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叙很想对着她喊,指着大门叫她赶紧滚。
滚滚滚!
我图什么?
我图你傻!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就总想对着她吼。
撑头。
“你还是下去吧。”
就当做他的好意没有发出来。
他讲的那些话通通作废。
如何。
“那我拿几本回去看。”
咦?
江宁叙觉得奇怪。
“你不是不参加比赛了?”
“就是拿回去看看而已。”
江宁叙点头。
她还有一次机会,到了高三的话,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还能有点时间去拼一拼。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来问我。”
赵生生看了看江宁叙,问:“你对一件事情付出那么多的注意力,不会想有回报嘛。”
本质上,她觉得自己和江宁叙是同一类人,因为是同一类人,所以她看得透眼前的这个人。
她会的。
她付出很多,她就一定想要有回报。
可他在自己的身上浪费大把的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回报可收。
这个话题有点冷。
他说自己不求回报?
似乎不是。
求回报?
似乎也不是。
从赵生生的身上,他能得到什么回报?
任凭他想,想破头也想不到。
江宁叙说:“也许就因为我们是亲戚。”
生生笑:“亲戚似乎可以拿出来当很多的解释。”
他不在这个话题上跟着她转,没有结果的事情,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干脆就不去解释,你觉得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
屋子里已经给了暖气,不凉手却不会烧的很热,但是个很尴尬的季节,出去冷,待在家里有点热。
江宁叙下午没课,早早就回清平这里来了,扫院子里的落叶,他小叔就是个麻烦精,喜欢搞一些所谓的美好。
家里种了太多的树,整整两排,现在落叶掉下来,不扫就显得有些寂瑟,拿着很大的扫帚将落叶往一块儿聚堆,扫着扫着慢慢就摞起来一座小山,屋子里电话响,江宁叙放下手里的扫帚。
“……已经在扫了……”
看看头顶。
难得有时间休息,却让他扫地。
赵生生在门口探头探脑,探了出来,收了回去。
她那一身的校服太过于显眼,江宁叙想装作看不见都难,扣上电话,走到落地窗的位置看着外面。
想进就进来,门又没锁。
探头探脑做什么。
生生,她想过来看看,不知道小叔叔在不在,在的话也许可以蹭个饭什么的。
正在犹豫中。
咦。
发现了大秘密。
有落叶堆。
她冲过去的话,你猜是陷进去呢还是会直接穿出去?
跃跃欲试。
伸手推门。
开了!
这就不怪她了,是江宁叙的锅。
他不锁门。
就说这样的男生,长得好看又能如何?
完就是花架子,遇上逃犯了也不能去搏斗,男人嘛就该有着强壮的肌肉,面对歹徒也可以直面搏斗。
江宁叙会的那些,就都是好看漂亮的而已,不起任何的作用。
脚一步一步蹭到里面去,不知不觉当中就到了落叶堆附近。
穿了过去。
江宁叙:“……”
这个死丫头!
他好不容易扫到一块儿去的。
心里骂着人,却没有动,依旧站在台阶上。
赵生生很久都没有这样快活过了,对,是快活而不是快乐。
有些时候就是想任性的活一活,她也知道弄乱人家堆好的东西这样不好,可她见到那么高的落叶堆就只想破坏,事实上她也干了。
来回穿了两次,落叶堆就彻底塌下来了,散了一地。
“玩的开心吗?”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开了拉门,穿着一双是黄又不黄偏牛屎黄颜色的袜子,踩在台阶上。
他问。
赵生生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人,说:“挺好玩的,要试试吗?”
她觉得过瘾。
穿过去一次,心中所有的负担就好像都减少了一样。
江宁叙摇摇头。
他不是小孩子,对这些不感兴趣。
“进来吧。”
赵生生,沾了一身的落叶,她用手去拍,又跺脚,自己忙活了起来。
弄好了以后,回头看看那个落叶堆。
上了台阶,坐在台阶上脱着鞋。
她不是从正门进入房子的,鞋子就只能脱在外面。
光着脚进了屋子里,拉上门。
“小叔没在吗?”
“出差了。”江宁叙答。
“他有工作的吗?我以为他很闲。”
因为江汉阳看起来就真的很闲,总是搞一些派对呀,和朋友总是聚会,生生见了很多次,觉得小叔就是个活得很快乐的富二代败家子而已。
“他当然有工作。”
江宁叙扔过来一条毛巾,直接砸到了赵生生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