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我就当你们答应了。”
余水勾唇,朝着余洋轻蔑一笑:“余洋的父亲六伯是在四年前去世的,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但是我记得庆叔跟我提起过,六伯的死,和李大妈有关系,对不对?”
还因为余洋可能是凶手而在愣神的庆叔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望着余洋,又看了看余水,点头道:“对。可我也说了,六子的死和李大妈没有直接关系嘛!都是村子里家长里短的事情,六子又有心脏病……”
不等庆叔说完,余水直接打断了庆叔的话:“六伯和李大妈因为菜地的事情发生了争执,李大妈平日里凶悍,出了名的刀子嘴,偏偏六伯有心脏病,被李大妈几句话给气的心脏病发,回家就晕倒了,是不是?”
这话,余水是问余洋的。
“是!”
余洋因为身后有铜钱剑的缘故,就算想要离开祠堂也做不到,就干脆站在祠堂里和余水对峙。
“可我也说过,我不怪李大妈!我要是真的怪她,我从前为什么还隔三差五的帮他们家打水,带铁牛去玩呢?”
“对!你不怪李大妈。”余水越看余洋的样子越想笑。那种因为快被揭穿,而不停用从前的事情来辩解的样子,像个小丑一样滑稽。
“你只是恨她而已。你觉得,如果不是李大妈,六伯不会死,你妈后面也不会抑郁而终。你觉得,你一家都是李大妈害死的而已。”
余水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中途还换了一口气。那模样恰好被兰战舟看在眼里,明明冷着一张脸,却让人觉得可爱。
“你帮李大妈家挑水,可也在水里落了咒。你带着铁牛出去玩,就是为了更好的引铁牛出村,好在村外杀了他。”
谁说老实人不会做坏事?
老实人一旦变坏,那就会是最坏的。而且,最难回头的!
“你帮铁牛换衣服,是担心化骨咒太快生效会被人发现。你第一时间去找来驴车要带铁牛妈去医院,也是要让铁牛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村外。”
“你说我恨李大妈,那我为什么要害铁牛呢?村里的人都知道,我最疼铁牛了!”
余洋不甘心,他明明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余水几下就看穿了?
“因为你也要让李大妈尝到亲人离开的滋味。”
如果只是害人,余水或许不会如此生气。
有因就有果。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李大妈有些过分了。
可六伯的死也是注定了的,就算没有李大妈,也会有王大妈孙大妈。
可为了一口气,害死铁牛和铁牛妈,这也太不将人命当一回事了!
“余洋,你做的这些事情,不同我再多描述了吧?你应该更清楚是怎么在他们身上落咒的。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谁教你这些东西的?第二,你怎么知道要带出村子杀人?”
余水看着余洋,她说了这么多,村子里的人也应该都清楚了谁是凶手。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余洋后面会如何,那就要看送去派出所处理了。
只是,余家村的秘密,余洋是怎么知道的?
余洋哈哈大笑,目光越过余水,看着祠堂前躺着的铁牛和铁牛妈,眼里没有丝毫悔意。
“凭什么痛苦的只有我?如果不是她!我和你一样,我也能继续念书,能上大学,能离开这个余家村!”
余洋指着还在地上昏迷的李大妈:“我爸死了,我妈也死了,没有人能供我上学!余水,你是命好,能有庆叔供着你,连你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庆叔一家一家敲门借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