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罪,还被抢走了一样深得本座喜爱的东西。本座锱铢必报的性子,誓要讨回。”
一语当场炸锅。
沁雪莲!落入柳骨院的人手里了!
众人不由自主把目光转聚向刘大当家。对于柳骨院的神秘客人,刘大当家是最清楚的。
刘大当家见自己顿时成为目光中心,心中暗暗叫苦。
柳骨院的那位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问题么?鬼新娘这个大变数是怎么搞出来的?
顶着众人的审视,刘大当家惦记着那位允诺的珍稀真迹,稳住内心乱七八糟的念头:“鬼新娘此话从何说来?昨夜——”
“闭嘴!”鬼新娘没有耐心听刘大当家在那打太极,果断打断他的推诿之词,抬起葱根细指直指一方,“你!出来!”
众位少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顺着鬼新娘指尖的方向往两边散开。
“说你呢!动什么动!”鬼新娘见那个身影开始向旁边挪动,不耐烦喝道,“黛色抹额的那个,出来!不要我说第三遍!”
黛色抹额在鬼新娘闯入院中那一刻,就有不好的预感。昨夜虽未同鬼新娘正面接触,可去向主子复命时瞥见鬼新娘在隔间受刑。
此时见躲不过,也坦然走出来,拱了拱手,行了个江湖见面礼:“尊座有何指教?”
“哈哈哈哈,这称呼居然有些悦耳。你们倒是做了不少功课。”
鬼新娘这句话含意颇多,像是知道黛色抹额的来历。众人目光又把黛色抹额上下打量了个遍,看样貌确实陌生,没打过什么交道,看衣饰兵器,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
鬼新娘也不等黛色抹额的回答,秋叶般飘落入荷花池,右足尖点在石墩上,金鸡独立。
这个姿势倘若别人做来,会觉得滑稽可笑。可鬼新娘真气腾起,赤色裙衫迎风飞扬,如若不是凌乱的鬓发和渗血的纱衣,只会觉得荷花仙子入红尘。
鬼新娘纤手朝黛色抹额的方向微抬相邀:“我们比一场。只要你侥幸胜出,丢失的东西我就不再追究。”
黛色抹额闻言微动,身形已至荷花池中央的巨大笔架上。中间并未借助任何石墩,一口气上了笔架顶。
众人目瞪口呆。
鬼新娘的功力大家领教过,水过无痕草上飞都觉得是应该的。奇就奇在这黛色抹额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轻功竟然如此了得,赶得上纵横江湖多年的独孤西子了。
鬼新娘见黛色抹额这一跃,眼露欣赏,言笑晏晏:“直接开打太粗野,不如我们换种打法?”
“愿闻其详。”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打斗若伤及池中一叶一荷,岂不是不美?”
鬼新娘语毕,含笑抬手。
手中红绫,无风自动,在田田荷叶间轻盈游走。
红绫吹起柔柔的轻风拂动碧绿的荷叶,逗得荷叶上残留的晶莹水珠,调皮得来回滚动。
忽地,红绫一跃而起,直冲笔架顶端!
黛色抹额往腰间探去,手中寒光一闪。只见两柄两尺长的银月弯刀左右交错,抵住红绫。
红绫看似柔柔晃动,内劲却十分惊人。绞住银月弯刀就往荷池里拽。
黛色抹额也不慌张,见交错的弯刀被攥紧,当即松手,抬腕一推。弯刀如齿轮,卷着红绫向来处飞速旋转而去。
鬼新娘跃起,一掌打向直逼门面的弯刀齿轮。红绫被掌力震碎,内力不止,眼见下跌入荷池必会割碎荷叶。
鬼新娘比碎裂的红绫更快速降落,柳腰下压,左脚尖绷直,与修长的天鹅颈连成一条美丽的直线。两手舞动广袖,劲风裹起红绫碎片脱手而出,朝那头向上纵身截住银月弯刀的黛色抹额狠狠撞去。
电光石火!
黛色抹额两手握住弯刀柄,上身已一个诡异的弧度硬凹回来,反手相击!
阳光下,红绫碎片团成的红球间,银色光芒滑过。
翻滚的红球硬生生被止住,顿了片刻,“嘣——”,炸开。
此时黛色抹额身形已变,在炸开四处飞的红绫间光速穿梭,旁人只见一片片残影。
银色光芒左一道右一道,像削萝卜片一样,把红绫一刀一刀推送出荷花池,带起的劲风震得荷花池边,观战的众位侠士额角发丝飞起。
内力惊人!
出类拔萃!
各派弟子心中震惊,甚至有些羞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名门子弟夜郎自大了。
荷花池中,荷叶以黛色抹额挥刀的位置为中心,顺着刀风向两边翻开。
“呼呼——”
刀风停,荷叶静,红绫止。
鬼新娘却没有停下来,鬼魅一般也纵身上了笔架顶。
一掌击出,黛色抹额抬掌相对。凌冽的掌风吹得鬼新娘赤色广袖满风鼓起,如同天边绚烂的火烧云。
黛色抹额左手两刀并作一刀,月牙形弧线的刀刃朝鬼新娘脖颈间袭去。在快速逼近,将至颈肩之时,手腕使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