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拿了包和他一起边往外走边说:“我怎么觉得,听你这语气,好像一早就料到我肯定会答应?”
罗竞森道:“先前映儿的事情还没有正式和你道过歉。”
原来还是为了上次刹车的事。
不提起来,她几乎都忘了。
那事她不迁怒罗竞森,是因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至于罗映儿,陆翊臣后来和她提了,她这次要在里面最少待一段时间。她没有那么大度,但也没打算痛打落水狗。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
到德兴馆提前订好的包厢时,罗映儿已经坐在了里面。看到两人进来,她下意识站起身。
看得出来,大半个月没见,她憔悴了不少,现在眼底还是乌青一片,擦了许多粉都没盖住。
罗竞森见罗映儿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微皱眉,开口提醒:“映儿,你不是说要请安夏吃饭,还要为了上次的事情和她道歉吗?”
罗映儿抿着嘴,她什么时候说了?
想发火,却又想起这大半个月被关在里面吃的苦,罗映儿头皮顿时泛起一阵冷意。肯定是郁安夏让她老公跟人打过招呼故意在里面整她,没有对她动手,却足以让她苦不堪言,这辈子都不敢忘记这个教训。
偏偏好不容易出来,罗竞森还威胁她不来给郁安夏道歉以后就不再管她。
她真是命苦,一个她以前喜欢的、一个从小疼她的哥哥,却都站在郁安夏那边。
罗映儿支支吾吾不肯开口,要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郁安夏看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也没有打算进去坐下来,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还不晚,要不你们俩吃吧,我先回去了。”
这时,罗竞森的视线朝罗映儿投过去,罗映儿感觉到哥哥的警告,硬着头皮看向郁安夏:“对不起。”
郁安夏没接话。
罗映儿又说:“那天晚上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
郁安夏看着她,嘴角噙了笑:“所以,你找人钻到我车子底下其实是觉得豪车下面好乘凉?”
“……”罗映儿涨红了脸,自觉被羞辱,但念及罗竞森就在旁边终究没敢大声嚷嚷,“你怎么这么刻薄?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天晚上非揪着我要我赔钱给你,害我丢脸,我就是生气,才一时冲动。你看看你现在不好好的吗?反而是我也在里面被关了半个多月,吓得要死,这两天回来晚上还要吃安眠药才能睡……”
“映儿。”罗竞森打断她的话,看向郁安夏,“其实还是我没有管好她,我今天带她来就是为了当面给你道歉,这件事过后,她会跟我妈妈一起回杭柳镇,我在那边给她找了工作。”
罗映儿看向罗竞森,既诧异又气愤,她还不知道这事,他们家好不容易在大城市定居了,居然还要她回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她在那边能有什么好发展,白瞎了一张长得这么好看的脸!
“哥,我不回去!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罗映儿忿忿看了眼郁安夏,最后视线落在罗竞森身上,眼圈开始泛红,“她又没出事,我都跟你保证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她做对了,你还要赶我走?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了?”
其实在她心底,她是永远不会认同喜欢郁安夏的,也因此,那个跟她同气连枝的大嫂她也不喜欢。可因为忌惮陆翊臣还有罗竞森,她确实不敢再对郁安夏怎么样了,甚至打定主意,大不了以后她看到人就绕道走。
两人僵持之际,郁安夏打算离开:“竞森,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不过管妹妹这件事以后你回家管就好,不用再拿到我面前来。对她,无所谓原不原谅,她已经被关了不少日子,我就算心里还有气也不能把她就地解决了不是?如果你非要看我的态度的话……”
郁安夏语气一顿,走上前两步,在罗家兄妹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扬手对准罗映儿的俏脸用力打了一个耳光。
在罗映儿捂着脸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她看着罗竞森再次开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心里也不用再有什么负担,这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好好工作,帮我多赚点钱就算是弥补了,你家里的人,他们是他们,但你始终是你。”说到这里,笑了笑,“今晚这顿饭还是算了吧,晚上翊臣和孩子都在家,我回去陪他们一起吃。”
郁安夏看了眼红着眼被罗竞森拉住的罗映儿,转身离开。
“哥,你看看她打我。”罗映儿跳脚,“她凭什么打我?你都看到了,你还向着她!”
罗竞森没接她的话:“后天你和妈一起回去,不然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生活费,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我说到做到。你这性子,什么时候真的磨到懂事了什么时候再想着发展,不要一天到晚好高骛远。”
说完,抬步出去。
罗映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追他。
罗竞森走得快,罗映儿穿着高跟鞋没一会儿就把人追丢了,她气得在原地跺脚,一个没站稳,左脚往外撇了下,幸亏旁边一只手及时将她扶住。
“你没事吧?”
听到耳边磁性的男音,罗映儿顾不上生气,转头看过去。
苏斯岩及时将人放开,对于眼前这女人盯着他不放的目光有些厌烦,心里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