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件事不能怪顾寒,是司徒葵那个女人勾引顾寒。”
“够了!”
顾梁一声恼怒,打断顾晟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说这些,你真的以为这件事谁是谁非到现在还很重要吗?顾熙摆明了护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是那个孩子的母亲,而且还是商会的人,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讲,顾家都动不得她,你们倒好,上赶着去触霉头,现在好了,眼看着天都黑了,顾寒那个臭小子还在池塘里待着,这要是待上一晚上,命都没了。”
顾长启哪会料到自己的儿子废物到这种程度,他再三保证会拿下司徒葵,现在倒好,人不见了不说,就连他自己都动弹不得。
顾家的女人向来没什么地位,像贺绥新那样的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异族的千金才敢在这些男人面前放肆。
顾长启的夫人陈娴,一听说自己的儿子被控制在池塘里,立马就不淡定了。
就算她平时再怎么识大体,到了这种时候,她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冻死。
陈娴拉着顾长启的袖口,急的快哭出来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呀,不能眼看着小寒呆在那一晚上,这会要了他的命的。”
顾槐还在生气,这会儿顾长启也是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甩开陈娴的手说:“还不是你生出来的废物,活这么大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顾熙来历不明,从没被顾家教养过,人家怎么回来就能站住脚跟,你再看看你生的这两个,一个不如一个!”
顾槐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话,推己及人,看事寻根,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同样都是姓顾,他的儿子就比不上顾槐的顾长音!
“你有完没完,知道说陈娴也不看看你自己,有能耐先把顾长音比下去,就会在自己人面前瞎嚷嚷,就你厉害!”
顾长启被骂的没话说。
顾晟坐在一旁,脸色比炭还黑。
他自己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清楚,没有天赋,就算再怎么刻苦也没有用,他不能埋怨父母没有给他这样的能力,所以他只能听着顾长启时不时的把他们兄弟俩拿出来骂做废物。
陈娴在家的地位不高,顾长启说的话就算再难听,他也只能听着。
顾槐叹了口气,瞪着顾长启,“你还坐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点叫人去找顾熙,难不成你真想看着你的儿子被冻死在哪小池塘里?”
闻言,顾长启连忙站起来,“可以吗?我可以带人去找吗?”
暗夜的人想要出动,必须由大法师点头认可,这会儿大法师没有下过任何命令,顾长启不确定,更不想在这种时候惹祸。
顾槐说:“人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你救自己的儿子难道他还会不让?快点带人去找,别惹事,只要把人找回来就行,其他的,我去说。”
“爷爷,我跟夫父亲一起去吧。”顾晟以往出门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能正大光明的出去,这是他巴不得的事,虽然是为了找人,但也能以暗夜的名义在大街上行走,这种曝光自己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顾槐没想那么多,点了下头,“去吧,快去快回。”
——
暗夜军团的军营在京都之内,隔了几条街,却是不偏不倚的正对着暗夜正门。
京都之大,容下两个这样的地方,人心惶惶不足,却也让人心生畏惧。
这里权贵不在少主,能在京都落脚的自然没什么贫困人家,只是权衡利弊,每个人都习惯了提起心尖做人做事,从不会怠慢马虎。
今晚暗夜的人大肆出动,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军营里,顾熙牵着司徒葵的手,那么自然,看上去更像是有几分显摆的意思。
“嫂子。”
“嫂子好。”
“老大你回来了,这位是嫂子吧,嫂子好。”
一路上逢人就会有人喊上一句嫂子,看样子是这段时间关麦旭没少来个他们说她的存在。
司徒葵原以为顾熙这冷冰冰的样子,手下的人一定都是克己严谨,不苟言笑的,没想到这一个个的倒是活泼。
她晃了晃他的手,问:“你平时到底是怎么跟你的手下相处的,怎么我看他们一点都不怕你呢?”
闻言,顾熙笑了笑,反问:“为什么要让他们怕我?自己的兄弟,难道不该相互尊敬吗?”
相互尊敬?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司徒葵有点意外。
“可是我看周扬就挺害怕你的。”
周扬那家伙,哪里是害怕他,根本就是马屁拍习惯了,改不过来。
顾熙说:“他是副官,理应严谨。”
司徒葵嗤了一声,“你倒是挺会分人分事的。”
顾熙笑了笑没说话。
在外,他的确给人一副冷漠的外表,但是回到这,他就等于回到了家,这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他们面前,他才会脱下自己伪装的外衣,完完全全的袒露在他们面前。
“欸,你带我来这干嘛呀,难得出来,豆包又去找关麦旭了,我们到处看看不好吗,我长这么大都还从来没有在京都看过夜景呢。”
看她一脸失望,顾熙轻轻勾过她的肩,“改天再逛,今天不行。”
“为什么?”
顾熙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带着她走去训练室,这里没人,四处都是一些训练器材,还有真刀真枪。
司徒葵好奇的看着,过了一会,从外走进一个人,一个清脆的军礼。
“报告,老大,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