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麒趁势坐在冯龄素对面,“母妃怎么看那秦家九姑娘?”
冯龄素笑笑,“她这个年纪就能如此,自然是个人物,听说她在皇后面前都是不卑不亢的,不过,我暂时还看不清她,不知道她到底抱着什么心思,而她出自忠勇候府,忠勇候府向着太子的,所以我对她兴趣不大。”
燕麒略一沉吟,“母妃有没有想过,她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棋子?”
冯龄素挑眉,“哦?何意?”
燕麒笑一下,“若秦家的两个女儿,分明站在了不同的阵营,你觉得太子还会那般信任秦家吗?”
“太后娘娘,你这几日感觉如何?”
寿康宫里,太后慈爱的看着秦莞,秦莞给她看病也有十来天了,她是越看秦莞越觉得喜欢,“好多了,昨天我硬是走了两盏茶的功夫,走完了还不觉多累,要不是外面冷的很,她们担心,我还能多走一盏茶的功夫。”
“那就好,太后娘娘只需按时用药,会越来越好。”
陈嬷嬷在旁笑着道,“太后娘娘还打算参加上元节的宫宴呢,她身体大好了,兴致也起来了,九姑娘可知道上元宫宴了?”
秦莞颔首,“知道的,上次在太后娘娘这里遇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起过。”
陈嬷嬷便笑道,“那感情好,这般太后娘娘的兴致就更高了。”
太后拉着秦莞的手道,“可不是,到时候让九丫头带着我多走走转转,别的我也不操心了”
陈嬷嬷忙道,“别的您可以不操心,可太子殿下和成王殿下选妃的事您却不能不操心。”
秦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难道太子和成王要在上元宫宴上选妃?
太后有意看着秦莞听到这话时候的表情,可看下来,硬是没让她看出什么来,太后便道,“他们两个自有他们的母亲操心,还有皇上操心,哪里轮得到我,我眼下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带着小九便好,其他的事,都和我无关了。”
陈嬷嬷笑道,“这人选成不成,还是要您点头的,不过您现在身体不好,少操心些事也好。”
正说着话,九殿下燕绥到了。
“拜见皇祖母——”?
燕绥小小的身子恭敬的行了一礼,太后便将他拉到了身边来。
“刚才去哪里了?手怎么这般凉?”
燕绥便软声道,“小九适才去见父皇了,父皇要考较小九的课业。”
“哦?考较的如何?”
燕绥摇了摇头,“父皇还没问到几句,便有人进来了,父皇便让人将我送回来了。”
太后看着陈嬷嬷,“近来有什么要事吗?”
燕绥忙道,“皇祖母,好像是京城死人了。”
难为燕绥小小年纪,却还能凭着一言二语分辨臣下和燕淮禀告的什么事,一听死人,太后叹了口气,“都不太平,哎,也不知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宽心,外面的事朝中百官自会解决好的,陛下英明神武,您不必忧心。”
秦莞劝了一句,太后便笑了,又逗了燕绥片刻,秦莞方才告辞起身。
看着秦莞起身离开,太后方才叹了一声,“难为这个孩子,如今声名鹊起,却没生出别的心思来”
陈嬷嬷道,“您若是想让九姑娘离您更近些,也不是不可。”
太后却摇头,“这孩子不适合,不论是彻儿还是麒儿都不适合,彻儿和麒儿的心思我知道,若定了这孩子,反倒是误了这孩子。”
陈嬷嬷也生出几分感慨,“就怕看您和皇上宠信九姑娘,其他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太后轻哼一声,“我虽久卧病榻,可还没死呢。”
崇政殿正殿,听完郑白石的禀告,燕淮的眉头皱了起来,“竟然有如此怪事?”
郑白石颔首,“正是,微臣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昨日微臣问过九姑娘,九姑娘否决了鬼神附身的说法,还说是孟少爷因为常年性情软弱,受到不少的嘲笑和欺凌,所以干脆在内心将自己想成了已逝的兄长。他那兄长年少时便极其聪明,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可是后来病死了”
郑白石又一叹,“皇上,您说哪有这样的怪事?一个人将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然后就真的成了另外一个人?昨天那孟家少爷发狂之后被带到了牢中,没多时便清醒了,清醒之后,果然不记得早前发生了什么,还是他夫人告知与他的。”
燕淮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卷宗,“所以九丫头的意思,是说杀人的是孟家那小子的大哥?不是他本人?”
郑白石面带疑惑,“九姑娘说的微臣没听的很明白,可大概应该就是皇上您现在说的这个意思,因为九姑娘说,杀人的时候,孟家少爷自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燕淮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双眸微眯,“所以你来见朕的意思是什么?”
郑白石轻咳一声,“一来,是为了跟皇上禀明此案已破,让皇上知道此案详情,二来,也是想请问皇上,此案该如何量刑。”
燕淮靠在椅背之上想了片刻,忽然下令道,“把太子和成王一起叫过来!”
袁庆得令而去,郑白石的眼神却闪了闪,这问题不算大,可燕淮却同时叫了太子和成王,考较的意味明显,他忙凝神静气的站着,不敢多言一句。
两柱香的时辰之后,太子和成王一前一后的入了正殿。
燕淮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