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知道?”
“我与玉溪进山的第三道关卡,考验的就是抓小鸟,没想到这是音妹妹出的题目,果然很像她会出的题目。”
“潘大哥抓了多少只?”廖霖月好奇道。
“与玉溪一起一共抓了六只。”
廖霖月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道:“好音好厉害啊!”
“她抓了多少只?”
“八只。单先生抓了六只。所以好音赢了。单先生没能收好音为徒弟。”
潘昀也很惊讶,“八只,她用了多长时间?”
“听说只用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不使用弓箭,不能伤害小鸟?”
“嗯。规矩是好音定的,说是不得使用弓箭、弹弓、暗器,或其他任何伤害小鸟的工具。”
这山林的鸟类虽然多,但数量并不多,而且山林广阔,树木高大,大多数的鸟都十分善于隐藏,在一个时辰之内,不借助弓箭或是弹弓这类适于捕捉工具就能抓到八只不同种类的小鸟,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不知道,宇文音儿从小在山林长大,她喜欢在山林里跑,每天还必须在山林里练习轻功及隐身术,对于山林里的动物,特别是各类飞鸟她都十分熟悉。
潘昀的目光落在湖水之中,半月倒影在湖面上。她就像这水中月,美丽迷人,却又琢磨不透。
此时第三圈围房上层,烛火微微,宇文音儿与单先生正在密谈。
“仙蜜香的事问到了吗?”
“没有。”
“那是谁派他来的,隐逸山庄被灭除了宋王,还与谁有关?”
“什么都问不出来。他身上似乎被人下了一种毒,若不定期服用解药便会毒发身亡,这应该就是他什么都不肯说的原因。”
“谁给他下的毒,什么毒也不知道?”
“问不出来。他说,除非放他出去,否则他什么都不会说。”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用毒、用刑,什么办法我都试过了。”
“单先生也会用刑?”宇文音儿惊讶道。
单先生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冰冷,“对于他,不忌讳用任何办法。但你若真想知道仙蜜香与他背后的人,或许真的只能顺他的意思,放他走。放他走也行,我已经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使用武功。”
“单先生,你其实是想取他的性命的吧?”
“是,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师父终究最疼爱他,宁愿自己死也舍不得对他下狠手,所以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还是可以留下他这条狗命。只是希望他以后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谢谢你,单先生。”
“谢我就拜我为师吧!”
“这是另一码事,何况你已经输了八回了,还想耍赖!老不要脸!老不要脸了。”
“那些不算,我们再比一场。”
“不行!”
“行啦,小丫头,你不拜我为师,我都没法在那死酒鬼面前抬起头来。”
“不行!”
想想她出山之后第一次自作主张另行拜师,被师父罚在两峰之间的铁索上呆了一天一夜,那时她才10岁。
第二次拜师,她被罚锁在笼子里躲了三天三夜的暗器。
第三次拜师,她被罚去采摘万丈石峰峭壁上的石耳。
……
第五次拜师,她被罚看见师父的眼泪,那一刻她明白,师父并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淡漠,那么无欲无求。虽然世俗的千千万万人事于师父而言不过过眼云烟,不足挂怀,但她自小看着师父全心全意倾尽全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她并非真的对这世间无情无义,毫不在乎。
第六次拜师,她被罚驱逐出师门。那次她跪在万丈峰顶,寒云烈风在皮肤上刮过,她都不觉得疼。她跪求了十天十夜,百般认错,师父最终才收回将她逐出师门的话。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拜他人为师。
“我向师父发过誓,此生不再拜他人为师。”
“你真正的师父究竟是谁?我要和他比试比试!”
“你连我都赢不了。”
“谁说我赢不了了,我们比剑术吧?”
“不要!”
“那比拳脚?”
“不行!”
“那比喝酒?”他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怎么也好过宇文音儿。
“我要睡觉了!”
翌日,单先生将梁羽正押到祠堂,那里供养着他们的师父许璃茉的骨灰及画像。画像中许璃茉衣带飘飘,面若桃花,是单先生初见的模样,那时她新任凌云宫宫主,可五日后不知何故离开凌云宫,他一直跟随在她左右。
梁羽正看着画像扬起嘴角,然后自觉跪下来。
“当初你不过是个街边混混,师父收养你,教你读书习武,你却恩将仇报,我不杀你,你也应当自行了断!”
梁羽正回以冷笑,“自行了断?师父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