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欲言又止,秦莞明白的道,“放心,不会损毁,也不会丢失。”
老奴有些悻悻的,转而走到门外去守着。
茯苓上前来,“小姐,这么多,这可怎么找啊”
秦莞叹了口气,的确有些多,不过该找还是要继续找。
“一张一张的找,小心一些,不要损坏了。”
秦莞说着走向秦安的书柜,茯苓有几分疑惑的道,“可是奴婢不知道怎么看”
“看落款,看印信和题字,不过第一要看的是美人。”
茯苓笑着道,“奴婢知道,先看是不是美人,如果是美人,再看落款和题字”
秦莞“嗯”了一声,当先走到书柜之前去将上面的花拿了起来,她一气儿抱下来二十多只卷轴放在书案之上,然后一张一张的看起来。
这边厢,茯苓走到东边靠墙的柜子前面,也一气儿抱出了许多卷轴放在了桌案之上。
“这是山水的不是,这是画牡丹的,不是”
“这个是人啊,画的是个老翁”
“咦,这个是个仕女美不过这不是老爷画的啊!”
茯苓一个人边看边喃喃自语着,齐林看这样子又去打开了另外一个柜子,他虽然是个粗人,可是照着秦莞说的先看美人再看落款印信的他也会!
门口的老奴看着屋内三人将秦安的珍藏一张张拿出来看心中有些不安,可又一想,秦安已经病成了那个样子,哪里还有心思来管这些,何况秦府揭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只怕等着秦府的是一个罪族的名号,到时候,这些荣华富贵和秦安又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老奴走到了一旁去吩咐那小奴,“将药罐拿去洗了吧。”
说着话,老奴也懒得守了,只管走到正房去看秦安。
屋子里,茯苓很快叹了口气,“这么多好看的画,都被堆在柜子里,积了这么多灰,真是幸好奴婢不知道这一张画能卖多少钱,否则更要心疼了。”
齐林这边小心翼翼的,他手上都是茧子,生怕一不小心把手中的画弄坏了。
看了大抵两盏茶的功夫之后,齐林额上出了一层薄汗,“九姑娘,我这里都没有”
秦莞眉头微皱着,她看的速度快,比齐林看到的更多,可她也没看到。
“我这里也没有,毕竟是十年前的了,就算他之后想起来又做了画,那也这么多年了,一定早就不知道放去哪里了。”
这么说着,秦莞已看完了自己这边最后一张,她心底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将所有的画作都放回了原处,然后转身打量这书房来,墙上挂着的大都是水墨山水和名家的题字,别的也就只有那两个高柜了,可是里面还是没有
秦莞走到茯苓身边去,眼见得茯苓只剩下五六张了,秦莞摇了摇头,“这些纸质太新了,多半是近一两年画的,不用看了。”
“要是三老爷这一两年又画了二姨娘呢?”
茯苓还想把自己的活计干完,秦莞却摇了摇头,“他不是长情之人,何况过了这么多年,人物样貌的细节也记不清了,画出来也做不得准。”
说完,秦莞又去看齐林,到了齐林这边,便见齐林这边也差不多要看完了。
三人前后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找,却一无所获。
秦莞摇了摇头,难道当年的事情之后,秦安把二姨娘的画像都扔掉了?
“九姑娘,现在怎么办?”
齐林有些无措,秦莞摆摆手,“没事,把画放回去,或许这里真的没有,我再去这院中别处看看去”
齐林点点头,秦莞见她二人将画放回了原处方才转身出门。
想了想,秦莞先去了正房,正房之内自然也少不了画作装饰,不过秦莞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美人图,倒是秦安,仍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听到人来的动静,睁开眸子看了一眼秦莞,他眼底似乎有几分惊讶,又似乎认不出秦莞是谁,秦莞冷漠的看了他一瞬,转身离开。
搜寻无果,秦莞带着茯苓走出了院门,茯苓歪着头道,“会不会老爷真的没有画过?或者是让人丢了?又或者是送人了?”
秦莞摇头,“送人不可能,没有画过也不太可能,毕竟两年时间,丢了,或许吧,也或者是这么多年搬东西的时候遗失了”
叹了口气,刚破解了紫竹林的秘密,秦莞本以为能知道更多,便能推出那幕后的凶手,可没想到竟然扑空了一场。
“小姐,现在去哪里?”
“先回去——”
自从稚童们的骸骨被挖出,秦府便被强加管制起来,秦莞想了想,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秦隶,一回院子,秦莞便打算再做三日分量的白杏膏出来。
“此前取来的药又不够了”
秦莞看着剩下的药材摇了摇头,“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药库。”
这么吩咐着,秦莞便又带着茯苓出了门。
秦府虽然一片乱象,可药库这边却和原来没什么区别,秦莞和茯苓到了药库的时候,正看到钱百韧正在给一个小丫头拿药。
那小丫头秦莞看着有点眼熟,茯苓却一眼认了出来。
“小姐,这是老夫人那边的丫头。”
话音落下,秦莞果然看到钱百韧面带讨好的道,“麝香不太够了,也不知道老夫人那里还有没有”
那小丫头闻言点点头,“无碍,老夫人那里上等的麝香还存着呢,我回头找采荷姐姐拿一点便是。”
钱百韧闻言立刻点头,一边将药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