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挡在他们前面,虎视眈眈的目光像是长久历练出来的防范。
警察看到这一幕有些震惊,“孩子们别害怕,我是警察。”
听到这个人说自己是警察,记得年纪大一点的孩子相互看了看,半信半疑。
何权在这一群孩子中寻找着自己的儿子,没有看到何森森,他急忙问:“你们看到我儿子了吗,他叫何森森,六岁,他有没有在这?”
一阵安静过后,不知道那群孩子中是谁小声说了一句,“是那个爱哭的小男孩吗?”
闻言,何权也顾不上那么多,蓦地就走了进去,“是,他在哪。”
这些孩子的防范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计,看着所有的孩子全都缩在一个角落,何权脚步一顿,“你们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儿子丢了,我是来找他的,我带了警察一起来,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说,能不能请你们先告诉我,我儿子在哪?”
一个小女孩,看上去跟何森森年纪差不多大,她从前面年纪大一点的孩子身后探出头,看了何权一眼,而后伸出小手,指了指门外。
何权急切的问:“他在外面?”
年长的孩子开口说:“不听话的孩子都会被关在另一个房间,去了他们就安静了。”
何权一惊,“什么叫去了就安静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前几天的确有个小男孩来,不过他太吵了,就被带走了。”
何权转身就往外跑,去找自己的儿子,警察站在门口看着这一群孩子,隐隐的蹙起眉头。
这算是一件意外的收获吧,看着这些孩子见到生人有着他们年纪不符的反应,身为警察,感到心寒。
他给局里打了电话,叫人增派人手过来处理这些孩子,挂断电话,他再次看向这些孩子们说:“你们别害怕,一会就回有警察叔叔带你们离开这里,我们会帮你们找到家里人。”
何权来到另一个房间,推开门,心头一凉。
一张床从头到尾,上面七八个孩子全都安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森森!”
看到其中有何森森,何权差点疯了。
他抱起何森森,孩子却像死了似的浑身瘫软,怎么叫都叫不醒。
警察听到何权的叫声,安抚了这些孩子之后,急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到这一屋子沉睡的孩子,警察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还有心跳,他松了口气,“别担心,应该是被下了药睡过去了,我马上联系医院。”
何权抱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懊悔不已,孩子真的在这,他不敢想象李慧会是什么下场,他一心一意的帮司徒文,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狼心狗肺,把他的儿子送来这样的地方。
见他抱着自己的儿子一直哭,警察说:“抱歉,你太太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你儿子不见了,只不过当时司徒文说她会去找,不需要我们帮忙,所以我们就没有插手这件事。”
何权吸了吸鼻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太太真的死了,是吗?”
“是,我亲眼看到的,还是我找的司徒文去认尸,不会错。”
何权闭上眼,心中有恨,但他更恨的却是他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
警察局。
守了何权几天,没想到居然守到这么大一个拐卖儿童的案子。
经过调查,这些孩子大部分都不是本市的,只有少数的是从本市的小县城拐来的,他们的家里人虽然有报案,但谁也没想到这些孩子居然会被送到这来,山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到这来?
逃跑的女人被抓了回来,她承认自己以福利院的名义卖孩子,也说出了自己还有几个同伙。
询问室里,女人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交代着罪行。
警察问:“房间里昏睡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是被打了镇静剂,因为太吵。”
闻言,警察怒道:“就因为吵就给他们打镇静剂吗?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只是孩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女人不说话,很显然,她既然能做出这种事,就是没有人性。
“那何森森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他送到你们那去的?”
“是一个女人。”
“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女人点了点头。
警察拿出一张司徒文的照片,“是她吗?”
看到照片,女人有点意外,如果是一个毫无案底的人,警察不会有她的照片,果然贪便宜的买卖不能做,她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孩子才会被端了老窝。
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她能做的就是老实交代,争取轻判。
“是她,几天前她开车带着那个孩子来到我这,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这里的,她说有个孩子要给我,一般情况下有人送孩子来都是我给他们钱,可是这个女人不但不要钱,还给了我一笔钱,要求我早点把这个孩子送走,我心想,这孩子长的白白净净的一定好卖,就留下了,谁知道这孩子自从来了就一直哭闹,前段时间有人来看孩子,硬是被他给哭走了,所以我才给他打了镇定剂,想让他安静点。”
司徒文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如果她不多此一举,他们也许根本不会怀疑她跟李慧的死有关,现在,她为了掩藏罪行居然连自己的弟弟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