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周扬大气都不敢喘,这样的气氛简直让人可以省了呼吸。
顾熙眼神的逃避让司徒葵重拾骄傲,她扬着下巴晲着他问:“你是军痞子吗?没事总喜欢动手动脚的。”
周扬坐在驾驶室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天地良心,他们家老大绝壁禁欲系好不啦。
顾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呢?被警察抓还能在看守所里睡着,这么冷静一点都不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呵,你知道有钱人家大小姐什么样?怎么,我非得在警察局哭天喊地才算正常?”
沈汐浩预料的没错,这俩人的确是针尖对麦芒,顾熙对她的好奇不止一点点,而司徒葵,她就是想逃避这种对她的好奇。
“为什么不解释?警察说你杀人,你却一句辩白都没有,你是无话可说,还是,人的确是你杀的?”
闻言,司徒葵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笑了两下,“大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警察要是真有证据证明我杀人,就凭你的一两句话他们就会放了我?说我杀人,证据拿出来再说。”
顾熙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了,她说的没错,要证明她杀人首先要的是证据,那人死的方式那么离奇,即便他没有拿走那根凶器,也未必查得出来这事就是她做的。
她真的很自信,但也因为这种自信,顾熙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他问:“你觉得今天打伤你的人跟地下赌场有关系吗?”
说白了,顾熙是在怀疑鬼面,但又不太确定。
鬼面出手很少会留活口,但她只是受点皮外伤,并没有性命之忧。
司徒葵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所怀疑的事,她跟鬼面好歹也是老交情了,这次袭击她的人她可以保证不是鬼面做的。
司徒葵本不想让他管自己太多闲事,不过既然说起来了,她也不介意为他解惑,毕竟这件事找不到真凶最后吃亏的是她自己。
“那些人虽然开枪打伤了我,但并没有想要我的命,如果真的想杀我,一枪打偏了可以在补一枪,可他们却直接走了,连穷追不舍都没有。”
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也许对方会听不懂,但顾熙不一样,他在怀疑鬼面,也了解鬼面,所以她的话就等同于在给鬼面洗白。
如果是鬼面开的枪,他绝对不会打偏,他要对付司徒葵也不会轻易放她走,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不是鬼面。
——
顾熙把司徒葵送回文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三点,司徒葵大喇喇的下车,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说再见。
顾熙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屋,他才缓缓的垂下眼睫。
“老大,咱们回去吗?”周扬一肚子的好奇,但能说的却只有这一句。
“嗯,回去吧,明天去沈汐浩那看一眼,如果他在查今晚的事,就派两个人过去帮他一起查。”……
司徒葵回到房间,司徒晗尧已经睡了,她打开床头灯,没有吵醒小家伙,转身却见小赤盘腿坐在电脑桌上。
“在等我?”
小赤呲了呲牙,像是怕吵醒司徒晗尧,没有叫出声。
司徒葵脱掉身上被扯烂的衣服,套了一件睡衣在身上,她走过去,踮起腿坐在桌角上看着小赤,“不错嘛,多了预知功能?”
小赤满眼怨气的低声“吱吱”了两声。
司徒葵拨了拨头发,无辜的说:“你别这么瞪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刚才被带进局子里了,要不是我出门警察就进来抓我了,你想让这一大家子提心吊胆的担心我啊?”
小赤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它看了一眼她缠着绷带的手臂,伸出爪子指了指。
司徒葵抬起胳膊说:“不打算帮帮忙?很疼的。”
小赤扒着眼皮朝她吐了一下舌头,转身从桌子上跳了下去,跑进自己的窝里,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司徒葵嫌弃的咧了咧嘴,“真小气,嗤!”
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它不帮忙也好,省的她这手臂不留疤惹人怀疑。
——
第二天一早,顾熙准时的出现在餐厅里吃早餐,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听起来不像是周扬。
关麦旭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大步走到他面前,砰的,两手一拍桌面。
顾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去哪了?”
“凯尔,你是不是疯了?”
顾熙折了下眉梢,凯尔这个称呼他只有执行任务的时候会这么叫,这好端端的这么喊他,到底是谁疯了?
“一大早说什么胡话?”
关麦旭气急败坏的拉过一把椅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司徒葵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她在z市的名声坏成啥样了吗?你找女人做兄弟的支持你,但是这个女人她……”
“你一大早出门就是去查她?”顾熙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的看着关麦旭,他既然能去管司徒葵的事,就说明他知道她的一切,至于关麦旭口中的名声。
关麦旭看着他的态度,只觉得是司徒葵给他下了什么药,这不在乎的劲哪里是他应该有的?
“老顾,你听我一句,这个女人真的不行,我听说她都有孩子了,难道你想当个便宜爹,领个孩子回去?你就不怕你们家老爷子气死?”
顾熙喝了口咖啡,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杯子,“你想多了。”
“最好是我想多了,听周扬说这个女人总是会出现在你去的地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