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葵依偎在顾熙的怀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熙冷冷的说:“疯了的人我看是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娴指着后院的小池塘说:“你听不懂?你把我儿子压在水里一天一宿,他命都快没了,你凭什么这么对他?明明是这个女人勾引他的,你现在却反过来让我儿子受这样的苦,你凭什么?”
看着那愤怒的指尖指向自己,司徒葵缩了缩眸子,“哟,你这话听起来像是有凭有据,是他自己跟你说我勾引他的吗?证据呢?还有,我是怎么勾引他的?”
那双眼,带着些许的凌厉,陈娴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低等辰力者,面对司徒葵的直视,她不免有些心虚。
顾长启要想拉住陈娴之前有的是时间,可他却没有,而是等她发泄完了之后才虚情假意的去把她拉走。
他看了司徒葵一眼,而后又看向顾熙,“这件事不管是谁对谁错,我们都认了,顾熙,你快点吧小寒放出来。”
他认了,顾熙还不打算认呢。
“听你们这个意思,好像已经肯定了是小葵理亏,我这个人不喜欢占谁便宜,既然你们这么委屈,就把证人叫出来,我看看到底谁能证明是我的女人勾引了你们的儿子,如果真有这人,我不介意先杀了他再说话。”
闻言,顾长启脸色一僵,眼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朝屋子走了进去。
顾长启有点心慌,赶忙拉着陈娴一起跟上。
屋里,顾槐和顾梁坐在那,一屋子紧张的气息光是闻着都觉得刺鼻。
看到顾熙回来,顾长音连忙叫住他,“你这一晚上去哪了?”
顾熙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他反问道:“找我有事?”
“。…。”
他们找他有什么事难道他不知道吗?
顾槐重重的叹了口气,“顾熙,去吧顾寒放出来。”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来,顾熙微微侧头,说:“刚刚有人说是小葵勾引顾寒,今天若是没人把证据摆在我面前,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除非,你们自己有办法。”
一听这话,顾梁也顾不上顾熙还没有走远,蹭的站起来,指着顾长启两口子骂道:“你们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们是想还是你们的儿子吗,什么叫勾引?谁勾引的谁?你们是亲眼看到了,还是有人能出来证明?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几个废物,这件事我不管了,儿子是你们的,你们想让他死,光是我一个人着急有什么用,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顾梁一激动,一阵眩晕。
顾长音连忙扶住他,“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顾长启夫妇俩不说话,这一错再错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人能挽回什么了。
陈娴看了一眼站在楼上的人,目光中有怨气也有后悔。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你们了,放过顾寒吧,是我说错话,是我不对,我只是急昏了头,求求你们,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按照顾熙的性格,她说出那些话就要承担后果,她就算跪死在这他也不会动摇半分。
司徒葵停住脚步,顾熙看了她一眼。
司徒葵转过身,看着跪在楼下的陈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们的儿子为什么接近我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反过来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你们真当我是吃素的?知道顾家为什么会后继无人吗?就因为你们的脑子都长在脚底下,我若是个呆子,商会怎么会容得下我?比笨,可真没人能比过你们。”
——
下午,顾晟醒了。
顾长启上去就是一巴掌,顾晟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脸,一脸懵逼。
“爸!”
“废物,让你出去找人,你就给我惹是生非,你弟弟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去做那些招摇的事,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顾晟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脸上的伤口没有愈合,感觉到痛,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看了看周围,为什么他会在他的房间里,他不是在外面找人吗?
听着顾长启的话,顾晟心虚的不敢看他,他想不起来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记得自己耀武扬威的事。
“爸,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我不是在照顾熙吗,为什么会在这?”
“你还敢说?”
顾长启再次扬起手,这一次巴掌却没有落下。
看着他脸上的伤,顾长启气的半死,“你昨天像死猪一样被人扛回来,整个京都因为你,现在到处都是指责暗夜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对暗夜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如果引起民愤,暗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现在暗夜没有少主,一旦他们民反,所有的军队被动容,我们除了死,没有其他路可以选,顾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别总是让我操心?”
顾晟垂着眸子半晌,突然抬头看向顾长启,“是谁?是谁出卖了我?”
“出卖你?你做的那些事用的着别人出卖吗,你以为出了暗夜,所有人都是傻子?”
顾晟摇着头,肯定的说:“不会的,我教训的那些人都是跟我有过节的人,我自报家门,他们不会敢反抗,一定有人出卖了我,一定。”
见他还是这样冥顽不灵,顾长启拧紧了眉心,叹着气,“有这时间你还是跟我说说打伤你们的人是谁把,你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