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到瞥到前方正襟危坐开车的司机,郁安夏赶紧伸手推他。
陆翊臣没有加深这个吻,片刻便将人放开,薄唇转到她耳畔厮磨呢喃:“别人怎么样,不关我的事,你只要记得我的心是谁的就行了。”
较之以前,现在这男人的情话简直是随手拈来。
郁安夏心口鼓动,一颗心仿佛化成了一汪春水,此刻男人深邃的五官在她眼中越发迷人,她主动靠过去到他怀里:“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两人到预定好的餐厅后服务员引着她们进了包厢。郁安夏放下包,起身去洗手间。
“郁安夏!”刚走到洗手间门口,身后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果然是薛黎。
郁安夏对她没有多少好感,语气很冷淡:“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宏带我过来吃饭。”
这么巧?郁安夏心里有些奇怪,目光下意识在她身上打转,却在看到她脖子上那条项链时整个人有如雷劈怔在当地。
她死死盯在项链上的目光薛黎自然没错过,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也低头看去,甚至还刻意举起项坠上两个显眼的字母到她跟前:“夏夏,这条项链是不是很好看?是阿宏特意从国外定做的。你’是我们俩名字最后一个字的缩写,是不是很浪漫?不过就是贵了点,就这一条要三十多万呢!”
薛黎自顾自说了一堆,余光悄悄打量着郁安夏越绷越紧的神色,似是想起什么事的模样,嘴角翘得更高:“对了,阿宏说这条项链和当年陆总给你定制的那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款式也差不多。”目光在郁安夏光洁的脖颈上逡巡一圈,“怎么从来都没见你戴过?”
郁安夏脸色一白,轰的一声很多她刻意去遗忘的事情在脑海中突然炸开,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五年前,薛黎刚进恒天不久,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进了总裁办,虽然做的大多是端茶跑腿的工作,但经常能出入办公室。当时两人关系还不像此刻这样僵,薛黎打电话来悄悄告诉她陆翊臣特意在国外定制了一条项链准备送她一个惊喜。她听到后高兴万分,还破天荒地瞒着丁瑜君做了便当送去恒天。不过很不凑巧那天他临时出差了,办公室里没人,她在薛黎的怂恿下好奇打开了他办公桌的抽屉。
不过,抽屉里除了项链还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笑颜如花的人她认识,但不是她,最可笑的是,那条项链应该也不是为她定做的。她想起婚后陆家不再给郁氏当摇钱树,郁老夫人找她回去谈话未果,脱口而出说她抢了郁美芝的男人,还说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原本不信,但在看到项链和照片的时候不由得她不信……
郁安夏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成拳,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冷冽,刚刚的失态也很快消散。
薛黎有些拿不准她在想什么:“夏夏……”
刚开口,就被郁安夏打断:“薛黎,你提起这事我现在再想想很多事情都想不通。陆翊臣既然要送项链给我做惊喜肯定不会弄得人尽皆知,更不会让你一个打杂的知道,你是从哪知道这事的?”顿了顿,目光冷灼,“是梁宏告诉你的对吗?你们早就认识了,绝不是像上次说的那样进了公司之后才认识谈恋爱的对不对?他连陆翊臣吩咐他办的事情都能和你说,又怎么会不告诉你项链根本就不是为我做的呢?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没安好心,包括今天特意戴着这条款式一样的项链假装偶遇提醒我想起以前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你了,但薛黎,我也不是好惹的,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后悔。”
“你什么意思?”薛黎被她最后冷厉的表情一时震慑,伸手欲拉住她,却被用力一推跌坐在地,咔嚓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扭了下,疼痛迅速散开。
郁安夏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回国后陆翊臣的表现一再告诉她他现在爱的人是自己,可当年呢?不想还好,一想就是一场对自己的折磨,她迫切地想冲去他面前问清楚。
原本的好心情跌至谷底,回到包厢后,就连陆翊臣给她夹菜她都是强颜欢笑。
她的情绪不对劲陆翊臣怎么会看不到,回去的车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不开心?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郁安夏定定看着他墨眸里的担忧,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kǒu_jiāo织开来,忽然一把圈住他的腰紧紧靠到他胸膛上,隔着衣服,她能听到他的心跳:“你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爱过别人对不对?”
这算是什么问题?陆翊臣不由失笑,就是因为在想这个所以今晚一直弄得自己情绪低落?
但这种在乎显然取悦了他,如果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就能让她高兴那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伸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抚安慰着:“是,我只爱你。”
郁安夏闭上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两行泪从眼中滑下。
许是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刚进电梯,郁安夏迫不及待地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垫脚奉上自己的红唇。
陆翊臣眸色一深,用力吸吮着她主动挑衅的香舌,勾住她后腰的手用力一带几乎将人揉进自己体内。
从电梯到家里,两人吻得难分难解。
进屋后陆翊臣抬脚勾上门,连灯都没开,双手托起她的臀将人重重抵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