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语气,却是任谁都听出了里面的坚持以及坚定之意。

“你强词夺理!”

许初见气恼与他的强势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却又忽然怔住了,感觉到冰冷的脚心出有一股暖意传上来,她错愕地低头一看,他的大手正握着她的脚。

她一惊,又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司机,惊愕与窘迫交加之下,她的情绪有些说不上来的反叛,恨声说:“你不是有洁癖吗!”

毕竟相处过这么长时间,他的有些习惯,她怎么会不记得。

顾靳原阴霾了好些日子的心情终因为她这句话而放晴。

他忍不住浅笑,又蓦地靠近她的耳畔,看着因他的靠近而绯红起来的耳朵。

浅淡的声音中带着极其暧昧的语调说:“还记得我有洁癖?放心,我不嫌弃。”

许初见恼的转过脸去,明明什么事情都是他自说自话,反倒现在要对他感恩戴德?

随后,男人小心翼翼地为她穿好鞋袜。

这样亲密的动作似是吓到了她,许初见想要挣扎,他就按着她的脚踝轻声威胁:“还想被人看笑话?”

司机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亦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后座的两人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顾靳原带着她到了一个老中医那里。

老中医头发已花白,六七十岁的样子,可人看起来仍是精神矍铄。

从顾靳原的言谈举止中能看得出他对这位老者很尊谦,“容爷爷,不好意思又来麻烦您了,您给她看看这脚有没有大碍。”

老者正是容铮的祖父,和顾老爷子是旧交,是看着那一大院的人长大的长辈。

容大夫扶了扶老花眼镜,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会儿,乐呵呵地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以前和我们家阿铮一起闯的祸还少?”

顾靳原脸皮厚习惯了,只是有别人在场,他连忙说道:“这些早八百年前的事儿,求您别再提了行么?”

老爷子笑呵呵地推了推眼镜,点头说:“好,得给你小子在人姑娘面前留点面子。”

说着,就开始为许初见检查。

这两一老一少聊得很熟,倒是许初见不知道该怎么自处,除了刚见面时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一直沉默着。

尴尬之下,她白皙的耳朵上又一次漫上了绯红。

“不是很严重,带瓶药回去擦上几天,等消了肿就没事了。小年轻就算伤筋动骨也恢复得快,不会有事的。”容大夫还是那样笑呵呵的样子,说话间,祥和的眉眼舒展开来。

顾靳原扬了扬唇说:“要是瘸了也没事,不会乱跑了。”

“你!”许初见听到他这低低淡淡的一句话,一下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快要出门的时候,容大夫又拉着顾靳原低声说了会儿话。

许初见就只看到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样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医院的走廊有些阴冷,许初见扶着墙站在外面等着。

未几,顾靳原大步走至她的身边,不由分说地上前扶着她。

他站在背光的位置,高大挺拔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影子下,那种熟悉而强势的压迫之感亦是随之而来。

许初见来回摩挲着有些僵硬的手指,头疼地想着要如何躲避这个男人的纠缠。

可顾靳原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哪能任由着她的性子来。“要放你一个人走,没准再走上几步脚就肿的不行了。”

听上去,全都是为了她好。

许初见微垂着眸子,拿捏了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为什么他就能这么心无芥蒂,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呢?

她赌气似的想要抽回手,抬眼又看到了顾靳原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边,深呼吸了一下皱眉说:“能不能先出去再说?”

许初见怕再在这里待下去,没准又能见到什么他的长辈。

他挑了挑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扶着她静静地走着。

医院的楼道依旧是单一的白,他深邃似海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久违的场景。

若是再回到去年九月,他还是会在那个午后钻进有她在的那个书房,还是会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两个人走了很慢,出了医院大楼,冬日的暖阳和煦的落在人身上。

顾靳原微微眯起眼问:“你外公现在身体还好吗?这种心脑血管的病,还得要好好调理,要是不行的话,还是来北京吧,毕竟专家也多。”

他像是无意间这样一提。

许初见却是想起了两个月前温度骤降之时,外公再一次出现中风的现象,可他们却运气很好的遇到了专家坐诊,还是从帝都大医院过来的。

可现在细细一想,可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许初见轻轻一叹:“不用了,老人年纪大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在熟悉的地方更好。等宛宛的婚礼过后,我就回去了,你不用……”

她后面那些话没说出来,只是言下之意很显然。

她很快就会离开,不用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是这样吗?他倒是不觉得。

“不用什么?”顾靳原微皱着眉问。

低头随意一瞥,发现她的手被风吹得通红,什么话都没说,握紧。

霎时间,他掌心的温度带着暖意顺着十指直窜进她心窝里。

她颤得身体有些僵硬,樱唇嗫嚅着说:“不用对我这么好,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把自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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