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秋水拧了拧眉。
她明明就不是顾长乐,顾长音却要把她关在这,对外,甚至对她说谎,说她是顾长乐,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这么做对顾家有什么好处?
好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可是她的嘴很严,龙秋水知道,不管她再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来。
苏冬亚悄悄地打量了顾长乐,她看不出她有恶意,反而她很慈祥,就连她看着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苏冬亚扎好吊瓶,看向龙秋水,“我先出去一趟。”
龙秋水没有拦她,点了下头。
她看着顾长乐,而顾长乐也慢慢坐直了什么,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苏冬亚走出卧室,看到坐在那的三个人,先是一愣,随后疾步走了过去。
“你们在这干什么?”
顾熙默默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听到了龙秋水和顾长乐的对话。
龙秋水在怀疑什么?或者,她看出了什么?
这个叫顾长乐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能引起龙秋水的怀疑,现在想想,顾熙倒是有些后悔当初没听司徒葵的,早点来拜见一下。
见苏冬亚出来,苏启泽连忙站了起来,“姐,司徒怎么样了?”
苏冬亚拧着眉看着他,“她没事,但你怎么回事,我让你留下,你难道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在这干什么?”
苏冬亚看向顾熙,“还有你,你们该不会是一直坐在这吧?”
顾熙不觉得他在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不让我去看她,我自然要坐在这。”
苏冬亚郁闷的叹了口气,“那你觉得我好端端的让阿泽在这真的只是为了等我?她是因为杏仁导致中毒没错,但是单单一个杏仁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毒性,况且之前我已经让她停了药,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除非,她吃过其他带有毒性的食物,我让阿泽留下来,就是想让你们去查一下,现在倒好,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都坐在这,就算有人给她下药,现在也找不到了。”
顾熙拧起眉,没说话。
他之前的确觉得苏冬亚特意交代苏启泽留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当时因为他太担心了,所以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姐,你这话怎么不早点说?”
见他还敢埋怨她,苏冬亚皱眉瞪了他一眼,“我哪里知道你会这么蠢,刚才门外有多少人你难道不知道,你打算让我直接告诉你去检查一下顾家?”
苏启泽被骂的没话说,的确,那种情况她能这么说已经很明显了,再明显怕是要穿帮了。
“那现在怎么办?”
苏冬亚看向顾熙,“你想想,她今天都吃过什么,或者,她最近常吃什么,我不能保证药效是一次性的,但是我能肯定,一定是有人故意的,这杏仁只是个导火索,而沉积在她体内的药,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
若说顾熙之前对顾瑶的怀疑毫无依据,那么现在,他便可以肯定的说,他这个所谓的“妹妹”城府颇深,别说是司徒晗尧看不透,这么多年,整个暗夜怕是都没人看透过她。
她知道一个人在什么时间最生气,最暴躁,最容易听信别人,然而就在那时候她站了出来,告诉他顾晟知道杏仁跟司徒葵的药相克。
她跟顾晟对质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也许她曾经真的说过,以至于连司徒晗尧都看不出破绽,她处心积虑的做这么多,不惜冤枉顾晟,为的不过是想让他出手杀了顾晟。
顾熙笑了,他低着头,笑的肩膀颤颤巍巍。
杰森看着他,皱起眉,“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蠢。”
是啊,真的很蠢,他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这么蠢过,居然沦落成别人手里的一把刀,指哪杀哪!
现在他就算回去找,也不可能再找到什么证据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设这个局,那么这么长时间,什么证据都足以销毁了。
龙秋水用灵力稳固了司徒葵的胎像,她睡的很安稳,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龙秋水陪了一夜,顾长乐也陪了一夜,但是当顾熙走进去的时候,却见房间里左右龙秋水一个人。
他看了她一眼,想问什么,却被司徒葵虚弱的一声叫了过去。
龙秋水看了一眼壁帘,顾长乐刚刚就是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
就连房间里都暗藏了一个后门,如果说她真的不是为了躲什么,她要怎么相信?
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那么顾家,总该有记得的人,顾槐虽然年纪大了,但总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而顾长音,他更不应该不知道,现在的顾长乐,是假的!
床边,顾熙紧张的握着司徒葵的手,“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回想昨天肚子疼的时候,司徒葵就是到了现在都想要皱眉,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家伙还好吗?”
顾熙点头,生怕她担心,“好,秋水姑姑在这,苏冬亚也来了,你和孩子都没事。”
司徒葵松了口气,“我到底怎么了?真的是因为那碗粥吗?”
她想说,那粥贺幽和司徒晗尧都喝了,为什么偏偏她有事。
昨天顾瑶的那番话她听的糊里糊涂的,只知道事情似乎跟顾晟有关。
听她问起这件事,顾熙游戏懊悔,“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司徒葵想要起身,刚好这时苏冬亚走了进来,看到屋里少了一个人,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到司徒葵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