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冯婷婷尾随母亲而来,却无意中听到了震惊到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女儿悲凄的一声呼喊,惊得林琴趔趄转身,在看到女儿绝望而愤怒的神情时,心,蓦地一疼,马上上前抱住女儿……“婷婷,你听妈妈说……”
“我不要听!”冯婷婷歇斯底里地喊,一抬手便推倒了林琴,第一次排斥自己的母亲,排斥她的靠近!
林琴像只斗败了母鸡,耷拉着肩膀,瘫坐在地上。
和悦一时愕然,她并不想让冯婷婷知道这件事,她是无心的,想要解释什么,却见冯婷婷冲到她面前,扯着她的卫衣领往起拽。
“谁告诉你,我不是爸爸的女儿!”
和悦领口收紧,勒得脖子生疼,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隐瞒,“冯泽凯。”
“父亲都下葬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冯泽凯说是父亲临终前告诉他的。”
随着和悦的话音落下,林琴身子一颤,差一点躺下去,原来冯榭一直都知道,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从她怀上女儿到女儿三岁,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看着女儿靠在墙上颤着双肩痛苦哭泣的样子,林琴恨极了,同样都不是冯榭的孩子,冯榭却拿和悦当亲生的对待,她恨!这些人不让她跟女儿好过,她必不会让他们好过。冯榭不是很疼和悦么?那么就让已做鬼魂的冯榭好好地疼吧!
悄悄拉开包包的拉链,拿出里面的玻璃瓶,拧开,蹬得起身,握着瓶身以迅雷不及之速,朝和悦洒去……
“啊……”
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骇得林琴双手一抖,“哗啦一声”玻璃瓶应声而碎,硫酸洒了一地,踩着玻璃碴便冲了过去,“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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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k门前的马路上,两路人马严阵以待,一路是潞帮的地下势力,西装革履,各个腰间别着家伙,另一路是以ryan为首的雇佣兵,也是各个全副武装,枪口齐齐对着冯泽凯的人,真枪实弹。
虽然冯泽凯的人先到一步,但k的小老板n的手下一来,即刻将冯泽凯逼出了赌场。
“民”不与官斗,冯泽凯并非“良民”,在英国与ryan对着干,绝对是找死。
所以就这样,让贺天“捷足先登”了。
n这颗大树混饭吃,要不然他这小小的赌场早被人吞了。
当ryan打电话问w是否绑了一个东方面孔的卷发女人时,他毫不犹豫地将一切告知了ryan,连带背后花重金雇他的林琴母女也抛了出来。开赌场的人虽然在利益面前无原则,但n既然能直接问到他,便是掌握了一定的线索,与ryan对着干,便是活够了。
“贺天,你有没有人性,我要你送她去医院!”
和悦怨愤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绑架的人居然跟ryan是认识的,那么为什么不让那些绑匪提早放了她,或者直接将林琴母女抓起来,却要让他们那群绑匪作壁上观,酿了一场惨剧。
贺天钳着和悦的细腕,一路拉扯着和悦往外走,他真想一把抱起她,可她却夺了绑匪腰间的手枪,用枪口瞄着他的头。
他知道,她不会朝他开枪,却怕极了枪走火,她伤了自己。
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清清楚楚,没直接毙了两个女人,不是他宽宏大量,而是他不想让和悦觉得他比五年前还残忍。
“够了和悦!”贺天愠恼低喝,重重叹一口气,将胸腔中的怒火释放,凝着这个镌刻在心房上的女人,放轻自己充满火药味的声音,“跟我回去,自会有人救她们。”
手腕上的大掌不松不紧,没有握疼和悦,也没有给她挣脱的松动,雪白与古铜色的缠绕,是阴柔与阳刚的结合,绝对是种视觉刺激,然而这一刻两人的胶着,没有任何暧昧可言。
和悦咬着下唇,将信将疑地瞅着贺天那张红肿淤青的脸,真没心情关心他为何成了这副狼狈的样子,“真的?”
贺天没有回答她,跨一步欺近和悦,张着嘴巴,似要说什么,却长臂一伸,猛然握住和悦另一只持着枪的手,只听“嗒”一声,退出了弹膛,给和悦留了个没有子弹的空壳子。
随手一扔弹膛,才勾起唇角,漾起一抹痞痞的笑,一如五年前那般,有些魅惑人心。
这一笑恍若隔世,看得和悦一时错不开眼,直到身后林琴的哀痛之声再度响起,“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我女儿需要就医……”
和悦扔了手中的空摆设,先一步迈开脚,贺天硬拉着和悦的腕子,跟在她身后,这样子,像极了生气的小妻子强拉着死皮赖脸犯了错的丈夫,急着回家跪搓衣板似的。
门口的一幕,骇得和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跟扁在贺天穿着手工皮鞋的脚面上却浑然不觉。
“硌得慌么?”贺天疼得微微皱眉,宽大的手掌扶住女人软柔的腰。他给ryn才让下属收起家伙什儿。
这很像两军对垒,其中一方已呈剑拔弩张之势,冯泽凯那边明显弱势,没有拔枪,好似在束手待毙等着对方围歼。ryan的人收了枪,和悦松一口气,才感觉自己脚上的地面极为不平,一脚高一脚低。
低头一看,马上抬脚,“对、对不起,我不是故、、”
贺天泰然大方的移动手臂圈和悦在怀里,微俯下身,脸颊贴着和悦歪在一边的卷发,这举止好似亲密无间的恋人,和悦只觉得耳后被一阵高温熨烫似的热轰轰的,下一秒,是一片微凉。男人湿润的唇泛着阵阵凉气撕磨着她的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