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要整她是不是?谁不好惹,偏偏惹上凌府的三少爷……
对她而言,凌云熙的身份是尴尬的。
除去他是个官,还是她好姊妹的未婚夫啊!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她要怎么跟浅浅交代呢?她又有何颜面出现在姊妹的面前呢?
还不如让她一头撞死吧!
马小茜哭丧着小险,一醉误事,竟然闯出这么大的丑事。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淡淡的开口,反应与她是天差地别,淡定得就像置身事外。
他的一句话虽然显得很淡漠,侣语气透露着一丝威胁,似乎在告知她嘴巴长在他的脸上。
“你意思是说,你想燃起这把火?”她挑起眉头,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怕浅浅知道吗?”
“我该怕吗?”他的态度一派轻松,摆明不受她的威胁。
她愣住了。
确实,像凌云熙这种浪荡子,向来任意妄为,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又岂会害怕这种小事呢?
她气愤的咬着袖子一角,实在很不喜欢被抓住把柄的感觉,像是被无形的绳子困缚住,无法随心所欲。
最让她不高兴的是缚住她的那个人,竟还是自己视为死对头的凌云熙。
他上前,勾起她倔强的下颚,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
“你以为把我的画纸撕碎,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你似乎忘了,我这人向来过目不忘,你昨晚妖娆的模样早已深深的刻划在我的脑袋中,更别说你的每寸肌肤都让我难以忘怀,尤其你左胸上还有颗朱砂痣,右臀则有……”
“闭嘴!闭嘴!”她气得拍掉他的大手,大声斥责,“我认识你十几年,自知也不是什么善类,不如你开个口,要怎样才肯与我罢休?”
她向来快人快语,只想把这件丑事处理干净,就怕传到苏浅浅的耳里,她与好友的姊妹感情就此决裂。
为了一个男人结束姊妹之情,她觉得十分不值得。
“你觉得我缺什么?一他对她的反弹不觉得惊讶,如果她没反应,他才觉得其中有诈呢!
“良心。”她不屑的撇了撇唇。他缺的就是一颗良心。
“你要多少钱,才肯让这件事石沉大海?”
这小妮子想拿钱息事宁人?他挑起眉头,“在你的眼里,我的地位就如同馆里的小倌?”以为只要拿钱就能处理掉?
她没想到他突然收敛笑颜,以冷肃的目光瞪着她,害她不禁有些心虚,不过向来傲骨的她挺直了身子,直视着他。
“你是官,不是倌。”她先是放缓语气,接着又像是挖苦的说:“但是官与倌发音相同,只不过官是让人伺候的,倌却是伺候人的。我拿钱孝敬官爷,有错吗?”
她的伶牙俐齿教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这种辩白亏得她想得出来,可惜他凌云熙向来视钱财如浮云。
“你这是在暗示本爷昨晚伺候得你通体舒畅,你想赏我,是吗?”
“你……”她的小脸闪过一阵红潮,微微羞愤的跺脚。迢男人怎么老是要扭曲她的意思呢?
“别说我不给你后路走。”他的俊颜移到她的面前。
“反正咱们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名义上我也算是你未来的姊夫,姊夫和小姨子有染,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你我名声打坏不要紧,可是你想想,浅浅会怎么看你呢?”
他只要一提到苏浅浅,她的心又慌乱不已。
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浅浅不理她,这是她的窍门、她的死穴,谁教娘去世之后,浅浅就把她当成自家妹子照顾,加上过去她惹上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