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九续在说话间戴上了帽子,伸手帖上了面皮,恢复了佝偻老者的形象,拿起药箱一步步的走出去,房门打开,屋外的亮光一阵刺眼,苏沐清在亮光下睁不开眼,微微的偏头,再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喜儿端着茶碗走了进来,满脸的不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青涩的脸庞,不解的看着苏沐清“王妃,大夫呢?”
“…。”盯着眼前的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苏沐清的心思动了动,喜儿这丫头怎么会认识云帆。
看九续的意思,云帆是他的贴身的人,那喜儿这丫头,跟云帆那么熟,跟九续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不能想那么多,为了靖哥哥的命,莫说这些要求,就是刀山火海,她也得跳,她不是没有听明白九续话里的威胁,但是她现在能依靠,救靖哥哥一命的也只要九续,所以,她没有选择,她得做。
“王妃”喜儿再次开口,苏沐清拉回了思绪,对着喜儿招手,示意喜儿把稀饭白粥拿过来“大夫走了”
“走了”皱着小脸,喜儿端着白粥递给苏沐清,皱着小脸,所有所思。
☆、接近毅王
接下来将近3天的时间,苏沐清都没有出去,她在想办法,接近毅王的办法,她不能这么被动,她得主动出击,所以,第四天一早,她让喜儿从嫁妆箱子里拿出一件霓虹衫,戴上了彩色的发饰,珍珠红的步摇,拖着飘带走出了院子。
既然说要刀山剑树,那她也就豁得出去了。
现在正是午餐时分,正厅里娇笑声不断,毅王一身黑段绣花的单袍,翠玉倌成发髻在头顶,一脸淡淡的笑意坐在正中间,正享受着来着各位夫人的殷勤。
苏沐清的出现打断了这一阵阵热闹的笑声,也让赫连毅粘住了眼光。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珠翠在侧,步摇浮动,粉黛增色,朱唇嫣红,双颊粉红淡淡,眉眼间透着波动,那一走一动,都像是一幅画。
“哟,姐姐来的如画夫人捻酸的开口,媚眼瞥着站在门口的人儿“姐姐不是病了吗?怎得,今日这一身来,是来跟我们争宠吗?”
身后一阵哄笑,一旁的牡丹夫人轻掩口鼻,调笑着开口“瞧如画夫人说的,争宠,咱们也配,咱们是什么身份,王妃是什么身份,王妃自幼娇生惯养,金枝玉叶的,岂能跟咱们这些不入流的妇人一般”
又是一阵更大的哄笑声,一旁的一身红妆,艳如玫瑰的玫瑰夫人开了口“以我看,牡丹夫人是自惭形秽了呢,让我看,王妃不是不争,是争不过咱们”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夹带着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苏沐清自始自终睁着眼睛,跟坐在桌子中间的男人对视,半晌,她走了过去,来到哄笑的女人中间,拿起了酒壶,斟满了酒盅,拖着飘带,一步步的走向主位,双手递向了赫连毅“王爷息怒,妾身来赔罪”
“哦”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赫连毅低垂着眼帘看着她手上的雕花酒盅,翻眼看眼前的女子,终是伸手接了过来,侧眼看四周,顿时静悄悄的一片,苏沐清紧接着福身,平稳的开口“这几日,妾身想了许多,既然嫁了过来,就不该想其他的事儿,珠儿丫头,更是理当受罚,王爷做的没有半点错,至于旁人,妾身更不应该放在心上,妾身自此后,一定清心,不再过问府以外的事情,妾身,再此再次请罪,请王爷原谅”
“…。”唇角的笑意在扩散,赫连毅招手,苏沐清犹豫再三走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赫连毅伸出手握住她的前胸,浑身发抖,她倒出了一口凉气,身边又是一阵讥讽的笑声。
‘嘶啦’一声响,胸前一阵冰凉,身边的几个女人顿时转过了脸,苏沐清更是咬住了唇,眼里顿时蓄满了泪。
“非常不错”没有看苏沐清脸上的难堪与痛苦,赫连毅只是盯着她胸口的浑圆,倾身过去,用苏沐清能听到的声音低喃“这是本王见过的最好看的,只是不知道,靖王看过吗?”
“…”羞辱的泪水滑过眼眶,苏沐清浑身一震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眼里写着失望与痛苦。
“这里呢”赫连毅的手有意无意的往下,所到之处,苏沐清就是一哆嗦,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赫连毅的手再一次往上“告诉本王,本王跟申靖的手,谁的更好一些?”
咬住唇,苏沐清忍,还是没有忍住眼眶里的泪,一颗颗滑下眼眶,滴落在那双大手上,虽然极度委屈,却还是低低的开了口“妾身是不是干净,王爷是最清楚的不是吗?王爷觉得妾身不干净,妾身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可是妾身,王爷阅女无数,自然能分辨出妾身是否是干净的,妾身信,王爷一定能给妾身一个公道”
“…。”赫连毅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头盯着眼前的女人,之后一步一步的逼近,那双眼睛,散发着一道光,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看穿她的内心,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颤抖,想推开。
可是她不能,靖哥哥还在牢里关着,性命攸关,她不能退,她只能往前走。
迎着他的目光,苏沐清跟他对视,可是虽然只是跟他四目相对,已经让她用尽了力气,但是她在强忍,用尽力气的强忍,不让自己出现惊慌,让自己表现的无辜坚定,倔强委屈。
她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