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院长进后院之前,苏寒将许静猛地一推,箭步回到自己之前的座位,闷头又开始闲适的发呆。
老院长道:“寒寒呐,该你去给小孩子们上数学课啦。”
苏寒笑道:“哦,好叻,就去。”
许静不敢告状,随着老院长一起走了。
君千墨问:“刚才怎么突然发火了?”他有些内疚和心疼,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小家伙会如此排斥他,他遗忘的那些前尘往事,究竟是什么?
“许静这种脾气要飞上天的,也该让人给她往下拉拉了。”苏寒没正面回答。
“就你凶。”君千墨没再追问实质的问题,随口附和道,可语气里对苏寒的小脾气,那骄傲和炫耀谁都能听得出。
小家伙脾气不好怎么了?他受得了。
他就纵着宠着怎么着
谁看不顺眼,那就受着!
孤儿院的课堂上,小家伙的身材挺拔,像根新竹一样。
她在台上发言,那不高不低有些散漫的声线,舒缓了所有小朋友们的情绪,当然也包括君千墨的。
君千墨不请自来,坐在后面听着听着,慢慢忘记了小家伙讲的内容,只剩专注地看着她。
他看了一会,又从衣服里拿出手机,静音,拍了一张照。
一旁,比他先来的冷玥,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君千墨放下手机,低笑:“别跟她说啊,没什么,就是感觉挺值得纪念的。”反正每次看到前方的小家伙,他总忍不住有凝视和定格的愿望,有她在,哪怕跟孩子们讲解最简单幼稚的知识,也是最美好的时光。
冷玥听了他的回答,转头看向台上:“是啊,苏寒任何时候都优秀,哪怕是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上课,只要她认真起来,就格外好看,迷人。”
苏寒给孩子们上完上午的两堂课,难得的好天气,还没到中午呢,太阳就出来了。
院长提醒道:“寒寒啦,天气这么好,你把你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抱出来晒一晒咯。”
苏寒笑道:“嗯啦”
君千墨自然又跑去帮忙。
总之是苏寒走哪,他跟哪,这让苏寒极其不爽。
拿起一盆花,看也不看就朝后面扔去,不是要帮忙搬花么?那就接好了!
君千墨动作迅速精准地接住,但同时也吓出一身冷汗,刚才他条件反射差点就将扔过来的花盆给自己击落了好么!
这可是小家伙养的花,他要是没接住,直接当成突然袭击,给一脚踹飞了,估计小家伙要黑脸的吧?
“扔之前好歹打声招呼啊,小家伙,这是玻璃,可不是塑料,”君千墨握着花盆冰凉的底座,好脾气地冲苏寒小声喊:“碎了怎么办?”
苏寒转过身来,眼睛比刚出的太阳还明亮,她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碎就碎了呗,大不了让你十倍赔偿,瞅你这点出息。”
君千墨:“”
啊,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磨人这么可爱啊,他手痒了,恨不能捏她的脸,又恨不得把桌掀了。
苏寒没看他“痴汉”的表情,一直盯着那些花花草草看,刚才扔花盆的动作虽然“凶狠”,但那是因为她知道身后的人一定能接住。
毕竟是自己一盆一盆从市场上精挑细选回来的,又用纯净能源仔细灌溉过的,苏寒还是挺满意这些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小东西的。
她自顾自呢喃道:“啧,每盆可都精贵着呢。”
哎哟哎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寒冬的缘故,君千墨竟然觉得她的声音里有种松软的温柔。
他侧头看过去,好吧,小家伙竟然在笑。
真是太没天理了,小家伙居然对植物都比对他温柔!
而且,当苏寒发现他在偷看的时候,她就立刻侧身,垂下眼,不笑了
君千墨觉得受到一万点暴击!
但不管怎样,气氛倒是不知不觉轻松了许多,君千墨被“驱逐”,没再废话,撸起袖子帮忙干活,将一堆花花草草全部搬出太阳底下进行日光浴。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后院的石墩上,假装抱怨说:“累死我了。”
苏寒眯着眼睛陈述道:“不请自来,你也只能当打杂的了。”
意思是:这就累了?还没指使你干其他活呢,累了快滚啊,你自己要跑来孤儿院蹭吃蹭住,还当自己是贵客了?
君千墨委屈道:“我每个月都有向孤儿院捐款的,院长可是真心欢迎我的,至少,我是院长眼中的贵客。”
安静。
沉默。
接着安静。
接着沉默。
最后,在一片死寂之中,苏寒手掐着腰,眯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平等关系?”
君千墨不怕死地点头。他做梦都想跟小家伙平起平坐啊,那样才能同吃同睡啊
苏寒修剪花草,又不理他了。
后院里挺空旷,风还是挺大的,小草肆意摆动。
君千墨这次来的匆忙,带的衣服本来就少,加上刚才帮忙搬花草盆栽,他直接将厚外套可脱了,这会儿闲下来,他觉得有点冷,可小家伙在这,他又完全不想动。
他知道小家伙绝对是不冷的,小家伙有异能在身,体温一直都是正常的。
小家伙修剪花草真有耐心,闲适得很。
只有他靠在石墩上,嫌弃石墩与石墩之间,空间太狭小一样,微侧着身,眉头轻蹙,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地上的杂草。
他那双腿太过引人注目,尤其是穿深色长裤的时候,那流畅的线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