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是来了吗?说吧,欧三少,有什么吩咐?”
“那个……那个替我洗澡吧,昨天到现在都没洗过澡,浑身都不爽。”欧寒风脸上暗暗的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有点儿害羞。
“什么?替你洗澡?”时未逢惊讶了一脸,不由睁大眼睛看他,小脸渐渐的发烫,晕染上绯红。
“你那是什么表情?又不是没见过。”欧寒风邪肆的挑眉。
“我不要。”时未逢果断拒绝。
“时未逢,难道你想让我臭死吗?还是想你的男人被别人看光光?”这两点欧寒风都接受不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拒绝容承傲专门替他安排的护工了。
“我……我……反正我不行。”时未逢窘迫极了,她虽然与欧寒风已经袒裎相见,但,她还是害羞。
“我说你担心什么呢,该担心的人是我,好吗?我现在是有心无力,任你鱼肉,我才要担心你会不会趁机吃我豆腐。”欧寒风瞅着她,不满意女人的推三阻四。
“谁要吃你豆腐?”时未逢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拜托拜托美丽善良的未未小姐,就帮我一下吧,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吧。”欧寒风软硬兼施。
“好了,别装了,我帮你就是了。”时未逢脸红红的答应下来了,心里在想,反正他不能动,还怕他不成。
然而,她想得太天真了,欧寒风是不能动,但是,男人的反应还是正常的。
当她真正帮他洗澡时,又羞又窘,直想逃跑。
但,欧寒风却坦然得很,一副享受的样子,一直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
“未未,你的脸好红哦,很热吗?”他调侃着她。
“欧寒风,你如果不想在这里泡在明天,就给我闭嘴。”时未逢恨恨的说着,手下的动作却非常小心。
其实,脱了欧寒风的衣服才知道,原来他身上还有几道悚目惊心的於青,看得她心儿疼。
“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都不温柔,我怎么就瞧上你了。”欧寒风的话听着像是在嫌弃时未逢,但,实际上,是充满*溺的。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时未逢没好气的飘了一个白眼给他。
“那倒是,我这棵嫩草都被你啃了。”
“欧寒风,你再说……”
“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欧寒风笑了笑,紧紧的闭上嘴,真怕把她给气走了,他就真的要泡到明天了。
十几分钟后,时未逢扶着僵直着身子的欧寒风从浴室里走出来。
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欧寒风觉得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坐回了*上后,欧寒风僵直着身子,朝时未逢招了招手,说:“来,凑过来一点儿。”
“怎么了?”时未逢不疑有他,微微朝他凑近。
“再来一点。”
她又凑近了一点。
欧寒风看着近到眼前的脸蛋,又白又嫩,完全看不见毛孔,他艰难的微微靠前,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勾唇说:“这是你帮我洗澡的酬劳。”
时未逢感觉到他的唇软软的落在自己脸颊边,才知道上了当,听到他的话后,顿时气结,白了他一眼,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一晚,时未逢在沙发上睡觉,一直陪着欧寒风到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亦如此,时未逢白天上班,晚上就到医院陪伴欧寒风。
而欧寒风,白天虽说母亲与姐姐轮流的陪伴在身边,但他还是觉得无聊,所以就请了老师来教手语。
这几天,他的外伤好了许多,头上已经不用再缠那难看的纱布了,但颈椎的伤比较严重,所以还是无法脱离颈托。
周末的傍晚,时未逢与时不予从家里来到医院,姐妹两个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走向欧寒风的病房。
“啊啾……”时未逢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哈哈,肯定姐夫在想你。”时不予挽着姐姐的手臂,坏坏的取笑着姐姐。
“不是让你别叫他姐夫吗?名不正言不顺的,等一下被他爸妈听到多不好意思,还以为我有多想嫁给他呢。”时未逢脸色有些尴尬朝四处瞅了瞅,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欧寒风的姐夫容承傲,这里到处都是眼线,要是让人听见,自己还没有嫁给欧寒风,妹妹就已经叫他姐夫了,这多尴尬呀。
“姐,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在抱怨姐夫没有娶你哦。“时不予水灵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继续调侃姐姐。
“时不予,你欠扁是不是?让你别叫,你还叫……”时未逢看到妹妹调皮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举起手,作势要打她。
时不予松开她的手,跑在前边几步远,回过头做了个鬼脸,小声的用口型说:“我就叫,我就叫……”
“时不予,你叫个试试看,看我不打死你……”时未逢气得牙痒痒,眼看就到欧寒风的病房了,时不予这个疯丫头,想让她尴尬死吗?
“姐夫,救命呀,姐姐打我……”时不予有持无恐的冲进了欧寒风病房里,故意大声的叫道。
然而,当她看清楚病房里的人时,说话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定定的站着,水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法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
时未逢在门口看到时不予突然停住,她吓了一跳,以为欧寒风的父母在里边,不由的,她脸上浮现起一抹尴尬的神色。
她缓缓的走了进来,才发现,原来是东方瑾。
病房里,欧寒风舒适的半倚在*头上,虽然一身病号服,额头上还粘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