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晚宴上基本没怎么吃,回来后,陈姨就在忙活夜宵。
陆翊臣收回手,在她唇上流连片刻,稍稍往后撤了身子,额头抵着她的,修长的指在她嫣红的唇上拂过,喉间溢出低笑:“走吧,先出去吃点东西。”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一点郁安夏就起了床,直飞巴黎的飞机上午只有八点钟的一班,今天是上班日,不走早一点赶上上班高峰路上肯定会堵车。
她醒来时枕边只余男人残留的温度,郁安夏习以为常,陆翊臣习惯早起晨跑,就算她醒得早,基本上睁眼那一瞬在卧室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等她洗漱好换过衣服从卧室出来,陆翊臣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陈姨做了三明治方便她在路上吃,陆翊臣拿了车钥匙,帮她提着行李箱:“走吧,我送你去。”
夏天六点多天色已经大亮,路上车来人往,大城市的早上,一点不比其他时候清闲。
郁安夏打开塑料袋,忽然想到悦悦以前说爸爸不让她在车上吃东西的事,但凡爱车的人很多都是如此。
郁安夏想了想,将塑料袋又系了起来。
“怎么不吃了?”陆翊臣用余光扫了过来。
郁安夏如实说:“你不是说过不让在车上吃东西吗?”
陆翊臣侧目看过来一眼:“悦悦和你说的?”
郁安夏嗯了声。
“那她怎么没说后来她吃冰激凌直接掉到了座位上,然后又不小心碰撒了爆米花弄得到处都是?”
郁安夏:“……”那一定很崩溃。
陆翊臣嘴角浅浅扬起弧度:“也就说过一次,女儿要吃,我还能不让?”顿了顿,笑着补充,“你总不会和女儿一样,吃个东西弄得到处都是吧?”
郁安夏被他一句话逗乐。
到机场时刚好七点半,陆翊臣陪她一起匆忙办理了登机手续。
临安检前,郁安夏忽然回身搂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膛里依依不舍:“你在家里不许闹出什么事来知不知道?而且,还要好好照顾悦悦和嘉嘉。”
陆翊臣低笑:“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么强势,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随时打电话查岗。”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这样的底气,而现在的底气大多来源于他的宠溺。
陆翊臣大掌抚着她的背脊:“好了好了,放心吧,老婆说什么我听什么。”他把她的字眼纠正到她想表达的意思。
郁安夏笑着从他怀里退出,挥着手告别。或许是真的相处久了,不过五天的行程,竟然恨不得今天去今天就能飞回来。
目送郁安夏过了安检,陆翊臣从机场直接开车去了恒天。车子入库后,他打了个电话给陈姨,问她悦悦还有嘉嘉起床了没有。
没说两句,电话就被两个小包子拿到了手里,听到那边传来的小奶音,陆翊臣嘴角不自觉弯起,让他们快点吃早餐,一会儿让小戴叔叔开车接送他们去兴趣班。
晚上八点左右,陆翊臣接到郁安夏从巴黎机场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视频那端,她正从人声鼎沸的机场大厅往外走,巴黎时间是下午两点,刚下过雨,阴蒙蒙的天气。郁安夏穿着红色薄款长外套,单手插在兜里,一边走一边和他说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跟他报个平安。
“主办方这边安排了接风宴,还有几个从京都还有广深那边的受邀嘉宾都到了,待会儿一起去吃饭。”
陆翊臣叮嘱她尽量不要喝酒,要喝浅尝辄止即可。
“知道了,你好像现在比我还啰嗦一点啊,放心吧,我一个人在外面,心里都有数。”郁安夏看了看视频里四周的环境,像是还在办公室里,“你还没下班吗?”
“正准备回去,傍晚开了个临时会议,耽误了一下。”
郁安夏嗯了一声,陆翊臣听到那头有人再喊“z”:“是不是有事?等晚上你到了酒店再打电话给我。”
“那多晚呀!估计你那边都半夜了。”郁安夏笑着让他不要熬夜,“等我明早醒了打给你,就这样,挂了啊。”
陆翊臣挂断电话后,拿出手机翻阅昨晚慈善晚宴的新闻,有不少他和郁安夏的合照,下面评论中猜测纷纷,其实他放出这些照片的用意便是杜绝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来再利用各种似是而非的舆lùn_gōng击夏夏,只是易宛琪的出现是个意外。
不仅羊脂白玉抢去了不少风头,而且还有人在网上刻意放出郁安夏曾经是他的前妻,但这位所谓知情者却没有在网上说他们又复婚了。
另外,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营销号将易宛琪昨晚那句别有意味的“因为心中有爱”拿出来意有所指地说,这个心中有爱指的是爱某个人,甚至有知情者揭露易宛琪一直暗恋门当户对的竹马,只可惜手段欠佳,半路上被人截了胡。
通篇没有指名道姓,但评论里很多人都在说陆翊臣的名字,三人成虎,一层层传下去,后来谣言传到某些吃瓜群众的耳里就变成了恒天陆总离婚后即将再娶,而对象是暗恋他多年的小青梅。再往下传,在不知情人耳里,比这更离谱的都有。
陆翊臣看多了,不觉得愤怒,反而可笑居多一些。
他没有理会这些新闻,直接拨了电话下去让下面人处理。
这时,拿在手里的电话响起,易宛琪打过来的,约他出来见一面。
陆翊臣人到易宛琪约好的餐厅包厢时,她点了菜,已经等候许久,脸上干干净净,妆容却精致,很像郁安夏平时喜欢的那款浅淡裸妆,看得出来用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