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大伯父来接船了,自然没有被这件事牵扯。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道,“大伯父,我看这码头上人那么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靖宁侯慈爱地瞅了侄女一眼,“大清早的,码头人少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只见不远处,小花骑着马气喘吁吁地飞驰过来,一见到薛琬,就扑了过来,“哎呀,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
薛琬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莫非那件事没有发生?
这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了吗?
襄阳王事件一日不发生,对于她来说,心里就总是像藏了一根针一样,难受。
但她也知道,这里人多口杂,要问话还是得上了马车。
薛琛虽然醒了,但还是很虚弱,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为了怕他颠簸,靖宁侯让出了自己的豪华座驾,亲自护送小侄子回茅庐。
魏玳瑁玩了那么久也想家了,便先回家去。
等明日再一起回合清点一下此次收获。
薛玥遥遥在码头看到了不远处熟悉又心动的身影,便找了个借口自己走了。
萧然虽然舍不得离开薛琬,但既然彼此已经确定了心意,以后必定是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也先行回京兆府复命去了。
如此,马车里便只剩下了薛琬和小花还有圆月三人。
小花和圆月这对小冤家,在一起的时候时常拌嘴,这分开了却是又互相想念,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
这才停了下来。
薛琬问道,“最近皇城可有发生什么大事没有?”
小花莫名其妙摇摇头,“没有啊,风和日丽,阳光晴朗,一切如旧。”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对着薛琬说道,“哦,小姐你临行前让我观察那个?那位主很消停,他们家也很低调,所以什么事都没发生。”
原本,小姐出发的时候,分明是对她给予大任的。
小花也是严阵以待,就怕朝中出了什么事,会波及到薛家。
为此,她还每日里都去京兆府程大人那里打探消息。
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巴结程大人,她还各种温柔体贴陪笑脸,就希望可以先知道一些消息。
没想到,一晃几十天过去了,风平浪静,屁事都没有发生。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大家都平平安安显然最好。
然而,小花也还是有点微微失望,早知道皇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那她干嘛要待在这里,还不如跟着小姐去江南啊!
薛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襄阳王事件,前世此时已经发生。
这辈子却消弥于无踪,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由于她和连澈这样的重生者出现,前世许多事已经发生了改变?
比如陈王。
李丞相决定对襄阳王开刀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要重新洗牌势力,为了给陈王积赞足够多的底气。
可这辈子的陈王和前世的比起来,简直……差得远了……几乎就不是一个人。
李丞相对如今的陈王恐怕还不是很满意,虽然这是他最后一个可以完全捏住的皇储人选了。
但在陈王没有彻底具备能力之前,他定然不敢贸然地将一个亲王给扳倒。
否则的话,襄阳王的地盘和势力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皇子去!
他不愿意白白替他人做嫁衣裳,那就只能先隐忍蓄势。
而陈王之所以不再是陈王了,原因可能也和薛琬有关。
薛琬顺手替陈王除掉了鲁王,所以对陈王最重要的长史活了下来,长史没死,没有人和事给陈王打击,所以他就无法完成蜕变!
所以,薛琬惊讶地发现,或许就是她自己亲手“扼杀了”一个盛世明君?
这不能够吧!
她一个弱女子没那么大能耐吧!
所谓明珠蒙尘,只要真的是明珠,擦干净灰尘就可以继续绽放光彩了,什么时候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本来就是明珠啊!
所以,不赖她吧?
薛琬叹口气,“好吧,既然皇城风平浪静,也好,那我们正好从明日开始加快建设,努力向上,将我们的新家园搞得红红火火。”
她看着小花嘿嘿一笑,“你猜,我们这趟去江南,搞到了多少?”
小花目光里满是火热,“什么?你们去江南又去搞钱了?”
她极是懊恼,“早知道这样,我肯定哭着喊着也要跟着你去江南了!好可恶!”
三个人在车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不一会儿就到了茅庐。
小花猛然想到了点什么,立刻说道,“啊,对了,连大公子在!他一早就来了!”
连澈没有去接船,怕这样孟浪的行为对薛琬不好。
但他却还是一大早偷偷来到了茅庐。
襄阳王的事,他觉得有必要和薛琬好好谈一谈。
薛琬一听连澈的名字,就想要逃。
可是,她转念一想,“我和连澈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逃呢?而且如今我和十一已经确定了关系,所以还是应该明明白白地和连澈讲清才是。”
她不会因为她的重生和连澈有关系,就必须将自己和连澈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