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没有什么异样。”
……
谢灵沁院子里是挺安静的。
真没什么异常。
谢灵沁除了有些懵逼与唏嘘外,心情倍倍好就是了。
没想到一块令牌不止叫谢灵玉与霍燕子之间生了嫌隙,还叫贤王这般吃不着兜着走。
而且,半柱香前,太子竟特别的好心好意,着听风来告诉她说,贤王已然把这事儿归怪在西夏世子身上了,自然的,也告诉了谢灵沁西夏世子当就是给她令牌之人。
话不用点透,谢灵沁却明白了,也就是说,宇文贤本来想和这西夏世子,或者,和西夏世子背后的人搞好关系,结果,因她这一手,彻底把他的心思给砸了,还把对方给记恨上了。
难怪……
这不是于公于私,对太子也是好处一桩。
所以,对她这般客气。
“小姐,宗政府传来消息了,说是七公主回到府里到得现在都没没有回自己院子,只带着人坐在前厅里,俨然一幅要宗政府给她交待的样子。”
紫河急却沉稳的走了进来,“宫里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所以,也不知道高高在上那位……是何态度。”
“那,太子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紫河摇头。
谢灵沁轻掸了掸手指,皇上是何心思,她倒是并不那么想知道,倒是太子,他是用何种法子让七公主主动出宫的呢,这点……着实让人好奇。
思忖良久,谢灵沁招手让砗磲进来,让她守在清水阁,便让紫河带着她一起悄无声息的出了将军府。
宗政府与将军府之间虽有半日的车程,可是紫河运足轻功,到也不过大半个时辰而已。
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落在了宗政府前厅的屋顶上。
而此时的宗政府似也笼罩上一层寒霜,前厅最外围,公主的护卫丫鬟,宗政府的丫鬟护卫相对而站,气氛严肃。
谢灵沁的外公不在,舅舅和舅母也站在前厅外,相互扶着,面色都不好看。
而前厅里,只坐着两个人。
一脸“伤情难抑”却端庄温仪的七公主,以及对面情绪极其平静的宗政煦。
“啪。”安静的屋内,七公主那姣好的面色终于出现一丝龟裂,拍桌而起。
震得茶杯都颤了颤。
然而,宗政煦只盯着前方没有焦距的看着,眼皮子都没有惊起半分。
“宗政煦,坐得够久了吧,这件事,你如何也该要给我一个交待了吧。”
七公子双手交握,端重的上前七步,“成婚几年,我对你如何,你当是知道,这几日,父皇没有下旨怪罪于你,是因为我在父皇面说了好话,不然,你先是背叛于我,再是醉打我,你这命,早就不在了。”
声声字字,含情带痛,无比动容,再配以那痴心伤心的模样,谢灵沁差点要被这演技给折服了。
“这七公主演技不错?”谢灵沁偏眸看向紫河,在夸奖。
紫河摆手,颇为尴尬,“奴婢以前只见过七公主几次,没什么了解的机会。”
“哦。”谢灵沁点头,“果然一个父亲播的种,某些尿性很相像。”
“啊?”
紫河不太明白。
谢灵沁示意紫河看下方。
宗政煦没有说话,依然看着前方,眼底一片虚无。
“宗政煦,我如此为你,你以为,你不说话,此事就揭过了,我顾念几年夫妻情义,为你着想,你寻花问柳这事,我可以不计较,不介意,可是,我从宫里主动来看着你,你就这般对待我,你当我是什么。”
“七公主。”宗政煦终于在七公主那“气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中抬起头,视线一点一点的落在七公主那张好看的脸上,“曾经,我当你是妻,而今,我当你是七公主。”
这话乍听没什么,可是再细一听,便可知其中深意。
就是,你现在在就是一个陌生的七公主,而已。
“那夜,我是否寻花问柳,是否打了你,七公主心里当比谁都要明白。”
宗政煦依然坐在那里,声音温和轻柔,就如同一般的叨絮着话儿。
如此这般姿态,再看七公主伤春悲切的姿态,两相对比,七公主那样子竟有些无端的可笑。
七公主唇瓣张翕几下,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宗政煦,你什么意思?事至今日,你难不成,还想倒打一耙?这几年,我恪守妇道,上孝父母爷爷,下教下人,对自己更是严律要求,你……怎么可如此伤我。”七公主说着,以帕掩唇,好半响,这才对着前厅外面,“夫人,老爷,你们就容你们的儿子这般说我吗?”这话明显带着公主架子的质问了。
宗政昊和玉如意对视一眼,这才携手走了进来,语气温和却极度疏离,“公主,此事,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七公主抬了抬下巴,倏的眼眶一红,声音更带上了一丝哭腔,“宗政煦,你若是此时随我进宫在父皇面前认错,父皇还能饶了你,我,也算是全了这夫妻情意了。”
进宫向皇上认错?
屋顶上,谢灵沁神色一紧。
感情,这两日,皇上和七公主没表态,打的是这个主意。
只要宗政煦进宫,那定然命不何矣。
到时,只待说,宗政煦自愧无颜面对七公主,自刎,或者冲撞皇上……总之,能让他死的说辞有几百种。
之前,她倒是没有预料到,七公主会想要激宗政煦进宫。
宗政煦此下显然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