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暖接连被拒绝,总算是见识到原主鸡嫌狗不爱的境遇了,撇撇嘴将电话放回包里,她意识到,还是得靠自己。
那边,郁湛已经回到了家里,家庭医生被满脸郁色的保镖就差拎着衣领,小跑着进大门,上楼,进了郁湛房间。
半晌后……医生才是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可充血情况的确缓解了很多,暂时的无知觉是正常的后遗症,过几天就好了。”
面对老板一脸要杀人的漆黑,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开口解释。
刚开始他就看出来了,这必定是中了什么不入流的下作手段了,再一想到,以这位爷的身份,能给他下药的人,如果下药,铁定不是什么好处理的药。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检查下来,心里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这种药是国外新研制出来的,药效极强,即便是有女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退的。
可郁总分明没用女人,也没有自己纾解,但是却又神奇的让充血消退,真是有些奇怪呢。
医生叮嘱了自家老板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后,留下药小心翼翼出去,几名保镖也识趣的退出去关上门,房间里就只剩下郁湛和他的心腹阿宽。
郁湛靠坐在床上,冷冷咬牙,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明天之前,我要找到那个女人!”
看到自家老板面上几乎按捺不住的杀意和暴虐,阿宽立刻点头,咬牙切齿:“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把那个女人抓出来,让她生不如死!”
平心而论,跟了郁湛八年,阿宽从未见过自家老板如此狼狈窘迫的时刻。
即便是满身冷厉杀气,却也改变不了他大晚上躺在床上让人检查大鸟的窘迫经历。
而这份窘迫,就是因为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阿宽已经想到了不下一百种能将那个女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法子。
正在咬牙切齿磨拳霍霍,忽然看到自家老板面无表情撇过来的视线,阿宽连忙又是挤出讨好的笑,然后,在郁湛一脸戾色中悻悻退出去,关上门。
关上门口朝外走去,阿宽一张脸上登时满是凶狠,咬牙朝身后的保镖交待:“把那个女人的所有信息调出来给我,立刻。”
房间里,郁湛满脸冷光,死死看着自己如今蔫儿蔫儿的可怜吧唧的小弟,缓缓咬牙。
那个女人,他要是不把她揪出来,先涮掉三层皮,再让她生不如死,他就不姓郁!
满眼的凶戾,尽是狂暴因子,就在这时,他眼神忽然闪了闪……然后就是倏然变得平静下去。
“算了吧,今天是我大意,原本也是你半路强掳别人。”
原本满眼戾气的郁湛忽然便得一片淡然,甚至可以说温和……那双眼睛也因为不同的气息而变得柔和起来,刚刚还满身煞气的人忽然变得温文尔雅,声音也变得平静。
话音落下,他面上的神情又是忽然一变,又是满脸戾气,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是你的错,就不要干涉我,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我的事,与你无关!”
那个温和的郁湛再没有出现,似乎是有些无奈,不愿再与这个暴虐的郁湛争执。
而这时候,苏暖终于拦住了一辆车。
准确来说,是她好不容易看到这辆车后,直接伸手横在了马路中央。
没办法,再拦不到车,她估计就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她不想这样,只好豁出去。
那车在距离她差不多二十米的时候猛地一刹车,接着她就看到副驾打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站起来朝她恶狠狠咒骂。
“臭婊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还不给我滚开,再不让开老子撞死你……”
看到那大花臂,她顿时一个激灵,然后便是有些欲哭无泪的怂怂的朝旁边移去,一边心里想着。
她今晚一定是不宜出门,点儿背透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了!
只见,那停下来的车后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人影猛地跳下车,撒丫子朝她这边狂奔过来,接着她就看到,那家伙手还被绑在身后,嘴上沾着胶布,下了车,直接撞过副驾那个大花臂就朝她这边冲过来。
一边跑,还一边呜呜叫着分明是在向她求救。
苏暖顿时惊呆了,猛地回过神来,她低咒一声,掉头就跑。
这是碰上绑架了,她这是目击者,一个搞不好就要被杀人灭口的……这家伙有毛病吧,她这么细胳膊细腿,从哪儿看都不像是个能路见不平的好吧,自己被绑架了还不够,还要搭上她一条小命不成。
早知道刚和大反派车震得了,总好过一个不留神曝尸荒野……
顷刻间,这处荒郊野外的情形就变成了她撒丫子狂奔,后边被封住嘴的可怜家伙呜呜叫着追她求救,再后边,副驾与驾驶座的壮汉大吼着追上来。
而这时候,苏暖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原主的身体素质。
她觉得她拼了老命,跑的必定是风一样快,然而,没多久,她就看到那个被绑着双手的可怜家伙呜呜叫着追上来……还超过了她。
接着就是那两个壮汉。
那两人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极为嫌弃的将她一把推开,让她差点跌坐到地上,然后就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朝那呜呜叫着的家伙追去。
苏暖有些傻眼,停下来,看看那边还在猫捉老鼠的三人,再回头看看停在路中央的车,眨眨眼,她忽然便是掉头朝回跑去。
发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