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阁里,前院儿依然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几个人。毕竟这里的青楼,只到了深夜才会变成一片的娇声沥沥,现在这时辰,又有哪个人来?
虽然是这样说了,不过,人倒也还是存在的。
魏君宵走到了前院偏西的院落,那里是老鸨豔娘住的地方,今天,那里却迎来了她人生中最大的贵客了。
一身松花绿的箭袖,脸色微微有些潮红之色,商奕轲微有些尴尬的坐在了楼里等著这里的主人。
一会儿,魏君宵就上了楼,对著守在门口的侍卫仿佛没看到一样,他冷淡的直接伸手推门。那左边的侍卫本想上前拦阻,却被站在右边的侍卫挡住。
“君老板,好久不见了。”魏君宵冷淡的眼神绕过了这两人,推开了门就走了进去。
“还没通报……”左边的侍卫刚想说话就被那右边的侍卫踢了一脚。
“老兄,你不会连他都不认识吧?你是从哪个营过来的?”
“我原来是在皇陵当守卫,上次陛下在祭拜时遇刺客,我立了功,这才升任了贴身侍卫。”
“难怪呢。”右边的侍卫摇摇头。“刚刚进去那人你记住了,以後他想见陛下,随时都可以见的,你千万不要阻拦,知道麽?”
那侍卫有些疑惑的点点头,不明白了,这皇帝难不成在这位君老板面前就如窑子里的姐儿,想见就见?
呸!这是什麽烂比喻!想到这想法被人知道也许会来个诛九族,他立刻用右手紧紧捂住了嘴。
魏君宵走进了房间,正看到商奕轲眼睛微微泛红的看著窗外。
第七十六章 身份
这窗外就是花街的风景,到了晚上一片灯火通亮,现在倒是一片寂静,一个人也没有的萧条样子,听到脚步声,他淡笑著回过了头。
“舅舅!”
“你怎麽来了?”魏君宵冷淡的眼神看著商奕轲,接著又冷冷的笑了笑。“别这麽叫我,我的妹妹可不是当今的太後。”
商奕轲听了不由得苦笑了笑。
“这麽多年了,您还是恨著我母後?”
“到底是什麽事情,居然能让商国之王光临这种烟花之地?”
魏君宵却并不答话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商奕轲的叹息噎在了咽喉处,怎麽也纡不出来。
“今天……只是想来看看您。”商奕轲想说今天他可是露了脸出了个大丑,可是却又不知道怎麽说,反而魏君宵看了看商奕轲,有些疑惑。
“你被算计了?”魏君宵的眼睛在商奕轲越来越红的脸颊上巡了几下又离开,想的却是被他扔到在房间的魏七。
他就这样走了,那小家夥会不会乱想些有的没的?无影会不会说一些不著边际的话?他一直心里对那个孩子有著芥蒂,想到这里,魏君宵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焦虑得厉害,竟然隐隐有种想马上拔脚就走的冲动。
“我似乎被人下了药。”商奕轲的话让心里微微有些躁动不安的魏君宵稍微有些冷静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商奕轲,魏君宵微微点头。
“你有什麽感觉?”
商奕轲不由得张了张嘴,怎麽也说不出话,他难不成要说他的身体似乎难受得厉害,隐隐有种想与人亲热的冲动?可是按理说,中了这种药应该是欲火焚身难以控制吧?偏偏他只是隐约有这种需要,却又并非很强烈。
魏君宵看著商奕轲,也不再等商奕轲哼哧哼哧的结结巴巴,直接上前把住了他的脉门,指下的脉象让魏君宵皱起了眉头。
“你吃了什麽大补之物了?”
“没没什麽……”商奕轲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好好的出了趟宫就被人这样整治了一把,最冤的还是连人都没看到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为的什麽,想来真是憋屈!
“算了,我帮你解决。”魏君宵平静的说,接著眼神却又在商奕轲的脸上巡了一圈。
“听说你最近倒是出息多了,居然也会体察民情经常出宫来微服私访,这倒是不错。”
魏君宵话里的意思让商奕轲立刻闹了个紫红得脸。他早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魏君宵,这一条花街,倒有一大半都是魏君宵的产业,也难怪了。只是他毕竟已经是成人,身为一国之君,没好好处理国事却出来花天酒地,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惭愧。
“我只是一次两次,舅舅,我想说关於小九儿……”
“不用和我解释。我现在既不是国舅也不是国师更不是太尉,陛下何必。至於九王爷?”魏君宵从嗓子里发出了尖锐的冷笑。“想必你也知道,他居然动了我最在意的人,你说,我只是让他受了那麽一点点罪,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一席话堵得商奕轲心里别扭极了,又难受极了,无论怎麽样,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却要跑来自甘自愿的受这个气。
魏君宵却不管那些,打了个招呼就出了房间,直接吩咐豔娘,找个没kāi_bāo的清倌过来帮商奕轲“治治病”,刚进了院子就觉出了不对。
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幽暗的随著风慢慢晃动的灯笼一摇一摆的,居然就没有半点动静和气息。魏七和凌无影人呢?
……
魏七好奇的坐在一间可以称做是无比简单的屋子里,正新鲜著呢。
话说,这个小无赖帮著凌无影收拾好了伤口,只觉得,如此月黑风高杀人夜,不做点什麽事情死不透……呃,不,是玩不够,於是,就在给凌无影上了药後死缠活缠的到了凌无影住的地方。
乖乖,这还真是够简单的。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