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事。”谢灵沁轻轻拔拉开许怡然的手,宽慰道,“没事,小事而已,这搁以前,算个什么啊,等进了城,喝点热水就好了。”
“小沁”
许怡然眸色一暗,心疼极了,“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我连累你还差不多。”
“嘘!”
许怡然突然拉着谢灵沁,身子伏低,只见不远处的大路上,一群紧衣整服的护卫骑着马自西夏关口急驰而出,卷起一地风尘。
“这可是太子的黑马护卫啊,难得出动,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吧,听说啊,是北荣来人,说是要抓逃犯,这不,我们太子就派人去接应了。”
“北荣抓逃犯莫非”
“嘘!”
只声前方大道边上,方才说话的两人声音立马低了下来。
“你不要脑袋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难不成这事是真的,轩辕世子真与敌私通,被下了牢狱。”
“自然是真的,我那外侄儿在大牢里当差呢,亲眼看到的,据说,还是下的死牢,不给人看,不给人进,世子啊,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这事儿谁说得清,前一秒得宠,后一秒下地狱。”
交谈的声音越来越低,人影渐而远去。
谢灵沁与许怡然这才自草垛里冒出头来,看着前方,二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眼四下,当下又仔细乔装打扮一番,偷了两个通关文稿碟便朝关口而去。
此时人多,又是正午过后,阳光自云层里出来,守关口检查的官兵明显也有些浮躁不耐烦了,检查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轮到谢灵沁与许怡然时,看了看二人的通关文碟,没什么异样,也就放他们过了。
“驾——”
二人刚走至城门中,身后,一阵急驰的风忽然闪面而来。
“散开,散开”高声呼喊传过来,许怡然抱着谢灵沁的腰立马躲开。
“吁——”
而与此同时,当先在前的黑马护卫首领,突然勒停了马,眼光分外好奇的扫量着许怡然与谢灵沁以及她的肚子。
她扮的是孕妇。
而许怡然,扮的是她相公。
“大人,方才小的查过了,他们的文牒没有问题。”一旁,方才那方才检查的城门小将忙笑嘻嘻的上前禀道。
“要你插什么话,下去。”
那为首的男子怒声一斥,那小将立马退后。
“不查严一点,万一是北荣的逃犯怎么办,那可是与世子一起的叛党,出了问题,你们谁能担得起。”那黑衣首领拿着马鞭拽着那下一通训斥,又厉声喝道,“现在,一个都不能走,再重新盘查一翻。”
人群中顿时小小声议论,极有不满,可是也无可奈何。
趁此,许怡然扶着谢灵沁退后,想混入人群中,却不料,那黑衣护卫却长鞭一横,拦住他们,“诶,你,有点身手啊。”
自然是方才许怡然救谢灵沁得极,泄露了些武功。
许怡然也不慌,忙上前道,“禀大人,小人以前也是开过武馆的,只是如今,家道中落”
几许落寞,许怡然苦笑着,不再说下去。
那黑衣首领上下看看许怡然,“看着你这样,也不像逃犯”
“大人英明。”
“不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黑衣首领声音一冷,“你们,全部重新查过。”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夫人都要生了这”
许怡然扮起戏来,也是惟妙惟肖。
不过,那黑衣首领马鞭一甩,带得许怡然后退数步,当下,紧了紧谢灵沁的手,不支声了。
“看来,我们只能再重新检查了。”
“没关系,大不了就跑。”
谢灵沁轻声道。
而正在这时,关口外,又一队铁骑自后急驰而来,然后紧跟着停住。
“怎么了?”
当先之人一开口,四下都禀住了呼吸。
只因这声音,太过低沉好听,太过睥睨矜贵,即使,如此的冷得没有温度,也足以叫人想抬眸去一睹这声音主人的风彩。
谢灵沁却连心和指尖儿都在颤。
宇文曜。
竟为了抓她,亲自带人来到了边境,来到了西夏么。
“回北荣太子,是我们怀疑这夫妻俩可能与逃犯有关,所以再彻查一翻。”
宇文曜的目光顿时看向了许怡然与谢灵沁。
今日,谢灵沁与许怡然不止是衣裳乔装那般简单,二人面目五官,浑身上下,面部都是经过乔装的。
她自信,没有人认得出来。
可是,那清沉摄人的目光,还是叫谢灵沁几分发虚。
她没有去看宇文曜,低垂着头,既是扮演着角色,也是,不想看。
“孕妇能做成什么?”宇文曜的目光很快移开,又四下一扫,“这些人也是,一看手足虚无,落脚扎实,不是武功高深之辈,再者,这是西夏的主关卡,本宫也不认为,他们有这般大的本事,还是尽快办事吧。”
“北荣太子说得对。”那人被宇文曜轻轻一句话,一个眼神就看得浑身冒汗,当下对着那城门守将一挥手,“没事了。”然后对着宇文曜作一告辞姿势,“北荣太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向我家太子说清楚逃犯的情况。”
“尽快。”
宇文曜言简意骇,然后,一拉马缰,带着人又退出了西夏关口,返回了北荣方向。
谢灵沁与许怡然对望一眼,这才随着人流,入了西夏。
“没想到,太子竟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