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徒葵一样,他也好奇顾家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想让我怎么做?”顾熙终究是输给她的好奇心。
司徒葵撇了撇嘴说:“不知道,我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当成顾长乐关在这。”
顾熙叹了口气,“要知道,这件事除非顾长音亲口说,否则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司徒葵摇头,“不,你错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会知道。”
“谁。”
苏冬亚猜到她说的这个人是谁,说:“桂娘。”
闻言,司徒葵看了她一眼,“没错,就是桂娘。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以为她是顾长音的人,可是听你们说昨天我出事的时候是她出现,把我带到这来,我不相信这是她自己的主意,一个下人,不管在怎么样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违背主人的意思,除非,她真正的主人不是顾长音,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说的一孕傻三年?
顾熙觉得她这一孕不但没傻,反而更精明了。
——
听说了顾家发生的事,贺澜才知道贺幽昨晚为什么是浑身血淋淋的回去。
原本他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继承在了顾晟和贺幽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身上,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又变回了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贺澜怒气冲冲的跑进贺幽的房间,开口就是一顿怒骂,根本不顾及她身体是否虚弱。
他计划好的一切就因为她的任性全都没了,顾晟死了就死了,但最起码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可是她却做出这种事,活生生的剜了自己的骨肉。
贺澜的暴怒声不绝于耳,贺幽躺在床上,悠然的半睁着眼,对他的骂声充耳不闻。
“够了,小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让她怎样?”贺幽的母亲病恹恹的,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力度,根本震不住贺澜的叫骂声。
一高一低的声音始终没有撼动贺幽微扬的嘴角。
从她清醒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被贺家当成了一颗棋子,他们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还让她嫁给顾晟,倘若他真的心疼她,当她是自己的女儿的话,他该做的是杀了顾晟解了她身上的情蛊,而不是让她就此嫁给她。
所有人都在利用她,顾家,贺家,她的存在就是一件被人利用来利用去的工具吗?
不,她不是,她从来都不是。
她不接受这无情的利用,她不甘心。
贺浩鸣打听了顾家的情况,回来就听贺澜吵吵嚷嚷的声音,他怒道:“闹够了没有,还嫌事情不够大,都给我闭嘴。”
顾瑶今天又来了,而且还是跟贺绥新一起来的,这么多年,除非过年过节她从来都没跟贺绥新一起来过,谁都看的出她是在有意躲避贺绥新,但是今天,她去是来看热闹的。
贺澜从贺幽的房间走出,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顾瑶,他第一次觉得他的这个外甥女不简单。
贺家所有人,包括贺绥新,此刻都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心情,而她却仍是跟往常一样,平静的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舅舅,贺幽姐发生这样的事心里一定也很难过,您还是别打扰她休息了。”
亲眼看着这个计划好一切又被她亲手毁掉的舅舅,顾瑶心里在笑。
她很得意自己这次的成果,这么多年来,这是她除了接近冷染成功之外,最满意的一次。
看看他那张既恼又怒的脸,可真好看,那种恨道痛彻心扉的表情,让她越看心里越舒坦。
贺澜重重的哼了一声,谁都没搭理,转身走了。
“大哥到底为什么生气?”贺绥新有些看不懂了。
自从那次生日宴之后,贺绥新就觉得他怪怪的,他埋怨她,她懂,但是现在她却搞不懂他生气的理由。
若是因为孩子没了,他应该安慰贺幽,而不是指责她,即便孩子是她亲手杀死的,那也是因为顾晟死了让她解出了情蛊,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更何况是一向居高自傲的贺幽。
贺浩鸣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发生疯!”
顾瑶看了一眼贺幽的房间,见贺浩鸣和贺绥新走向一旁,她说:“母亲,外公,我去看看贺幽姐。”
这个时候她还能想到去看她,算她有点良心。
来到贺幽房间,顾瑶关好门,上了锁。
听到门锁的声音,贺幽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过去,她们的关系并不好,顾瑶一直以来都是贺绥新的耻辱,但是贺绥新却很疼贺幽。
贺幽耳濡目染,看不上她是正常的,而顾瑶却是心里恨极了她。
可是现在,看着她重伤在床,一无所有,顾瑶心里平衡了许多,尤其是昨晚她的那股狠劲,顾瑶很欣赏。
“你来干什么?”贺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语气中仍是鄙夷和嫌弃。
顾瑶站在床边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装出一抹关切,“贺幽姐,你还好吧?”
“呵,你是瞎了吗?我好不好,难道你看不出来?”
顾瑶唯诺的低下头,“贺幽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的,你只是不能接受,对吗?”
“你知道个屁。”贺幽看都不看她,以前只会对她冷讽的眼睛,此刻变的毫无情感。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知道,我也不能对你感同身受,最初两家定下你和顾晟哥的婚事的时候,我也在好奇,为什么舅舅会同意让你嫁给一个玷污过你的人,他明明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