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栖想起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借口也就骗骗年轻人,我还不知道他呀。”张奶奶把东西在桌子上放好,“他们那边肯定要出成果了。”
喻栖也不瞒着她:“是呀,就这几天的事情啦。”
研究已经完成,专利也申请过了。
这段时间已经在投入生产,等专利批下来,就可以把产品上市了。
到了这个时候,麻烦的反而是批专利的事情,要等上一段时间。
张奶奶有点期待:“我们这边也不能输呀。”
喻栖点点头,认真道:“会的!”
上辈子,化学部到最后都没有半点成果。
其实化学部的投入是最多的,一遍遍的实验,就需要数不胜数的化学试剂。
有些稍微便宜一些,就不断地投入实验。
有的昂贵一点,喻栖也舍得下血本。
昂贵的试剂是按毫克算钱,每毫克都能几千上万。
张奶奶为首的一些化学部研究员对她非常愧疚。
最后实在支持不了这么庞大的研究,化学部整栋楼都卖掉了。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张奶奶还拉着喻栖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小所长,是我们对不起你……”‘
喻栖气恼地咬牙。
如果自己能再多注意一点研究意外的事情,最后就不会变成这样。
但她也没必要自责,因为这根本不是她的错。
错的是那些鬼迷心窍做坏事的人,她是受害者。
既然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就一定要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我去实验室看看。”喻栖说,“张奶奶你先休息啦。”
“好嘞。”张奶奶冲她眨眨眼,“最下面那叠小心点。”
那叠是从保险箱拿出来的,显然是机密数据。
喻栖笑眯眯地点点头。
她去实验室锁好门,抬起左手。
左手的手腕上浮起一圈光纹。
如果许宴川站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那是他的异能光纹。
不过大小只有他的三分之一。
这一圈细细的光纹在喻栖的手腕上缓缓转动,精致又好看。
多漂亮的光纹啊。
要是她也有异能使用证,真想当着大家的面用这个异能。
这种心情就像个得了漂亮新衣服的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想穿出门。
可惜她只能偷偷爽一爽。
实验室随处都是纸笔,喻栖拿了几张纸,算出一个数据,又把实验室培育的小苗苗拍了照片。
证据越来越多了。
她有点轻松地笑了一下,把东西拿回去放好。
这天之后,是喻爸爸接受治疗的日子。
周稻到她的家里来,握着喻爸爸的手使用异能。
用完还跟喻爸爸下了两局象棋。
现在的年轻人如果去老年活动中心,十有八九是被吊打的。
很多中老年人文能写字下象棋,武能乒乓打太极。还有什么抖空竹、打台球……
喻爸爸就是个隐藏在民间的象棋高手。
周稻跟他下几次输几次,还每次都要再来再来。
喻栖看他们俩相处得挺好,也挺开心,自己一个人退出去,换了身衣服,打算回研究所。
结果走到车库时,发现周稻正靠着她的车站着。
“这么晚了。”周稻一步步逼近她,“想去哪?”
喻栖眨眼:“回研究所呀。”
周稻皱眉说:“你爸刚跟我抱怨过,说你整天就知道工作,都不回家陪陪他。”
喻栖心虚,下意识地说:“这不是你在陪着他吗……”
说完又觉得有点奇怪。
这种对话……怎么有点像是老夫老妻呢。
而且她还像个总忙工作不知道顾家的老男人。
周稻就像个贤妻良母……咳咳。
喻栖有点想笑。
周稻已经先笑了起来,他当然也听出这段对话奇怪的地方,笑着抬起手。
喻栖看见他手里拿着车钥匙。
周稻按了下车钥匙,喻栖轻松地说:“走吧,我送你去。”
喻栖:“那多麻烦呀。”
周稻笑着,心情很好的样子:“顺路。”
根本不顺路。
喻栖也不知道周稻现在住哪儿,干脆没再跟他争,听话地上了车。
周稻发动车子,缓缓开出车库。
出去之前还偏头看了喻栖一眼,叹口气轻声说:“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喻栖:“什么?”
周稻:“没什么。”
喻栖听见他说的话了,就是没太理解。
她推了下周稻的胳膊,提醒说:“你看着路,别看我呀。”
周稻笑着又看了她一眼。
忽然猛地踩了刹车。
好在速度不快,刹车也没太大冲击,但还是被安全带扯了一下。
喻栖回头看他:“怎么了?”
周稻阴沉着脸,手指伸向她的耳后。
喻栖下意识躲了一下,可车子里的环境就这么大,她也没躲得开。
周稻的指尖按住她的耳后。
喻栖心里一抖,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泛开,又痒又麻,还有点疼。她控制不住地嘤咛一声,立刻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