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木殇一听要将这房子卖掉,她的神情有些不好看,下意识的朝自己的儿子望去。
只见他神色淡淡,根本没有丝毫惋惜之色。
“妈,我今天还有点事,先和锦笙出去一趟。”说着,他将茶几上的公文包拿起,朝着外面走去。
雪木殇气的一阵牙痒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自己的手震得一麻。
她越发觉得,这个家,似乎没有自己说话的权利了。
颇为懊恼。
但是自己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神游之际,自己女儿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雅白。”雪木殇上下起伏的胸口,总算是平稳了几分。
桐雅白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杯,有些意兴阑珊,半晌娇滴滴的声音才响起。
“妈妈,有去看过哥哥和嫂子吗?他们身体可还好,爷爷身体还好吗,我还没有下班,要不然直接过来了。”
她说的跟真的一样。
雪木殇冷哼一声:“什么嫂子,还没有过门了,你叫她嫂子,有经过我的允许吗,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那个狐媚子,将你哥哥迷惑的神志不清,现在做事情我行我素,根本不顾及我们这些人的感受,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说着说着。她竟然带上了一丝哭腔。
那边的桐雅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闪现一抹浓浓的狭促:“哥哥都准备娶嫂子了,我就是随口一叫,妈妈你不要生气,不要将自己的身体气垮了,这件事我看还是看您的态度,哥哥一向孝顺,不会做忤逆您的意思。”
她说的话,有些四两拨千斤。
聪明如雪木殇,只是轻轻地提点一番,她便反应过来。心中好不容易按压下去的怨念。一下子腾腾的冒了起来。
“我知道,正如雅白你说的,你哥哥是个孝顺的,都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都是苏锦笙的主意,要不谈你哥哥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出手,你知道,我这辈子只有渊儿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有了他的子嗣,就算我千万不喜欢,还是要忍着,为了我的孙子,我得忍着啊。”哭腔渐浓的声音,让桐雅白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不耐。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雪木殇一副怨天尤人,处事拖泥带水的样子。
“妈妈,我上班了。”她没有在听下去的样子,该打听的事情,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觉得没有必要在废话下去了。
等雪木殇还想多说几句,来抒发自己心中不快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掐断。
她又是一阵黯然失神。
反观。
桐雅白面前是一瓶珍藏了几十年的红酒,旁边有一份提拉米苏。
房间的灯光有些哑然,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遮了起来。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声音有些呐呐自语:“呵呵……为了一个所谓的孙子,就要一味地容忍?”
说话间,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狂笑一声:“难道我的肚子就生不出霍家的子嗣?!呵呵。”
她的神情有些古怪,征战还算精致的脸,已经扭曲。
她今天压根儿就没有去上班,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中买醉而已。
她整个人已经接近扭曲疯狂。
此刻要是有一面镜子,能让她看看自己的丑陋面孔,她绝对会诧异。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丑陋。
五马街。
霍渊先是带着苏锦笙去了一趟工商局,将公司一些还没有处理好的事情,一一办妥。
还采买了一些必要物品。
此刻已经接近下午。
他牵着苏锦笙的手,来到这处繁华不已的街道。
希望她可以逛逛街,舒缓一下心情,他知道自己母亲的到来,多多少少会给自己的小女人添堵。
自古忠义两难全,他不能全然只考虑自己母亲的感受,毕竟她有很大一股无理取闹的成分。
对于自家媳妇儿的体贴和宽容他,他喜不自胜,只希望自己能多多弥补一番这个小女人,她能不再新中国埋怨自己便可。
苏锦笙左瞧瞧又看看,她拉着霍渊的手摇晃了几下。
“你怎么知道这里,你个大男人懂得还挺多的。”她话语中有些取笑的意味。
霍渊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有你在,我无所不能。”
超级自信的语气,让苏锦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掰着自己的手指算算,自己还是第一次和霍渊正大光明一起出来逛街。
以前的自己,要么是自己一个人,最多的还是跟白贝一起。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二人走进一家女装店。
苏锦笙平时比较喜欢颜色鲜艳一些的衣裳,多半比较衬托自己的皮肤。
霍渊指了指挂在上面一条比较素雅的裙子:“要不要试试?”
闻言,苏锦笙摇摇头:“你忘记了我现在有孕在身,还是比划一下好了,我自己知道我在自己尺码。”
换衣服什么的,其实很麻烦,她用自己有身孕当推脱,不尽然也是可以的。
霍渊明显忽略了这点事。
服务员识相的将裙子取下来,看着自己眼前这对男女,气质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