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沁疑惑得紧。
聂醉儿面色阴沉,抬眸看着谢灵沁,须臾,轻声一叹,“如果我说,五公主暗中对我说,要告诉我,当年是谁夺了我的清白,你信吗?”
谢灵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你一定也很好奇吧,我为何如此fēng_liú,不禁男女之事。”聂醉儿看着谢灵沁,那自来媚到形上的凤眸里闪过几丝落寞,“曾经,我作行大胆,敢做敢言,曾经,我也一度对逸世子无比炙热的。”聂醉儿声音微怅,“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他才六岁,而我九岁,我们可说是志同道合,他生性不羁,我天性散漫,时而在京中翻点风浪,呵……”
聂醉儿突然轻笑一声,“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多少背负在逸世身上的骂名,并不都是他所为,其中,还有我。拔了谁的胡子,偷了谁家的菜,拦了谁的轿子……都有我的身影,我和逸世子的感情就是这样一日一日联系起来的……”
谢灵沁眼眸一缩,也不打扰,她知道,聂醉儿还要说。
“不过,我们之前的感情,并不是那般简单,不是恋人,像朋友,又好像比朋友还好,只是,那时的我不太懂,我以为,我是爱他的,想和他一起的,女子十五及荓,可是,他那时才十二,还常年不在京,于是,我将上门提亲的的人全部打发走,我想,等到我十八岁,我再对余轻逸表明心迹,可是……”
“出了变故吗?还是……”
谢灵沁心思一紧。
“不。”聂醉儿轻叹口气,挑眸,笑意忧伤,却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
“没有,只是,我突然明白,我要本不喜欢余轻逸,我们之间有的,只是这般多年,可能远超朋友的情谊。”
谢灵沁有些了然。
难怪。
“可惜的是,我没有想到,人生会有这般多的磨难,那一晚,我本来约了余轻逸,说一起去郊游,毕竟他极自出京后,就极少回来,难得一见了,然而……”
聂醉儿突然苦笑一声,眸中终于隐隐划过无法言喻的忧伤,“我被算计了,半路被迷晕,被人给玷污了。”
聂醉儿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谢灵沁能感觉到聂醉儿那无所谓后面的各种心痛。
她当时是难过的。
这种事情,只要不是自愿,谁都抹平不了。
更何况,聂醉儿这种看似作为大胆,实则心思细腻,更为在乎女子贞洁的人。
“然后……”聂醉儿笑声讽刺,“在我最狼藉的时候,余轻逸到了。”
剩下的事情,聂醉儿没再说下去,只是,谢灵多少能想到。
以余轻逸的性子,他如何能忍受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人这般……
所以,那之后,暗中必然又生出许多事情,只不过,一定是不让人高兴的。
因为,至得现在,都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没有找到那个欺负聂醉儿的人。
难怪,余轻逸在聂醉儿面前,总是这般的心虚,苦涩,想关心,又不敢关心。
那件事,想必,也折了余轻逸的骄傲。
莫非,余轻逸此次出京是……
“你上次在天下一味与余轻逸说要与他一起出城,莫非不止是是因为你父亲的事,还因为此事?”
“对的,你比聪明多了。”聂醉儿如此时候还不忘自我嘲笑一番,“我爹死因非比寻常,都多是病死,我却不以为然,而且,我曾一度怀疑,毒害我爹的就是当初玷污我的男子,而且,我爹所中的毒来自蛮夷,所以,我才想着……”
“余轻逸会帮你的。”
“我知道,他一直觉得,欠我的,久而久之,我也认为,他是欠我的。”
聂醉儿话落,呼了口气,“哎,如此时候,若有壶酒就好了。”
“抱歉,我没有带。”谢灵沁无奈的耸耸肩。
聂醉儿笑了笑,一派豪放之姿,而后,对着暗处点了点下巴,“出来吧,听了那么久了。”
谢灵沁一点都不意外,暗处,一直有个人跟着她到了这里。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出是谁。
白玉!
白玉的身影出现在牢房门口,玉白的脸上,复杂晦暗,更多的是,恨而无能为力的挫败。
“行了,小子,别这幅表情,现在知道我的经历了吧。”聂醉儿笑声如风拂琴般旖旎浓丽,“记住,我比你所想像的任何一件脏物都要,脏。”
“不许胡说。”
白玉立马斥声阻止,这一瞬间,眉宇间的怒色掩饰不下,“你在我心里,是最干净的。”
“呵!”
聂醉儿冷笑一声,不置于心,抬手指了指白玉,“你这个笨蛋啊,与你那一晚,虽然我真是不记得了,可是你怎么就……”
“别说了,喝酒。”
白玉难着面色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巴掌长,三指宽,隔着牢房的栅栏递了进去。
聂醉儿一怔,抬眸看着白玉,“不错啊,这个我喜欢。”
谢灵沁走过来,看了一眼,“的确有心,我方才可是一点酒味都没有闻到。”
白玉不敢去直视聂醉儿的眼眸,声音却铿锵有力,“聂醉儿,我此生,非你不娶。”
惊得谢灵沁立即去看了看外边是否有动静。
然而……
“哦。”
聂醉儿面对白玉发誓一般的语气,只是淡抬眼睑,然后,拧开瓶塞,扬头一口。
“我是认真的。”白玉面色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庄重。
聂醉儿笑意玩味,“嗯,说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