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几回过去了,剂量一再加大,药物一直不见起效。小雀氏就不明白了,拿了剩下的药粉去找表弟的麻烦,说他做事不尽心。
小雀氏的表弟被冤枉了也是着急,为赌一口气自己把药喝了。结果药效上来克制不住,捞起表姐就给办了。这一来可好,两人青春少艾,尝了情事的味道,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小雀氏胆战心惊地不敢让姑母发现,越发精心地伺候讨好姑母。很快,雀氏就为她做主,装成病得要死的样子,逼着百里敦纳了她。
如今两人的关系被当堂捅了出来,小雀氏愣愣地看着百里敦:“夫……夫君,我自问为妾后从未敢……未敢再行荒唐事。他也应该未露行迹。此事连姑母都不知,夫君是如何发觉的?”
是啊,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
百里敦的回答简单粗暴:“我从未碰你,而你却生下了儿子。”
小雀氏瞪大双眼:“这不可能!洞房之夜我们明明……明明有过!”
这种戴绿帽子的事从头到尾都是男人之耻,百里敦却僵直着也要把这耻辱在大庭广众之下挑破:“那夜,你怕我不碰你,又用了药。这次是燃在熏炉里。你只知这次的药药性浓烈,甚至还有致幻的效果,却不知你表弟生怕这次药物还不起效,一直躲在帷幕后,拿着另一种药物,准备一旦事有未逮,再为你换来。”
费伯爷“嘶”了一声,深觉百里敦这洞房之夜可真够刺激的,下药,还带奸夫旁观,青楼里都不带这么玩的!
小雀氏茫然地看向表弟,表弟被她看哭了:“表姐,我不是有意瞒你,也不是有意骗你的!那天晚上,将军一进屋就发现我了,也发现了屋子里的熏香……他出去时锁了门,我不敢叫人,出不去,又抗不过药力,就又和你……”
这个神转折,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小雀氏呆愣半晌,茫然四顾,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脸震惊怨毒盯着她的雀氏身上。她跪在地上,木木地向着雀氏爬去:“姑母,姑母你救我!这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是你教我的。到这个府里来也是你叫我来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用药的法子也是你提点我的。你提点了我一次又一次。我知道,表弟他自己弄不来那么多那么好的药。其实那些药也是姑母你有意帮着表弟弄来的对不对?”
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眼看着小雀氏一步步地爬到了阴沉着脸的雀氏脚下。
小雀氏仰头哀切地看着自己的姑母,小心翼翼地把哭了一会儿又睡过去的孩子捧在她的面前:“姑母你看,孩儿还小,他好歹是雀氏的血脉,您一贯是最疼他的是不是?姑母,我会服罪,我和表弟可以把您做的事都担下,您会为我们照看这个孩子的,是不是?”
百里敬似乎不忍也不耐烦听到这些,低头抬手去端茶。雀氏一把推开眼前的野种,咬在牙关的话猝不及防地骂了出来:“你个贱人!就该全部都去死!”骂完才发现自己又能动能说话了。
小雀氏扑了一下才接稳孩子,就那么直直跪在雀氏面前沉默了片刻,突然抚了抚鬓边发钗,抬头凄凉地一笑:“好吧,那就如姑母所愿,我们全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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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变起仓促
变故突然发生了,跪在雀氏面前的小雀氏手中银钗直直地推进了面前人的胸口!
满堂惊呼声中,百里老将军怒吼一声,一掌拍下,小雀氏当场头颅崩裂、脑浆都撒了一地!
满堂惊呼声中夹杂着不远处一声柔嫩的惊叫声,但立刻像是被人捂住了嘴。满堂纷乱中,百里敦扑向母亲的身躯微微一顿,警惕地刚要向后望去,就听百里敬喝道:“敦儿!扶住你母亲!”
扶住也没用了,那根银簪携带着小雀氏深浓的恨意,整根没入了雀氏的胸膛。雀氏喉头血沫咕嘟咕嘟往外溢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能再说出来,便咽了气。
此时,唯一想着去看那孩子的小雀氏表弟突然惊叫一声。旁边的人侧目一看,这才发现那婴儿面孔青紫、呼吸全无,嘴上犹自留着半只纤细手掌的印记,竟是已经被小雀氏亲手捂死了!
这一下变起仓促,连京兆府尹、费伯爷都觉得不大好了。尤其是京兆府尹,深感自己流年不利,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按规矩,审案子是要去衙门大堂的,今天在人家府里断案,属于权宜之计。这当堂出了人命,御史会不会弹劾不说,苦主若是追究起来,算谁的?
费伯爷也觉得倒霉。本来看热闹看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个当堂杀人的。三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这下子,京兆府具折上报不说,他也得写折子了。
李粮满也是惊白了脸,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今天这一桩桩一件件,先是侄女儿洗清了冤屈,再是侄女婿自戴绿帽揭开小妾庶子的内幕,之后小妾当堂就把老贼妇给杀了、把庶子给捂死了,当时是话赶话、事赶事,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猝不及防,可他怎么就觉得有什么地方……顺利得那么血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