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次触地之后,东珠仰起头看向乌兰:“如此,你可满意?”
乌兰面色微变:“少来这套,现在装乖,不嫌太晚了吗?这九叩之礼,你算尽了。可本贵妃屈尊来此,并不是想白受你这几个头的!!”
“你还要怎样?”东珠厉声喝道。
乌兰笑了笑:“宫中处处有规矩,你虽在冷宫,却也逃不得这规矩。前晌有位老太妃说丢了一件要紧的物件,又说似是被你拿了。这件事,本宫可不得不管啊。你看,你是痛痛快快地招了,还是要本宫动手?”
东珠冷冷地看着乌兰:“东西,我没拿,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羞辱我,或者干脆要了我的命,随便!”
东珠说完,便把头扭向一旁,不再开口。
乌兰拍了拍手,一脸无趣地看着毛伊罕,使了个眼色:“既如此,今日本宫就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长点记性。毛伊罕,千万别手软!”
毛伊罕和精奇嬷嬷立时驾起东珠,摁向旁边的一口大水缸。
深冬的寒风从冷宫破烂不堪的窗子里猛灌进来,东珠挣扎中看到大水缸里满满一缸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就被毛伊罕和精奇嬷嬷将整个上半身摁入了水中。
东珠在水中不断地挣扎着,椅子上,乌兰看着挣扎着的东珠冷冷一笑,起身走到东珠身边。
乌兰:“怎么样,这滋味如何啊?”
“快点给贵妃娘娘回话!”毛伊罕一把将东珠从水缸中拉了出来,押着东珠看向乌兰。
东珠浑身湿淋淋的,被寒风吹着不断发抖,脸色煞白,嘴唇青紫,却对着乌兰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我只明白一件事,即便我要老死在这冷宫里,我也不要像你一样,变成一个可笑、可怜的疯子!”
乌兰大怒,狠狠甩了东珠一掌,随即吼道:“给本宫好好教训!”
毛伊罕和精奇嬷嬷再度将东珠摁入水缸中,东珠死死握着水缸边缘,努力想将头抬起来,乌兰阴恻恻地一笑,走近东珠,一根一根将东珠手指掰开,将东珠推入水缸中。
东珠试图在水中憋气,却在精奇嬷嬷用力捶打之下乱了气息,一口口冰水呛入喉咙,令人几乎窒息。
紧接着,眼睛、耳朵、鼻孔,甚至是皮肤的缝隙都被冷水浸入。东珠知道,这一次,怕是再难幸免了。
慧贵妃能来此行凶,怕是孝庄的默许。
所谓的老太妃失窃,只是一个面上的理由,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自己。
想到此,东珠悔恨交织,更生趣全完。
就在她即将放弃的瞬间。
隐约听到乌兰吃痛地一声大叫。紧接着,钳在自己身上的四双手突然抽走了。
东珠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整个人湿漉漉靠在缸边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大口喘气。
同样狼狈的,除了东珠,竟然还有乌兰。
乌兰跌坐在地上,使劲揉着腿,毛伊罕与精奇嬷嬷正聚在其身旁,一脸关切。
“贵妃娘娘,好好的怎会突然摔倒?”
“可摔伤了筋骨?还能动弹吗?要不要先将您扶起来!”
乌兰又惊又疼,一边揉着腿,一边疑惑地看着周围:“先别动,我这腿突然像挨了一针,疼得钻心,你们出去看看,外面可是有什么人在用暗器偷袭我!”
毛伊罕与精奇嬷嬷一面将乌兰扶起坐到椅子上,一面出了房间。
东珠却笑了,笑得酣畅淋漓。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有人在暗中帮她。
是孙之鼎,一定是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