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大部分人的理性都会在黑暗时被感性的冲动打破,被打击得溃不成军。
许淮阳吻了一会儿,干脆把蔡湛按倒在了沙地上,长腿一跨骑在他身上按着,也没什么功夫再去想周围有没有人看得见。
光线太暗,两人的五感只剩了听觉和触觉。
许淮阳能听见两个人彼此的喘息声,这个吻实在太长,唇齿交缠间,他甚至有点喘不上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腰间忽然一凉,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许淮阳冷得抖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到蔡湛的手直接伸了进来,在他后背上摸了一把。
“靠你大爷……”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
蔡湛的手是冰的,贴在身上简直不能再酸爽!
真他妈冷啊……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手指,忍不住一阵战栗。伸进来的时候似乎还沾上了地上的沙子,能感觉到微痒的摩擦感。
许淮阳不知道蔡湛的手现在在哪儿、在干嘛。但只要是那双手经过的地方,都是一阵过了电似的触感,然后一点一点地失去知觉。
钢琴一天被摸那么多遍,得多闹心啊……
他现在的大脑里早就成了一团浆糊,只能靠胡思乱想分散一下j-i,ng力。耳边听见的呼吸声愈发急促,但又怎么都分不清这呼吸声到底属于谁……
一瞬的恍神间,许淮阳又想起来那天在艺术楼时,蔡湛愤怒地把他按在地上低吼,半强迫地骑在他身上时,也是这种姿势。压迫与被压迫,侵略与被侵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淮阳总觉得尽管今天是他按着蔡湛,可局势却越不大对……
许淮阳意识已经有点模糊的时候,终于松开被压着的蔡湛,自己猛地半直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蔡湛的呼吸似乎没他那么乱,喘了两口气,伸进许淮阳衣服里的手又把他往下按了按。然后自己偏偏头,头发在许淮阳的颈窝处轻轻蹭了下。
没等许淮阳再次回过神,又一阵细碎的吻落了下来。
许淮阳有些失神,脑内的烟花比天上的炸得还厉害。
蔡湛吻过他耳侧的时候,许淮阳没忍住,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