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心惶惶,关于前几日,所谓的,北皇治理不周言论,也暗暗多了些。
皇上今年已经五十八了,说起来,早日将皇位传给太子,也是好事……
不过,这话,谁都不敢说出来。
大臣们心里是讳莫如深,皇上的心里是心如明镜。
至于宇文贤。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好好表现,谁不想得到皇位呢,之前找药的事丢了大脸,如今自然一马当先请命,誓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所以,长街上都能看到宇文贤的身影。
不过,宇文贤独身一人小心翼翼的进入一家药铺是做什么,谢灵沁想了想,正要跟上去看看,便见前方,京兆尹府门口,谢将军与京兆尹已然出来,此时,华光照下,可见,二人面色都不太好。
“霍大人,宁一是我儿,一日未找到,我这心一日就不能放下,你应当先协助于我。”
“谢将军请宽心,此事,我已在尽力。”
“霍大人,谢灵沁手上的案子,她自会去查,她是我的女儿,定不会差了去,你可不要偏帮着她。”
听着这对话声,看着以及京兆尹府面前来来往往的行人,谢灵沁终收回看向药铺的目光,走过去,“父亲言重了,京兆尹府最近案子多,人手繁忙,可是宁一是我弟弟,不说京兆尹会尽力抽调人手,就是女儿我也不会放任不管,又何来说什么京兆尹偏帮一说。”
谢灵沁字声清亮,不高不低,却隐含淡淡威意,竟叫谢将军一时发怵,可是,他是父亲,岂能叫女儿给踩到头上。
“是吗,我看你近日一点也没有上心的样子,莫不是,乐见他失踪。”
“父亲慎言。”
谢灵沁语气一沉。
“谢将军也谢小姐也在此,可真是巧。”
正值此时,一旁,李倾玉与圣姑一同走来,开口的,自然是李倾玉。
谢灵沁眉宇微皱,谢将军与京兆尹已向圣姑问好。
圣姑微微含笑,那凝沉的目光却已经看向谢灵沁,“自从那日找蛊虫一事发生,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人从中作鬼,又或是,谢小姐你天命在强,以至于……”圣姑面上带笑,语气却一点不客看气,“谢小姐是天寡之命,实乃有些克人克己的。”
谢灵沁心头冷意弥漫,这前脚,百姓才暗中所言皇上治理不周,导致天灾人祸,事情接而连三,可是这会儿……
看来,圣姑与李倾玉出现在此,还真是巧啊,很巧。
皇上是要利用她,将这些舆论转嫁到她的身上么,岂能叫你们如意。
“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还能导致天灾啊,圣姑,你是北荣的功者,不若,你设坛施法,向天请示,说出一个道道来,也莫得叫不知其一的人对我生了不好的想法。”
这,本来就是想借用舆论造势,真要这般做,不是把事情闹大。
圣姑一时无言,谢灵沁却再又道,“不然,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可不能污了我的名声呢,是吧。”
谢灵沁字字都很客气,可是话里话外,都叫圣姑不要倚老卖老,堵了她的口。
“呵呵。”
圣姑只能干笑,心里却道这小妮子好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摘出去,她若是真的强行要说出她个什么,就有些刻意了,反而是她的不对来。
“父亲,你也不必忧心了,京兆尹事多,我们就先行回府吧。”
谢将军这会子也没什么心情了,看谢灵沁一眼,对着京兆尹,与圣姑打了招呼,这才上了一旁的马。
作父的骑马而走,分毫不管自己的女儿,可见,谢将军对这个女儿的不喜了。
而且,如此大庭广众的,分明也是不给谢灵沁面子。
“谢小姐,不若我一会子送你回去。”李倾玉见状上前,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谢灵沁看她一眼,倒是温柔一笑,“多谢李小姐好意,不过,不必了。”话落,谢灵沁叫下谢将军身后骑马的护卫。
那护卫看了看谢将军,见其不言声,也不能拒绝谢灵沁,立即下马。
谢灵沁当即翻身而上,姿态飒飒。
这行云流云,皎若惊鸿,直叫李倾玉紧然蹙眉。
谢灵沁竟然会骑马,还如此娴熟。
看来,她果真还是小看了谢灵沁。
也对,能得太子之心,她定然是不简单的。
可是,谢灵沁,你与太子之间隔着万里鸿沟,只要皇上在一日,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到了将军府,谢将军丢下马,直往府里去,看向谢灵沁的眼神也是阴阴的,“我倒不知,你竟何时会骑马了。”
“就像女儿我也不知道,为何父亲如此不喜我一般。”
迎着谢将军阴沉的目光,谢灵沁巧然柔笑。
谢将军一时无言,一甩袖子,事着人走向另一边。
谢灵沁无奈又唏嘘。
这都城中,巴不得她死的人真是太多了。
“听海。”
须臾,谢灵沁对着暗处唤。
“从今日是,在将军府,暗中观察着谢将军的动静。”
“小姐是怕谢将军从中作鬼。”
谢灵沁没有立马答话,一丝冷意掠于眉梢,“你觉得这个父亲会不会对我仁义。”
“……”
听海沉默,须臾,铿锵有声,“不会。”
“可是,小姐,你为何不顺毛捋,这样,至少暂时少一个敌人。”听海又道。
“是啊,我为什么不顺毛捋呢。”谢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