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原将她往床上一丢,大床微微下陷,而她却只是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再说话,眼泪一个劲的流淌出来。

男人的大手握着她的脚踝,许初见疼的直皱眉。他的掌心滚烫,而她的雪足冰冷。

那鲜明的温度差,几乎烫的她下意识地缩脚。

“我们好歹也不是一次两次,何必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嗯?”

男人性感的尾音中有着若有若无的尾音,缱绻的像是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可手下却是不留余地的握着她的脚踝。

明知道她疼,便更是加重了力道。

冷冷的眸光始终定在她脸上,仿佛只有让她疼了,才能从这张脸上看到不一样的神情。

许初见缩在大床的一角,怎么也阻止不住自己身子的颤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头发上一滴一滴的落着水,晕开在床单上,不知道是水滴,还是泪滴。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她有些无奈的苦笑着,从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她每一次遇到他都是她狼狈的时候。

许初见怔愣着,声音带着颤抖:“顾先生,我们每次的相遇,我似乎都给你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像是在角落里自顾自地舔舐着伤口,双手将自己环住,把脸深深地埋起来,尽量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黑的出奇,眸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他听着她失魂落魄的语气,像是也在回忆着那一次次的相遇。

沉吟了一瞬,“唔,是这样,你还挺难伺候。”

许初见听着他的声音,平淡轻松的与刚刚的人不符,她稍稍抬眸看着他出神。

她酒精过敏,那一次在他家醒来。

——“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他说:“那可不,难伺候着呢。”

那时候他眼角带着柔和的弧度,眸光落在她身上,身后是晨光微熙,整个人好脾气的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他也是用着这样轻松的语调和她说着话,三分挪俞,三分调笑。

许初见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像是认命了一般,伸手解着自己的扣子。

一颗一颗,像是极其费力。

殊不知,这样的半遮半掩,更能迷煞一个男人的眼。

她每解开一个扣子,眼眶内便是砸下一颗泪珠。

“顾先生,我自己来……”许初见的声音带着哽咽,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

男人的手劲一下子变大,脚踝处传来一阵大力的疼痛,而她只是皱了皱眉。

“早这样多好。”顾靳原擦了擦手,眼眸一深,大步跨上床。

早这样多好?

许初见也在心里闷声地问自己,明知道一次次的抗拒没用,却偏偏一次次的想要反抗。

两人交叠的重量让床垫深深地凹下去,她感觉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身体的力气一点点的被抽走。

她知道自己已经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他面前,手颤抖着往下……

顾靳原眸色深沉,伸手拦住了她。

白皙细致的身子使得他的呼吸显得有些不稳,俯身一点点吻着她的眼睛,将那咸涩的液体尽数吞入。

只是他不管怎么亲,怎么吻,那眼角的液体却是不断地往外溢,像是无止无尽。

她爱哭,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别哭,我这个人耳根子软,你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声音温柔缱绻的不像样。

许初见闭着眼睛,此刻再怎么温柔的声音都无法让她忘记刚才的记忆。

她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存在着,前一刻冷厉,后一刻温情。

顾靳原的指间缠绕着她的发丝,凤眸微微眯着,有些不满意地开口:“谁准你把头发剪掉的?这么丑。”

而她很想回他一句,都是因为他的恶趣味。

最终她却是什么都没说,咬着下唇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顾靳原轻轻地勾起唇角,用俯跪的姿态在她双.腿之间,慢条斯理地除去彼此最后的束缚。

千钧一发之际,许初见突然睁开眼,出声打断他:“顾先生,你还没做措.施。”

那双带着雾气的眸子此刻清冷异常的看着他,虽然怕,却倔强地咬着唇。

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我会小心的。”

“我不信你,我不想你的东西留下……”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得十分清晰,尤其是后面那半句话,咬字极重。

刻意在强调着什么。

许初见伸手推拒着他,原本的顺从在这一刻又开始别扭起来。

她的这句话刺激而唤醒了他体内野蛮跋扈的本性,刚聚集起来的那一丝残存的温柔都被她这无情的一句话毁了。

“由不得你选择。”

蓦地,他重新抓住她的手,大手慢慢滑下紧紧攫着她纤细的腰.肢,毫无预警地闯入她的世界内。

许初见撇过脸,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再一次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硬气地一声不吭。

双手被他禁锢在胸前,她的手指死死地掐着他的手,像是要将她所承受的全部转移到他身上。

她紧绷着身子不好受,可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男人抽出一只手扳正她的下巴,那满是水雾的眸子一下子看到了他心底。

他忍了忍,唇畔勾出一抹似笑非笑,“你看,你又咬我,还这么紧。”

☆、131.129杀人要偿命呢,我可不愿陪着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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