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余水挑眉，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老先生想要改什么样的命？”
“必死之命。”
老人说完，又呵呵一笑：“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有些胆量。”
多少成年人在他的面前都不敢坦然抬头对视，可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敢！
老人眼中带着欣赏的意味打量着面前的余水。
“能吗？”
余水果断的摇头。鬼门向来不管这些事情，她只收妖精鬼怪，保人家宅平安。偶尔也做一些布置风水局帮人改运的事情。可这也要看她当时的心情和对方的出价。
“命这种事情，上天早有定数，人力不可改。尤其是应该死去的人，强行留在人世间并不是什么值得为之努力的事情。”余水坦言，“而且，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能力，老先生可能找错人了。”
“可有人跟我说，你可以！”
老人眯着眼睛笑着，倏尔又点点头，颇为满意的起身：“好了，我先走了。这是咨询费。”
示意身边的西装男放下一个厚厚的信封就要离开。
余水猛地站起来，从那个信封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了几张零钱：“我的咨询费没有这么贵，而且你也没有说到一个小时。看你有钱，收你十块。”
如果她有零钱，她肯定会按照自己设好的价格来。可刚才看了一眼，抽屉里只有几张十块和一张五十。
“剩下的你拿好吧。”
余水一把将信封塞回了旁边一个西装男的手里，脸上挂着客气又疏离的笑：“不送了！”
老人一愣，又是一阵笑意，不停的点头：“好！倒是个分得清楚的丫头！”
余水站在桌边，看着那三人离开。总觉得那个老人家的脸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如鹰，哪里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
三人走到楼下，刚好碰上买来早点给余水的周彦臣和木小树。
木小树瞥了那两个西装男一眼，道：“好威风的人啊！巷口那两辆小轿车估计就是他们的！”
周彦臣有些吃味，哼哼了一声：“有你周大哥我威风？我好歹也是刑侦队的，办案的时候一样威风凛凛，你也要好好把握才行！”
话说得木小树脸刷的红起来，在楼梯间直跺脚，“不跟你说了！”随后就往楼上跑去。
巷口停着两辆黑色的小轿车，秦风大咧咧的坐在车上。
见老人上车，咧着嘴笑道：“兰爷爷，你说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呢！”
兰儒青白了他一眼，精神依旧：“就让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把这边军区的人都给吓着不成？”
两人又是去军需处拿东西，又是抱个女人去医院。
这边军区的人都他们这动静给吓坏了，还以为a市有什么秘密任务在执行，全都不敢有半点掉链子的，上到首长下到士兵，几天都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
“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下令要留在医院里的人你都敢劫！”
明明是在指责秦风，可说出来的却带着浓浓的纵容意味。
“兰爷爷，你也见了那个余水，你觉得怎么样？”
秦风很好奇兰儒青会怎么看余水这人。反正他是不怎么看好的。
“那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是个贪财的。明明第一夜就能收了的，非要等到那只鬼把学校里的人都吓了一遍，她好跟学校的校长要加三万！”
兰儒青也不说话，只是把自己踹在口袋里的一个信封丢在秦风的面前，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余水给他找的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