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力”那天,慕斯发给她的。
多半……就是慕斯写的。
晏若愚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慕斯……你知道她喜欢常望宇多少年了吗?”
“我也不知道,好像说从没红的时候就开始追吧,陪他长大了,哇我以前真的没见过这种追星追得像喜欢一个人一样要命的……这是不是就叫真情实感啊?”
“嗯,”晏若愚心不在焉道,“我真羡慕她。”
“你羡慕个鬼啊,”安令惟吐槽,“我觉得她都快恨死你了吧,谁看见自己男神天天和别的姑娘打成一片能高兴,还偏偏是室友。好在你脱单了啊哈哈哈哈。”
“……”
“先挂啦令惟,”晏若愚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这话,“我也挺羡慕我自己的。”
“慕斯是你室友?”常望宇好奇,“她没挤兑你吧?”
“慕斯不太合群,说话也直,但不害人,”晏若愚无奈地看着他,“你这个妖精。”
“那你为什么说羡慕她,”常望宇歪着头看她,“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那么早就喜欢你,陪你走了那么久。”晏若愚叹口气,“常望宇,你才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年没能认出你。”
“慕斯曾经说,太早爱上一个太好的人,她连劝自己放弃都做不到。”晏若愚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吐槽,“天下好男人千千万,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喜欢常望宇啊!”
“真欠,”晏若愚下了结论,“反正我肯定是欠的。”
常望宇附和,“对,肯定是欠了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我,不能欺负我。”
“对,”晏若愚懒洋洋道,“比如不该碰的地方一定不能碰……我这没轻没重的,万一蹭破了……”
靠。
“哎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这儿的一个形容词,叫做‘心疼’?”晏若愚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不是‘我心疼你’的‘心疼’,是说‘惹得人心尖儿颤着疼’的那种‘心疼’,听说过没?”
那声音就像在常望宇耳边说“我疼疼你啊”一样直钻到心底,他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呜咽了声,“你有完没完了嘛。”
呵,说你纯情你还不爱听。
☆、Двpвыn
常望宇被她左一个“心疼”右一个“心疼”砸得找不着北,恍惚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东施效颦并不是因为蠢,而是一个可人儿蹙着眉呻唤“心口疼”的画面,女孩子看了都不一定受得住。
他缓了片刻,突然笑起来,“若愚。你知道上次我来,在书房放空的时候,突然看见你在窗帘后那一幕,想到什么了么?”
晏若愚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脸红,好奇道,“你那天想到什么了,发了好半天呆。”
“想到……”常望宇欲言又止,半晌才说,“凤冠霞帔、青丝绾正,十里红妆。”
晏若愚心里一暖,问他,“是那天才想到,还是想了很多年了?”
“没敢想过,”常望宇声音低了点,“我一直觉得,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交集,我又在这么个行业,基本就这样了。可那天一眼看错,画面定格,就像在脑海里生根发芽一样,再也不甘心就这样错过。”
听他说“没敢”,晏若愚顿时心虚,这么大个活人、这么多年,她那么怀念那个清澈的声音,竟然耳聋眼瞎一般完全没发现那个人就在身边,一直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靠近。
常望寅能对她说出“可以不用担心常家会有什么阻碍”这样的话,那就是常家真的不会妨碍他们什么。可她晏白泽何德何能,受此厚爱?还不就是因为常望宇……
“望眉给你批了几天假?”晏若愚想起这茬,“明天是不是该走了?”
“后天,”常望宇一把抓住她的手,像要解释什么一般,“后天。”
晏若愚察觉他的不安,反手握住他,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安抚地拍了两下,“望眉才多大,你家里真放心把拾岱风给她管?”
“无所谓啦,”常望宇笑道,“给她练手而已,我哥还盯着呢。再说,就算望眉再不开窍,就那么个小作坊给她可劲儿造,只赔不赚又能赔多少。”
“也是,”晏若愚看着他,促狭道,“反正整个拾岱风也就只有个你值钱,赔钱也就把小天王一个人赔进去而已。”
“那你可得小心了,”常望宇一把把她揽过来低笑着在地上滚了滚,“万一我妹妹一个没稳住,又舍不得把我赔进去,大概就只能卖嫂子了。”
“是么,” 晏若愚斜他一眼,“我倒觉得,望眉更待见嫂子。”
“那是因为……”常望宇摸了摸鼻子,太没意思了。
常望宇又在地上滚了几圈,“红楼那个舞也算排完了,明天干嘛去啊?”
“去看看奶团子,”晏若愚想了想,“我叔叔你见过了,明天去见见我舅舅?”
“……你这是报复我呢吧,” 常望宇嘟囔,“不就上次我哥要见你,抱进去的么,你至于嘛