电话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语气中没有怀疑,反倒让徐嘉辰听出了一丝调笑和笃定,更多的是一种连自己也无法判断出的情绪。
“地点?”徐嘉辰冷静地问道。
“徐医生您说什么呢?”男人低笑两声,“您老人家不正在医院呢吗?手术做的还顺利吗?这会儿不是下了夜班吗,怎么还在医院。”
徐嘉辰脸上的变轻愈加冰冷,电话里的人很了解自己,或者说对自己的生活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