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沁动作一顿,一旁,紫河与砗磲当下出门,不叫谢玉树看进屋内。
到底,谢灵沁假受伤的事,谢玉树是不知道的。
“他不是好好的在黄山书院里待着吗?”谢灵沁的声音自主屋内传出来。
谢玉树面色凝重,如实尽述,“方才传来的消息,据说是公子听说了你受伤一事,想回来看看,结果一人行至半路,连人带车被三里屯的贼匪给劫了,此事正好被同学子弟看到,这才禀报了院长传得消息来。”
谢灵沁眼神一暗,“父亲去送皇上了,你立马派人去传消息。”
“那,大小姐,你,没法子吗?”
谢玉树驻足细问,好像任何事与谢灵沁说,她都当是有法子的。
谢灵沁轻笑了一声,声音越加虚弱几分,“我能有什么法子,反正,我如今受伤,只能好好待在屋子里,也是没法子的。”
谢玉树似有几分失落,须臾,点头,“也是,那我现在就去给将军传信。”
谢管家退下,砗磲与紫河对视一眼,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嬷嬷退下,这才进得屋内。
“小姐,真不管吗?”
砗磲询问。
谢灵沁一脸清沉,眸中更是泛过冷意,“哪里有这般巧的事,皇上才从我这边无功而返,谢聃聆就出了事。”
紫河当即一惊,“小姐是说,此事是皇上所为?”
谢灵沁摆摆手,面色冷凝,“倒不一定。”
“这……”
“看来,有必要去黄山书院看一看那位报信的同学子弟。”谢灵沁话落,看向砗磲,“砗磲,我知你与谢玉树相熟,不过,不要告诉他我是假受伤事,这是为了何护他,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小姐放心,奴婢晓得轻重的。”
“嗯,此河,你与我一起去黄山书院。”
“是。”
谢灵沁当即了换了衣裳,与紫河一起出了将军府。
而谢灵沁与紫河一走,砗磲犹豫几分,当下对着院子里一名丫鬟吩咐了什么,便悄悄的溜出了府。
夜色洒上,突然有种瘆人的苍白。
一道纤细的身影,几乎与黑色化在一起,很快,凌厉的钻进一间破庙。
风掠过破窗烂顶,撩得人浑身瑟瑟。
那身影站在破庙正中央,朝四下看着,须臾,对着前方暗处,“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话一落,暗处,似乎有叹声起,然后,一道人影,自暗处走了过来。
是一名男子,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
一袭银纹白袍,虽只露半边容颜,却也可见俊逸风骨,让人只一眼,便知男子定然出身大家。
且那风骨中,似乎又更带着某一种淡淡的哀伤,仿佛,与生俱来。
“自从那年一别,你从不寻我,如今,却主动前来寻我,可是有事。”
男子轻移脚步上前,看着面前那娇小的女子。
女子圆圆脸,扎着丫鬟发髻,正是砗磲,看着男子,神色温和,“她很好,有我护着,每日以好汤好药浇灌着,身体已好了许多,只待体内毒一解,就可。”
“我知道。”男子看着远处朦胧月光,轻微颔首,“但,你特地前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是不是你的人抓了谢聃聆?”
砗磲面色认真。
“不是。”男子摇头,“我不会做叫她伤心半点的事,那,到底是她弟弟。”
“我还以为,你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毕竟,小姐与太子……”
“我在等她真正找到我。”
男子语声一落,看着她,“天晚了,你快回吧,她如此聪慧,断不能叫她起疑,毕竟,你是……”
“不要说了,我先走了,你且保重。”
“好。”
男子比砗磲更快消失在破庙里。
夜色下,风依旧,只是,四周更加冷清。
……
黄山书院与那日谢灵沁来时没什么变化,那棵百年大树依然寻里。
沉沉夜色下,彰显着他的古老深沉。
“小姐,黄山书院极大,我们不知是哪位同学子弟报的信,这……”
“有办法。”谢灵沁说话间,已然抬手推开一间屋。
屋里灯光明亮,一男子正在换衣裳,冷不丁门开,两名黑衣人闯进来,顿时一惊,却并不慌,“这是……”
“许老师,真巧。”
谢灵沁扯下面巾,眉眼含笑,“能否和你,打听个事。”
“且说。”许怡然慢条斯理的又将正要要退下的外衫穿上,看着谢灵沁,意外一分之后,道。
“今日是哪位子弟与院长说的谢聃聆被劫的消息?”
许怡然清眸淡然,“谢小姐这是何意?”
“哦,想问个清楚,顺便,道个谢。”
许怡然明显不这般认为。
“那,换上话题吧,忠勇侯府小公子住在哪里?”
“谢小姐是想做什么,谢聃聆是被盗匪给劫了去,虽说是他报的信,可是当与他是没有关系的。”
“许老师莫紧张,我不过,就是想问问他们聃聆的情况而已。”
许怡然倏然笑了,“谢小姐,我倒是不紧张,可是,不是都在传,谢小姐遇刺,身受重伤,如今正躺在府里休息吗,为什么,现在好模好样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所以,许老师,你是想要去告发我吗。”
“我不会。”
“为什么?”
许怡然理了理袖子,姿态清贵,“因为,谢小姐能这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