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夫我今日不想出门啊。”
“去吧。”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董老道。
谢灵沁微愣,“我说董老,施恩不求报啊,我上次那张署名的白纸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这就又来威胁我,不仁义吧。”
“那,这样,我听说天下一味的冒菜味道极是不错,你亲自帮我煮一碗,我就带你去。”
这个……
怎么突然这间就想到了宇文曜呢。
得,反正分手了,爱如何就如何吧。
“行。”
谢灵沁点头,欣然同意。
董老面上带着笑意,可是侧眸间,一抹阳光折射过时,似乎,见眼底一抹暗然。
只不过,谢灵沁没有看到,她此是已然看向了正在数豆子的谢聃聆,“你在这里好好分豆子,我和董老付去去就回,记住,不许乱说话。”
耳提面命,字字威胁。
谢聃聆咬着唇,只得继续分豆子。
再回头时,谢聃聆看着谢灵沁与董老神秘兮兮的样子,突然咽了咽口水。
有些同情起贤王来。
董老和大姐姐是要去贤王府吧。
这个大姐姐如此恶毒辣,那,又会怎么对付贤王呢。
不过,这个贤王也不是好东西,之前那般害大姐姐,活该。
哼,大姐姐也不是好人,哼。
谢灵沁自然换了装束,贤王当是从不知道女扮男装的言射就是她谢灵沁的。
所以,谢灵沁又作为董老的助手,跟着出了董府。
马车里还摆了个小几,上面放着一壶茶,一些点心。
谢灵沁倒是一点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便喝起来,喝了一口,看了看对面的董老,又抬手欲以给他倒一杯。
刚要有所动作,面前好像又浮起那张美俊美得不见一丝瑕疵的脸。
她也给他倒过茶的。
心绪突然就不太好了。
宇文曜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
谢灵沁眸光一暗,将茶壶放下,看着董老,“手酸,您老自己倒吧。”
“不尊老。”
董老轻轻嘟囔一声,倒是也没什么责怪之意,只是眼底,却明显有一抹极暗的愉色闪过。
“我听说,昨夜里,你将谢聃聆给弄到花楼里去了。”将茶杯捧在手上,董老不经意的开口。
谢灵沁也不意外,反而轻笑,“董老这小道消息,挺灵通的。”
“我在这都城几十年,总是会有些手段的。”
“是啊。”
谢灵沁点头,“所以,谢聃聆如今一看我就像看老鼠看到猫样,心里无限阴影,对我愤恨至极。”
“你在斗兽场上救了他,他对你已然心存愧疚,你可以趁此与他好好相处的,这样对你没什么坏处,你为何还要这般做?”
谢灵沁闻言,眼眸又是一亮,身子倏然往前倾了前,“我说董老,你这消息还真的不是一般般的灵通啊。”
董老抚了抚眉毛,正襟危坐,一派庄重,“应该的,应该的。”
砌!
谢灵沁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喝口茶,方才轻声道来,“我如今秉承皇命,查三案,其一二姨娘肖氏一死之事已然寻出真凶手,另外二事,丫鬟尸体之事与真的谢灵玉下落,而这事儿,做到了是我的本事,却会让皇上对我更加忌讳,没做到,如了皇上的心意,言我无能,我的下场,自也不会太好。”
谢灵沁话落,顿了会儿,见着董老听得仔细又道,“眼下皇上对将就饪粗氐模您这德高望众的神医又叫谢聃聆去向你学习,那这一无所长的草包若有一天成了凤凰,你说,皇上会如何?所以,若是让皇上知道,谢聃聆小小年纪就去了花楼,必定会对他耻笑而不放于心,再知道我与谢聃聆关系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劣,于他,于我,都好。”
“你是在保护他。”
董老搁下茶杯,正着眸色,一语道破谢灵沁的真实目的。
谢灵沁抿唇,不置可否。
“哎,没想到,会和你这破老头儿说这些,原以为……”谢灵沁想到什么,摆了摆手。
马车内安静下来,一时无话。
约莫大半个时辰,马车方才在贤王府门口停下。
不愧是皇上破例而封的贤王,观这府邸,可真是富贵大气,门口左右两只大狮字,都极有龙态。
谢灵沁微垂着头,拿着药箱,跟在董老身后进了贤王府邸。
贤王府不比其他。
引他们进府的管家从谢灵沁与董老一下马车,就对谢灵沁打量再三。
“董老,以前倒是未看到这位公子啊。”
许久,管家打着哈哈开口询问。
“哦,这是我的助手,说起来,也是朋友,嗯,他与逸世了也颇有几分交情。”
董老不遮不掩,实话实说。
毕竟,那日,在秋试看台之上,余轻逸拉着女扮男装的谢灵沁上得看台,多少人都见过他。
“观这公子貌相可佳,一表人才,莫不就是世子心倾的那位?”
管家话落,又自知失言般的住口。
谢灵沁呵呵了。
看来,余轻逸这有同癖之好的名声,若是一日未成亲,就真是摆脱不了了。
也不知道,聂醉儿如今听着这些事儿,是不是笑得眼睛都眯着了。
迎着管家的眼神,谢灵沁微笑颔首,没有否认,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