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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阴沉的天气让她生出一种骤然无力的感觉,这三天来就像是一场噩梦,却也不尽然。

梦醒了,自然就回归现实了偿。

关叶深早早地等在接机口,看到她出来之后很快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本就不多的行李。

他还是那样一幅温润如玉的样子,只是在看到许初见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懊悔地说:“抱歉,说好了要带你好好玩的,下次再补上行么?”

许初见与他并肩走着,耳边听着他的关切的话,她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笑了笑说:“没事,这一次我很开心。”

“哦,那你是放下过去了吗?”关叶深面带着微笑,所有若思地问她。

许初见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又慢慢笑开:“算是吧,认清了一些东西而已。”

“在瑞士的时候我说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听到你不一样的回答,现在呢?”

许初见的眸色暗了暗,这一趟异国之旅给她的最为深刻的印象,可能就是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她觉得,自己和顾靳原两人原本就是不该有交集的平行线,尽管这中间出了很多的差错,却也终究是要回归正途。

甚至,越走越远。

“叶深,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关叶深并没有在意,而是好脾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初见,被这么快就拒绝我,我母亲昨天可是提起了你,还让我再带你回家。”

“替我谢谢伯母的好意,有机会一定去拜访她。”

许初见微笑着,想起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关夫人宋娴,她有些忍不住的感慨,那些名门出身的夫人,有时即使是亲切地微笑着,疏离和亲热却是一目了然的。

“那你还是别去了。”关叶深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停顿了一会儿。

“为什么?”她不解。

关叶深的眉眼噙着淡笑说:“如果不是以儿媳妇的身份,我母亲应该会难过的。”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挪俞之色,也笑了起来,“走吧,关先生。”

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走出机场,关叶深送她去了军区医院就自行离开,本想跟着她一起去看望许老爷子,却因临时有事知得作罢。

外公还在加护病房里面,她只能守在外面看着。

“放心吧,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容铮一身白大褂,在她身边坐下好声安慰了一句。

“容医生,谢谢你。我记得半年前也出现过这样一次,一直没来得及和你道谢。”许初见低声说着,想起这件事情她就觉得自己不孝,每次都让家里人担惊受怕。

容铮挑了挑眉,有些话他本不想说,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不用谢我,这事情一直都是阿原的意思。”

许初见垂眸,敛起所有的情绪,轻声说:“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们。”

相较于她的平澜无波,容铮则激动了许多,整个人言语之间的情绪也变得锋利了些许:“你不在的那些日子,你可知他是怎样度过的?”

酗酒,整日将自己沉浸在酒精的控制下,不愿清醒。

谁都和他说许初见已经不在了,可他不愿意相信。

那段时间里,谁都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许初见三个字。原本风光无限的顾三少,消沉到谁都无法置信的地步。

因着他突如其来降下温度的声音,许初见怔了一会儿,她才若无其事地反问:“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我并不想知道。”

容铮盯着她平静的眼眸看了好一会儿,原先想说的话也全都咽了回去,“他的眼睛一直有问题,你知道吗?”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许初见平静地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却在下一秒又将自己的情绪全都掩饰起来。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容铮勾了勾唇,声音里带上了些嘲讽:“你当然不知道,他又怎么会告诉你。即使他快瞎的时候,也舍不得你担心。”

“容医生,你想表达什么呢?我和他早就结束了。”她轻声细语,眸中却是一片坚定。

“你……”容铮顿了顿,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失偏颇,“算了,随你们吧。”

容铮站起身来离开,刚走上两步的时候,他的耳边又传来了许初见声音——

“不然我能怎么办?他有未婚妻,难道要我恬不知耻的继续在他身边?”她一贯柔和的声音不可抑止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些隐隐的颤抖。

容铮停下了脚步,“你可知他有段时间不愿意做手术,谁都拿他没办法。后来他想通了,他说,这双眼睛有人很在乎。”

她缄默着,心里却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却仍然淡笑着说:“容医生,我们可以换些别的话题。”

容铮深吸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点,转身离开。

感情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

她在医院内没有待上多少时间天色就已暗了下来,夜里的风带着些寒凉,她觉得冷,却也只能裹紧了自己的大衣,试图获取更多的温暖。

不禁感慨人生就是这样,无论多荆棘丛生的路还是得往下走,那些不管是错过的还是误会的,再想起来时,已然索然无味。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深沉如墨。

她照例走进一间还营业的药店,甚至直接说出了药的名字,她努力让自己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掩饰着自己急于躲避的难堪。

推门离开时,隐约地听见店员在小声嘀咕着:“这年头的女孩子都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这思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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