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的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至于那个给顾晟下咒的人,他既然出手,我想他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说到底,顾梁还是在怀疑顾熙,顾槐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知道所有人当中顾熙的嫌疑最大,可是顾熙是顾家唯一的希望,不论如何顾槐都想保住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也知道,顾晟身上的咒一般人不可能会,顾熙才刚回顾家,我也没来得及教他什么,而且刚刚事发的时候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证这件事跟他无关。”
不是他也不是那个女人,顾梁想问,那还能是谁,难不成还能是那个孩子吗?
——
顾家的房子一共有三栋,一个是主屋,也就是司徒葵现在住的这个,另一个是顾槐一家人住的,另外还有一栋,看上去稍微小一点,但却一点都不丢失法族该有的韵味。
司徒葵来了这么多天了,时不时的都会见到有人往那去,却从没见过有人从里面出来。
出于好奇,司徒葵每次都想去一探究竟,但又总是没有机会。
傍晚时分,几个女人来了顾家院子,没有进主屋,却直奔旁边的小房子走了去。
司徒葵心里好奇,不由得跟上她们,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门,檀香味很重,像是个佛堂,有没有佛堂那种佛祖雕像。
“各位请稍等,夫人在里面沐浴更衣,片刻就来。”
一个穿着清雅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说话温和,很谦卑。
进来的那些女人稍稍颔首,看起来很尊敬这个被称作“夫人”的人。
司徒葵一个人在角落找了个地方站着,那些女人也都安静的站在一起。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吵闹,可是看着这些人,哪里有什么吵闹,简直不要太安静。
过了一会,一个女人素装而来,一身白衣长发及腰,全身上下不带任何装饰,就连那张脸都是素面朝天。
司徒葵仔细瞧了瞧,倒是个美人儿,即便一身素衣也难遮挡她的风韵犹存。
女人被刚刚那个清雅的女人搀扶着,走到人前,她轻轻点了两下手指。
“桂娘,看茶。”
被称作桂娘的人点了下头,扶着她做好,这才将那些女人领入座位,一杯一杯的奉茶。
她看不见吗?
司徒葵盯着那个白衣女人的眼睛,她的眼中无神,始终垂着,要不是看不见,就是目中无人。
桂娘给所有的人都奉完茶之后回到白衣女人的身边,白衣女人突然侧了侧头,朝着司徒葵这边看了一眼。
那对眼珠的确是黯淡的,司徒葵轻轻皱了下眉。
“那边还有一位。”
闻言,桂娘顺着她的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
这么偷偷摸摸的,换做别人一定会问上一句她是谁,但是桂娘却没有问,而是朝她颔首,客气的说:“过来坐吧。”
司徒葵尴尬的抓了抓头,走过去看着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笑了笑,“我看不见,你不用试探我。”
司徒葵:“。…。”
看不见还这么厉害。
桂娘给司徒葵安排了一个位置,她坐在那,跟其他女人一样静静的看着这个白衣女人。
之前她只觉得这里檀香的味道比较重,闻起来像佛堂,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开始诵经念佛。
那些女人全都听的津津乐道,只有司徒葵一个人什么都听不懂,无聊的直打哈欠。
要不是被她发现,这会儿她怕是早就溜了,还以为这里藏了什么好玩的事,没想到竟是这种让人发困的情形。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女人嘴里喃哝的经文停了,她淡淡的笑了笑说:“今天就到这吧。”
听到她说结束,其中一个女人这才开口问:“阿乐,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开过门了,是不是最近身体又不舒服了?”
阿乐?
其实司徒葵挺好奇这个女人是谁的,住在顾家的院子里,应该是跟顾家有关系的人吧,可是这么长时间她却从来没有露过面,顾家人也没有提到过她。
白衣女人笑了笑说:“只是最近心里有点乱,没什么。”
闻言,坐在司徒葵身边的女人点了点头,“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们女人的地位什么时候能就此提高,原以为少主成为了尊主,暗夜里的女人就不再这么卑微,爱着别人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委屈,真是想想都觉得不值。”
听着这话,司徒葵忍不住看了看这些女人,她们似乎都很赞成这个女人的话。
顾家女人不多,再加上一个贺绥新,她倒是没看出来女人的地位有多卑微,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委屈。
“所谓感情,不过是路半荼蘼,昙花一现,女人需要爱情,而男人需要的却是权利,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曾迷途,又何来知反。”
白衣女人的话不疾不徐,轻飘飘的也不带有任何情绪。
听着她的话,司徒葵表示不太理解,“感情,也不都像你说的那样吧?”
闻言,所有女人都看向她。
顾家有几个女人整个暗夜都知道,突然多出来一个年轻没见过的,就是用猜的也能猜到她是谁。
也不怪她说这样的话,跟她们相比,她的确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