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穿过拱门,视线也变得豁然开朗,入眼的竟然是无数画架!
每一幅画她都十分熟悉,那油画将人物刻画的很细腻,很真实,她看着竟然觉得画中的人就在她的面前。
那个人,她太熟悉了。
没错----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夜廷琛!
他蹙眉的样子,他抿唇的样子,他抬眸的样子……所有的小细节都描绘得淋漓尽致。
就在乐烟儿惊叹的时候,夜安珏的声音穿透这些画传了过来:“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乐烟儿诧异的看着夜安珏:“这……这都是你画的?”
夜安珏仰头看了眼,这些话,眼神倒是很平静:“嗯,好几年前的了,这些年已经不画了。”
“为什么?”乐烟儿诧异的问道,“画的很好啊,我都怀疑夜廷琛就在我面前了。”
她站定在最大的那一幅全身肖像面前,看得怦然心动。
她还以为自己不想夜廷琛,原来一直是在压抑,现在看到他的样子,乐烟儿才知道自己是那样的思念。
只是看到这些画,她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
她对他的想念,刻在每一滴血液里。
夜廷琛……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的手已经废掉了,所以不能画了。”夜安珏淡淡一笑,说话云淡风轻。
这话,成功的将乐烟儿失神的思绪拉了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她看着他的手,怎么也想不到夜安珏的手居然会有什么问题。
夜安珏晃动着两只手,笑道:“这就是我十八岁,违反我母亲意愿的代价。”
乐烟儿想起来了,那个故事里,因为故意输掉家族考核,而被母亲毁灭最珍爱的东西的弟弟……
原来,他最珍爱的就是绘画。
以此为代价,未免也太过惨重了。
乐烟儿愣住,呆呆地看着他,眼神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他脸上仍然红肿的痕迹,脑子念头一闪而过,她嗫诺着唇瓣,颤抖地问道:“那……那你脸上的伤,也是你母亲打的?”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的母亲敢这么做吧?
夜安珏笑着点头,算是承认。
“我的右手不能长时间保持握笔的姿势,否则肌肉会僵硬萎缩,而且也不能提重物,否则会刺痛无比。不过还好,我的左手还能用,但是我却不敢画画了,我怕被母亲知道,这条手也没了。”
他笑的云淡风轻,仿佛看不到一点悲伤,却让乐烟儿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见到明秀夫人,已经是见到了极品母亲,但是没想到夜安珏的母亲更加可怕,怎么能亲手打断自己孩子的手?
夜家……
到底是怎样的恐怖所在?
乐烟儿的心止不住的狂跳起来,因为害怕,而脸色苍白。
夜安珏自然看得出乐烟儿在想什么,不禁挑眉邪肆一笑:“怎么?被吓到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要离开夜廷琛你偏偏不听,现在卷入我们的战斗中,觉得好玩吗?”
乐烟儿捏紧拳头,没有答话,夜安珏继而说道。
“其实……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个方法告诉你,这个方法可以阻止我们之间的斗争。”
夜安珏话音落下,那目光灼灼的落在乐烟儿身上,是那么的绚烂狂热,像是飞蛾扑火一般。
这眼神,看的乐烟儿心脏微微抽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什……什么方法……”
乐烟儿心脏颤抖的询问,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夜安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离开他,不要成为他的软肋,我就永远都没有机会打败他。你在他身边一天,其实最危险的不是你,而是夜廷琛!只要你愿意走,什么地方我都愿意带你去,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只要……你离开他。”
离开他……
这三个字像是一声惊锣狠狠地敲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全身一怔。
她呆呆的看着夜安珏,已经忘记说话。
夜安珏轻笑一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忙什么?”
乐烟儿摇了摇头,她被关在城堡里,什么都不知道。
“我用你来威胁夜廷琛,让他放弃l.n.的继承权,放弃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要关于你,我所有的条件,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求你能平安。”
夜安珏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不甘。
“他是我奋斗了这么多年的目标,我永远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伤害不到他。但是,自从你的出现,他就不再是那个强大到没有任何破绽的夜廷琛。是你,给了我们兄弟机会,让我们继续斗下去!”
夜安珏的话像是烙铁,一个字一个字的烙印在她的心上,让她疼得无以复加。
她瞪大眼睛想要说话,但是结果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没想到……
她是夜廷琛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她突然有些明白夜安珏对夜廷琛的感情了,他是膜拜,膜拜的大哥从未被人打倒,他一面想要追上夜廷琛的脚步,但是又惶恐自己能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