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比他们还快。
甩出卧龙,惊起一声嗡鸣。刺入密不透风的剑网,绞住两柄剑,内力震得对方长剑一寸寸俱断。碎刃朝四周迸射,正中架住古香兰的黑衣人。反倒是被围在中间的古香兰逃了一命,趁机拍掌在抓着自己的黑衣人颈部,向后一跃,逃出被束缚的困境。
领头的黑衣人一咬牙,不顾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举起断剑刺向南既明咽喉。南既明顺手一掌拍出,却猛然在拍出的那一刻后悔,根本来不及撤回掌力。
黑衣人眼露狡猾的目光和誓死的决心,接着掌力直接袭向刚跃出包围的古香兰,断剑反握,就要刺中古香兰的胸口。
南既明意识到黑衣人要借势杀人灭口时,急追而上。
“唰!”
一条红绫横空出世,闪电般缠向黑衣人的脖颈,用力收紧。“喀哒”一声,颈骨断裂,黑衣人头一歪,瘫在地上,已无生气,手中还不甘心地握着断剑。
南既明顺着红绫望去。硕大的圆月下,一袭红裙的鬼新娘足尖轻点,顺着飞扬的红绫,如仙女下凡滑至院中。纤手一挥,红绫“嗖”一下缩回飘荡的广袖中。
笑意如铃声清脆入耳:“老古,我这出场跟你一样拉轰吧?”
侯府门外快步冲进来安定侯和南既清,似收到下人报信匆匆从皇宫里赶了出来。安定侯见满园狼藉,古香兰还好端端地立在院中,瞬间心落回胸腔内,疾行至他跟前,气息不匀地道:“古香兰,背后的人已对你起了杀心,你还是留在府中做客吧。”
而数丈之外的皇宫里,中秋宴,已开席。
青筝坐在席宴末端,端着酒盏,并未将酒送入口中,目光放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姬身上,可看神情便知她的心思根本不是在欣赏歌舞。
阮霜作为婢女站在身边,隐隐感到上座有视线若有似无地盯着这边。阮霜借着斟酒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只见二皇子确实时不时视线飘过来,落在青筝的身上。阮霜冷眼微凝,安分地垂手观鼻,就像一名普通的婢女一样。
御台上,今上一人独坐龙椅,皇后称病缺席。因为废太子一事,皇后的一子一女瞬间从高峰跌入谷底,虽然今上感念结发之妻的感情,对皇后没有任何惩处,仍然保留其掌宫的权利,可显然威风已不如之前了。
青筝对这件事嗤之以鼻,能对自己的骨肉都能下狠手的人,对枕边人怎么可能有深厚情感?
青筝视线微移看到了温婉贤淑的玉妃坐在二皇子、三皇子的生母德妃、淑妃之下。座次上没有乱了规矩,如果不是今上时不时令人赐浆果给玉妃,也不会引起其他人明里暗里的妒嫉。
今上是真的想彰显对玉妃的宠爱,还是拉玉妃出来立靶子?
坐在末端有个好处,青筝的视线在上边流转,夹杂在人群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但是,也有例外。
青筝正要把探究的视线收回时,无意间撞入一双墨色沉沉的双眸之中。
因为相隔甚远,青筝并不确定这位位高权重的宰辅大人是否真的在看自己,直到宰辅大人挑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举起酒杯对自己遥遥一举。青筝心头一下涌上一股被盯上的异样感。
一直习惯于处于暗处盯着他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先一步暴露在对手的视野里。青筝假意未看见宰辅大人的举杯,重新垂下头端详酒杯里自己的影子,掩下心底的一丝不适应。
果然是来到都城后,操之过急了么?
身边阮霜出声提醒:“小姐,安定侯府有人过来了。”
青筝整理好情绪,见之前常跟在安定侯夫人身边的婢女悄行过来。因为周围都是婢女走动取物,她倒也不引人注目。婢女低声唤了声青筝,道:“我家夫人想告诉小姐一声,府里最近事不多,侯爷托小姐定制的首饰安心打制便是。”
青筝温柔一笑,望向已经重新入座的安定侯,微点了点头。
好在南既明赶回得及时,古香兰还在我们手中。
御台上,今上举着酒杯起身,丝竹之声停了下来。今上满意道:“今日是中秋佳节,众爱卿不必拘礼。朕在这里,美酒一杯敬苍天日月,佑我朝江山百姓盛景连绵。”
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前朝臣子亲眷,全部都哗啦啦跪了一地,高声齐呼:“今上圣明!”
青筝随众流跪在尾端,偷眼向上望去。今上满脸自得,很享受这种万人朝拜的场面。可乌压压一片脑袋里,宰辅大人只是立在群臣之前,稍稍躬了躬身子,却仍让人感到桀骜。
今上并未在意宰辅大人跪不跪,挥手示意众人起来。丝竹之声更盛。
今上又赏赐了杯美酒给玉妃,让位宫女端了过去。玉妃在周围扫射而来嫉妒羡慕的眼光中,稳稳端起酒杯,与今上隔空相对,一饮而尽。
玉妃像是饮了不少酒,脸颊发红,温婉端庄之间添了几分媚色,引来不少目光。
忽然,玉妃身形微晃,软软地倚在贴身宫女腰间,惹得直性子的德妃笑语:“你们别灌玉妃妹妹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